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4 / 6)

,终究是没忍住,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绷着脸拿公筷给阮觅夹了点菜,“这个不错。”

阮珵从来没给人夹过菜,动作中透着几分生疏。

阮觅则是一下午都在陪阮母说话,耗费了巨大的精力,见阮珵夹了菜,眼睛也没力气抬起来了,只道了声“多谢”。

阮珵再也找不出别的话说,便只能继续用饭。

这场面要是发现在一月前,阮奉先肯定会冷哼一声训斥阮觅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连用膳的礼数都不懂。但是现在他自己都得靠着阮觅去抱顺郡王府的大腿,于是便假装什么也没见到。

最后用完膳,阮奉先放下筷子,丫鬟们过来收拾东西。

阮觅面前的碗碟里,属于阮珵夹过去的那块芙蓉豆腐依旧盘踞在碟子里,完全没有动过。

阮珵看了一眼,脸上终于藏不住失落。

这于他而言,无疑是明晃晃地拒绝了。

要是让阮觅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大概只能无语一阵子。她不吃倒真不是因为嫌弃阮珵,只是没胃口罢了。而且那豆腐正巧就是阮觅不怎么喜欢吃的几样东西之一。

不过阮觅并不清楚阮珵这样细腻而丰富的心理活动,就只能让阮珵继续误会了。

时间渐渐到了八月末。

院试被称为是科举考试的初阶段考试,考过了便是生员,即人们常说的秀才。

鳞京本地的学子参加院试的地方在东南隅崇文门内。

院试结束后过五天,便可以出成绩。

出成绩那天,阮觅看着酥春抄过来的名单,一眼就看到了殷如意的名字。

第一排第一个,这么明显的位置,要是还看不到真就是眼睛有问题了。

她知道一个院试对于殷如意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也没想到殷如意默默用功,然后在院试惊艳了所有人。

包括阮觅自己。

殷如意天赋在那儿,但是中间荒废了这么多年,能再捡起来就不错了,什么案首头名想想就算了。鳞京地界,人多,读书人也多,有钱有势有资源的读书人更多,天才也不罕见。殷如意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能一举成为秀才就已经不错了。

正震惊着,可阮觅转念一想。

男频科举文不就是这样吗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时候,打败那些热门人选成为这一届的黑马案首,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一贯的逆袭打脸套路。

不必惊讶。

于是阮觅又淡定了。

在她想着给殷如意送什么东西当作贺礼的时候,小林巷那位王夫人来到了阮家。

王夫人出身王氏旁支,其实与如今鳞京这支显赫的王氏嫡支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了。从她能嫁给当时已经没落的小林巷的阮家人做填房就能看出来,她自己家中情况也不怎么好。

阮母听到她来了,有些惊讶,但还是让人准备好了茶水点心招待她。

“嫂嫂这儿的茶水,喝起来就是甜。”王夫人不光年纪轻,说话的调子也透着股欢快的意味。

她出嫁的时候不过十七岁,现在还没有过三十,容貌靓丽,笑起来还有股小姑娘家的意思。

阮母盯着她的脸瞧了一会儿,不得不移开视线,省得心理不平衡。

“哪里是我这儿的水甜,我看是你嘴甜罢了。”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但话还是要接的。阮母不善于管家,但现在这样招待王夫人一个人还是做得到周全的。

“我这哪儿是嘴甜嫂嫂府中用的东西就是好,还不让我说了吗可我偏要说,嫂嫂这儿啊,不仅水甜,人也好看。不知道嫂嫂平日里是怎么打理自己的看着我都眼馋,这手啊,嫩得跟十五岁的小姑娘似的。”

阮母喝茶的动作一顿,尽力遮掩住上翘的嘴角,但霎那间待王夫人的态度就不同了。

她清了清嗓子,放下茶盏,“哪儿有什么功夫去打理自己,不过是些从小便用的寻常手脂。拿了白茯苓同芍药晒干,磨成粉末调成脂膏,每日抹在手上罢了。”

“竟是这等精妙的法子,我听也不曾听过。嫂嫂便心疼心疼我,匀我一些罢。”王夫人一个劲捧她,阮母心里高兴,大手一挥便让红菱去拿几盒手脂出来,等会儿王夫人回去的时候方便她带着。

这会儿气氛算是热络起来了。

王夫人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她观察者阮母的脸色,突然十分关切地问道“嫂嫂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怎的眉宇之间总有些忧愁”

就算阮母脸上开开心心的,王夫人也能从别的地方挑起话题。不过她说阮母脸色看起来不好,也是真的。

阮母听到她这样说,不由得一愣。然后又想到了自己最近忧心的事,便叹了口气。

“嫂嫂有什么忧心的事,不妨同我说说。我虽说没什么大的本事,但三个臭皮匠还能赛过诸葛亮呢,说不定也能给嫂嫂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