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薄薄纱窗洒进船舱。
楚留香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惺忪的眼眸怔怔看着枕边人。
这个少女是谁为什么在他床上
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饶是楚留香千杯不醉也颇有些吃不消,脑袋晕乎乎的,思绪乱作一团。
他揉着眉心坐起身来,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着身边的少女,但见她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衣服的尺寸过大,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因侧身而睡,从楚留香的角度还能看到堆雪般的胸口。
不大不小,这个尺寸,恰是他的最爱。
男人通常喜欢胸大的女人,但并非越大越好,就楚留香个人而言,恰恰喜欢这种。
不小心瞥到热血喷张的美景,楚留香俊脸一红,目光像是被烫伤般忙不迭收回,心头却似有火焰燃烧,疯狂输出,蠢蠢欲动。即便如此,仍旧秉着君子风度没有扭过脑袋。
所谓非礼勿视,怎么都不能占女孩子的便宜。
眼睛看不到,鼻端却嗅到一缕清雅蕴藉香而不俗的味道。
楚留香天生患有鼻窦炎,俊挺的鼻子只是摆设,别人呼吸用鼻子,他呼吸靠得是全身的毛孔,偶尔鼻子的毛病会突然好转,正如此刻。
香气实在好闻的紧,不等楚留香仔细辨一辨,鼻子又成了装饰品,雅淡的香气瞬间消失无踪。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神色中透着几分沮丧与无奈。
有的没的想了半天,他开始思考这个少女的身份。
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出现在这里
阳光透过窗隙洒落一地,楚留香看着地板上的光影,似想到什么,倏地将脑袋扭了回去,眼睛死死盯着少女的脑袋。
少女的脑袋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光滑圆润,一看便知是尼姑。
楚留香“”
他的床上为什么出现一个尼姑
楚留香吓得半死。
饶是他再风流多情,也不会对尼姑下手,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可是证据确凿,人就躺在他身旁,容不得他狡辩。
楚留香面色凝重地掀开被子,衣服板板正正,干干净净,应该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
的事情。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始回忆昨晚自己到底和谁同的床共的枕。
良好的记忆告诉他,那个与他抵足而眠的人是无花。
他垂眸打量着小尼姑,少女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不甚清晰,但是精致柔美的轮廓线条让他格外熟悉。点墨般的眸子骤然一缩,楚留香整一幅见鬼的表情。
无花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还有些涨疼。
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产生不怎么美妙的后遗症实属正常。
蓦地,察觉到身后一道炙热的目光,秀丽皎好的面庞偏向身后,就见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的蓝颜知己面色诡异地盯着他。
无花秀眉轻轻一蹙,眉目间透着几分疑惑,朱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即便被人用冒犯的眼神注视,他也好脾气的以笑回应,“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楚留香眼前一黑,很想晕倒。
竟然真的是无花
“无花,你”
“我什么”秀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笑意,作为当事人的无花,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觉身上出现的变化。她抬手掩唇,动作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迷离,好不慵懒妩媚。
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楚留香眼神游离,此时此美让人上火不已,他清了清嗓子,道“你”
无花缓缓起身,随着她的动作,宽松的里衣顺势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这幅衣衫不整半遮半露的画面煞是动人,刚睡醒的无花还没有发现身上的不妥之处。
楚留香本能般地看了过去,眼神些微露骨,无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这是
她瞳孔一缩,呆怔两秒,纤纤素手按在瓷白的胸口,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甚至顾不得楚留香在场,撩起衣摆,试探而去。
无花“”
楚留香“”
“这是怎么一回事”发觉自己失去了男人象征的物件,无花面色苍白如纸,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仅身体变了,就连声音也变得轻柔尖细。
楚留香目露同情,“很显然,你变成了女人。”
无花“”
楚留香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事实太过打击人。
无花面若冰霜地盯视着
男人,任她再云淡风轻也忍不住恼火。
为什么和楚留香同床共枕后,自己身上就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变化
一觉醒来变太女监人,无花的心情可想而知,她面色黑沉,很想叫楚留香滚蛋,好让自己褪下衣裤检查清楚她到底是变了性,还是变态。
无花正想撵走碍眼的家伙,检查身体的具体情况,不曾想楚留香这个没眼色的火上浇油,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