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分父爱,便说“这样吧,把这旬准备赐给梅妃的玉容膏送一盒去给他,让他好好养着,少见光,以免留下疤痕。”
梅妃是七皇子的母亲。
早年很得宠,如今宠爱不再,皇帝的态度也无所谓起来。
拿要给她的东西赐给她儿子,对他来说很合适。
皇帝随后又展现出极度的偏爱来“刺杀的事情到此为止,但郁气憋在心底伤身,得给小九找个理由发泄发泄。”
暗卫“”
算了,自己只是个打探消息的,主子爱咋想咋想。
皇帝兀自想了会儿,给出一个自认为绝妙的注意“这样吧,明日传旨,将排查搜寻内奸,修整京城的事情交给太子处理,赐其便宜行事之权。”
排查搜寻的内奸,是跟荣王暗中勾结,帮助对方攻入都城的人。
皇帝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昏庸导致京城守备拉胯,所以把锅全部推给内奸,这几天也杀了不少人。
其中多少是内奸,多少是跟他作对的人,懂的都懂。
把这件事交给太子继续做,也是为了给对方找人出气一个合适的理由。
修整京城,也是收拾叛军留下的烂摊子。
荣王的军队直奔皇宫来的,没在路上逗留,对皇城造成的伤害有限。
遭殃的主要是外城的平民,所以修整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安排上日程。
不过修城向来是肥差,皇帝这么做,就差把“你可以去管治粟内史要钱”这句话写进圣旨里了。
宿醉醒来,拿到这封圣旨的萧云“”
虽然正中下怀,但她还是想骂一句“该死的昏君”。
皇室的威信就是这么被霍霍没的
她捂着自己伤口愈合的额头“孤的头好痛啊。”
墨衣紧张地问“奴婢去请御医”
“御医治不好我的心病。”萧云苦涩一笑,将“如何挽回皇室声誉”的问题丢到脑后,“那玉佛拼好了吗”
“几位玉匠拼了一夜,已经完成,但有些已经摔成了粉末,佛像表面有许多裂痕和缺损,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玉补上。”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原定的工钱加三成,让他们在府中休息好了再走。”萧云甚是满意地打量送到面前的玉佛,“找个紫檀木的盒子装好佛像。再打包三份补品,今日要去探访病人了。”
“您要探望三皇子,十皇子和”
萧云“丞相府的三小姐,苏凤裳。”
那位连续多日约陈安在摘星楼顶层相会,却在出事那天没有出现的姑娘。
听说是生了病,至今未好。
三皇子伤了脖子,话都不能讲,见到身穿太子服饰的萧云,太过激动而崩开伤口,再次被抢救。
十皇子倒好些,但双腿已废,日后会跟四皇子一样靠轮椅度过余生。
两人算是废了。
因而他们辩解说自己没有参与谋害萧云,她都好声好气地应下,表示自己已经将罪魁祸首抓了出来,不会报复到他们身上。
他们本以为真正下手的是已经死了的那两个之一。
没想到后面还有渔翁。
历数自己的兄弟,渔翁是谁再明显不过。
前有七皇子被划破脸的传闻,他们也没有怀疑她是故意想让他们去对付老七。
那些得罪老九的,无一不是被她亲手料理。
他们要是动作慢了,连给自己出气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换了内芯的某人对此付之一笑,转道又去了丞相府。
皇帝不爱朝政,丞相大权在握多年,丞相府自然也是设在京城最贵重的地段,出了十皇子府没多远就到了。
看着像是顺便上门拜访。
再加上皇帝给太子派了活,上门来问问情况也是正常。
然而丞相府的人却不怎么正常。
虽说没有拦住她不让她进去,但也只是将她请到正厅,让丞相夫人和嫡子陪同。
她意味深长地说“苏丞相有客人啊。”
丞相夫人在原著里是典型的眼高手低,无脑宠自己的儿女,苛待庶出的人物。
即使在太子面前她没敢拿出跋扈的态度,可也着实算不得聪明。
萧云这么一说,她脸上就露了异色。
随即她用不在意的语气说“没有递帖就匆忙求上门的破落人家罢了,老爷心善,特意放下公务见他们一面,很快就能将他们打发了,前来拜见您。”
萧云“孤下次来访,会记得下帖的。”
站在丞相夫人身侧的嫡长子苏启险些掩面,听到萧云的话连忙给母亲找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殿下莅临,是给苏家荣宠,怎么能叫您守那些个俗礼”
丞相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附和“启儿说的甚是,殿下来此,臣妇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要您递拜帖呢我断不是那种不知抬举的人。”
这话说得萧云都想扶额。
丞相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