市,乃大兴南北粮草调运、盐钱铁运输最重要的交通要塞,交通如此便利的附带效应便是扬州多商,当地巨富攀比成风,做什么都高调且不要最好,但求最贵。
顾珠在扬州快四年了,也算是小小扬州人,对每回去参加的各种集会上砸钱赚面子的叔叔伯伯们不咋看好,但身边的二哥哥就跟叔伯们很不一样,比较低调,不爱出风头,跟他一样爱玩,却又总是有分有寸,让人舒服,顾珠从小几乎不是被爹爹抱着,就是被热情自来熟的二哥哥抱着长大,目前也有几分眼色,一上车,便戳了戳二哥哥的胳膊,问说“二哥哥,待今哥哥可是很少来我们明园的,今日前来,是为了你吗”
顾桥然生得极好又爱笑,笑时微微扬起下巴,坐姿洒脱,一边捏了捏顾珠小朋友肉乎乎的小爪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碍不着咱们什么,今天咱们是出来聘猫的,你小孩子家家,只管耍,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要是旁的什么人也就算了,他才懒得管呢,但是桥二哥哥要是开口求他大饼爹办什么事情,顾珠哪怕再怕麻烦,也会从旁帮忙说和说和“二哥哥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顾桥然眸色微微一动,睫毛上下一眨,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万事不管地潇洒样子,搂着比同龄人矮上不少的顾珠小朋友便笑说“那感情好,二哥哥以后要是没钱了,你可得管你二哥啊。”
“哈哈怎会没钱呢我爹是驸马,我爹说,我们家都有朝廷发钱吃喝呢,每年根本吃不完的,你要钱那还不好办我回去就跟爹说,让他给你。”顾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如果是缺钱,那还不好办
只是这话一出,顾珠又怂唧唧地咳了一声,补充道“那个,二哥哥,爹爹如果给你钱,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要不然只你得了,其他哥哥都没有,其他哥哥会觉着我爹爹偏心,我爹爹又是个好说话的人,他们要是找上门来讨个说法,我爹肯定招架不住,每个说不定都要补上一份钱,可不是我顾珠小气吧啦的呀,实在是家里堂兄太多,堂兄们又都成了家,下面还有好些小辈呢,要是每个人都发钱,那我跟我爹爹明年可就只能喝西北风过活了。”
顾珠说着说着,当真是担心得不得了,委屈巴巴仰头望着二哥哥。
顾桥然忍俊不禁,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说“傻珠珠,二哥只是打个比方,打比方你懂吗”
顾珠点点小脑袋“我懂,我刚刚也是打了个比方。”
顾桥然微微一愣,不信面前的小家伙真的懂,但还是说道“珠珠真是聪慧,只是珠珠,有时候,像你我这样身份的人,还是糊涂一点比较好。”
马车此时上了小桥,马车的木辕压过青石板的桥面,久久上不去,桥面湿滑,马儿蹄子打滑,拉上去一半,便又被沉重豪华的马车给拖了回去。
车外坐在外延板上的打手立马跳下马车到后方推行,车内的顾珠与他的二哥哥却是依旧安安稳稳的坐着,对马车能否过桥这种小事俱是没有操心。
“为什么”顾珠捏着手里的玉竹竿,玉竹竿上挂着的小鱼干晃呀晃,俏皮得紧。
顾桥然却是将此话题打住,语焉不详地摇了摇头,说“不为什么,而且珠弟弟不必为的我话上心,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你现在这样,便是最好的。”
顾珠被夸了,脸蛋都红扑扑地,小模样甚是可爱,偏要问“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顾桥然也乐道“当然是天天开心,万事不管的样子。”也只有这样,顾家才会如你小字那样,岁岁年年,锦乐安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