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镇万佛
所有人皆目瞪口呆,既包括叶红鱼和宁缺,也包括那些被迫跪拜在地上的佛陀们。
要知道,即使之前面对昊天,诸佛都有一战之力。
如今却被一柄剑以气势就全部慑服,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极限和理解范畴。
这是什么剑
谁的剑
桑桑垂目看着插在地上,散发这黄色青铜光芒的长剑,喃喃自语般的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天帝。”
陈勾目光一瞬不眨地注视着她,回道“九天之主,众神之帝,正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在山腰,他在山巅。”
“这么说,我只能抬头望其项背,差距有这么大么”
桑桑再次喃喃,也不知道是说给陈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陈勾则心中念头急转,看桑桑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轩辕天帝的,甚至连“天帝”这种存在,都不知道。
这就意味着,将夜世界的昊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前世因果,以及与天界帝君的瓜葛。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最难知的就是自己,最难看穿的也是自己的因果。
因为所有人的眼睛都可以看万物,却唯独看不到自己的全身。
以陈勾自己为例,蜕变后的照映灯瞳几乎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前世,唯有他自己除外。
医生不给自己治病,看相的不给自己算命也是类似的道理。
这个发现,让陈勾心中的一个隐忧暂时放下。
他之前一直担心杀了将夜世界的昊天之后,天界那位帝君可能会来找麻烦。
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有某些人所布下的局,昊天是玉帝的神念所化始终是不争的事实,斩天就等于打玉帝的脸。
虽然陈勾现在凭借自身实力和在山海炎神族的势力,对玉帝未必有多么怕,但眼下这个阶段就正面硬刚终究不智。
现在既然连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因果,那陈勾自然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不知者不怪,无意中打脸和明知道的情况下打脸,问题的严重程度还是有区别的。
“天帝,天神之上竟还有这样的境界”
“原来你说得没错,是我一直在坐井观天。”
由昊天意志主导的桑桑陷入沉思,脸上的神情都不再像之前那样从容,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甚至隐藏极深的惊恐。
天道无情无念,为什么会恐惧
因为他看到了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对任何生命而言,恐惧最大的来源都是神秘和未知。
昊天为将夜天道,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切都逃不出他的计算。
所以即使被困在佛祖的极乐世界,他也始终从容不迫。
这一切仿佛都早在其计算之中,甚至连被传送到这个世界,都是他半推半就主动进入的结果。
他也想趁此机会解决藏了五千年,对他有威胁的佛祖
自他决定进入棋盘世界开始,所有可能的结果都已经在他的命运罗盘中被推演。
然而,命运之门和轩辕天帝的出现,让他的所有推演都被推翻,彻底无用。
“如果真是那人亲自降临,我的确不是对手,可惜来的只是其神力所凝聚的一柄剑。”
桑桑将双手重新背到身后,一边主动抬步向前走来,一边说道。
她并不怀疑陈勾所言的真假,她有自己的判断。
命运之门和门内那道身影所散发的无上法则气息,根本做不了假。
更何况,轩辕剑就插在眼前,她看得到。
当然,这剑自然并非真正的帝剑,如桑桑所言,只是一缕天帝之力凝聚而成的法相之剑。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感到震撼和恐惧。
连一道力量凝聚的法剑都有此等威能,令诸佛跪拜,那真正的帝剑该多么恐怖
剑的主人,又该是何等滔天存在
“你以为人若想碾死一只蝼蚁,需要使尽全力,还是只需要一只手,或者一根手指”
陈勾笑道,毫不掩饰脸上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
手掌天帝法剑,他就是这么肆无忌惮,因为“天帝”二字,换一种写法就是“无敌”。
桑桑淡淡说道“不要忘了,现在我是天,你是人。”
话音落下,身外的小世界,突然变得无比幽暗,仿佛一个厚达九寸的黑色卵壳将她环绕包裹。
她自身光明神圣,外面的小世界却至黑至暗,不但她自己发出的圣光无法穿透,外界的光线进入其中后也同样莫名消失。
那仿佛是一个中空的黑洞,但给陈勾的感觉并不是,两者外形相近,本质上却有很大差别。
此时,这个九寸的黑色小世界更神秘,也更诡异危险
“世人都喜欢光明,却从来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光明。”
“我是昊天,我说光温暖明亮,光便给时间带来生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