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地套上许多枷锁。
是否是世族家中可有人做官什么官
阮奉先没什么成就,可他出身士族,身上也有官职。人还好好儿的时候,对于阮家其余人来说都是挡在头顶能够遮风避雨的伞。
阮珵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问阮觅,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作为阮家唯一的嫡子,他一向把阮家当成自己的责任。但这种时候,一个不过才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阮觅瞧着他那沉思的模样,掩着唇打了和哈欠,“有什么打算打算回去睡一觉。”
阮珵哑然。
最后阮觅还是没有去阮奉先房中,更不要提陪他说说话了。
翠莺在院子里将这件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听到阮珏拿刀时的疯状时,阮觅问“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霞姨娘没了,听说老爷去了那尼姑庵,前脚离开,后脚人就没了。”翠莺想了想,还严谨地加上一句,“大少爷那边也出了事,聚潜赌场的人这阵子都在找他。”
这么说来,就是被逼上绝路了。
可当初阮珏和聚潜赌场的人都是互惠互利,表面看起来和兄弟差不多。阮奉先一时都拿他没办法。
可就在阮觅出鳞京这几天,阮珏和聚潜赌场的关系突然就破裂了,而且阮奉先还丝毫不怕阮珏报复的样子,亲自对霞姨娘动了手。
这些事,无疑都透露着同一个信息阮奉先有恃无恐。
他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才能让聚潜赌场抛弃阮珏。
只不过没有想到阮珏走上绝路后发了疯,就算赔上自己也一定要拉他偿命。
阮珏砍了阮奉先几刀后,自己也被迅速赶过来的金吾卫乱棍之下失手打死。
而阮奉先捡回了一条命,却不得不在床上度过余生,阮珏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之后,阮祈从临山书院回来。他一回来没有去看阮奉先,而是给阮觅带了个消息。
在出事之前,阮奉先确实是在打什么注意的样子。
而且据阮祈打听到的那些,很显然和阮觅有关。估计是想趁着阮觅不在鳞京,将她“卖了”赚好处之类的。具体的事情阮祈也无法探知。
不过好在事情只刚刚开了个头,就被阮珏一刀砍没了。
阮祈说话时看了下阮觅的神色,见她没有任何伤心的样子,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心软。”
阮觅眨眨眼,“心软什么觉得他躺在床上太可怜了”
阮祈没说话,但从表情看,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阮觅笑了一声,“我这个人,可没那么多感情。”
两人沉默片刻,阮祈想了想,似乎是做下决定,“上回说的事情,提前吧。”
“不打算继续在书院里韬光养晦了”
阮觅调侃他,阮祈听后淡淡笑了下。
“乘势而起,顺势而上。”
乘势而起,顺势而上。但这个势,却是阮家低谷,最人心惶惶的时候。
阮觅在鳞京认识许多赶考的举人秀才,或是尚未考取任何功名的书生。他们虽说在钱财上有所匮乏,可才华却好,品性也不错。
阮祈经阮觅介绍后,逐渐走进了他们的圈子。加上他在临山书院内本就是藏拙,学问很是不错。在和那些人相处四五日后,很快就与他们称兄道弟了。
几首诗,几篇文章,鳞京学子都慢慢地都知晓了有个叫做阮祈,出身林华巷阮家的人,学识极好。
之后阮觅又写了拜帖,阮祈拿着那些拜帖去拜访了一些素有清正名声的文官。
那些文官前不久刚从观山围场回来,自然知晓阮觅的名字。说不定有几个还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一脸正经地扯慌,说过自己认识阮大学士家那个侄女这样的话。
不管是出于心虚,还是顺元帝在看城上对阮觅的夸赞起了作用。
反正最后阮祈拿着阮觅所写拜帖,很顺利地进了他们府中。
在这段阮家大部分人都出于迷茫的时间里,阮祈代替了原本的阮奉先,活跃在鳞京文人与世族眼中。
有人说他没有孝心,父亲卧病在床竟然还有心思四处交际。
但阮祈滴水不漏,时常表示自己很伤感,现在四处奔波,不过是为了不让父亲失望,撑起家门而已。
大部分的人同情他,于是那些偶尔出现的骂声也被压了下去。
不知不觉来到十月底。
立冬过后,大街小巷的人衣服都厚了不少。
阮母本是惶惶不可终日,一会儿害怕阮奉先没了,一会儿又害怕阮祈来抢夺属于阮珵的东西。思虑过重,没几天就病倒在床上。
她身边的大丫鬟红菱实在忍不住,过来找阮觅去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