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风光霁月,岂容你这般出言侮辱。”
他反应太激烈,宴凛意识到什么“不是木青鸢”
“师姐一心修道,无心情爱。她和你不同,你别把自己那些龌龊想法强加在她身上,污了她的名声。”
“你对她还真是不一般。”既然不是木青鸢,宴凛对她也没了兴趣。
“那孩子的娘亲是谁”
楚宥盯着宴凛看了会,想起离开幽林秘境后的种种遭遇,以及孕育孩子的艰辛,莫名有些委屈。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难受,冷声道“他早死了。”
宴凛没再多问,他借着窗棂外透进的月光,看到楚宥眼底笼上厚厚的水雾,水雾滚动翻涌,快要化成泪珠滚落时,又被强行逼了回去。
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想要的是那个会主动缠着他享受欢愉的楚宥,而不是眼前一脸受辱恶心,没有情绪的牵线木偶。
“无趣。”宴凛忽然开口。
他身影一瞬消失,再出现已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站在床榻边垂眸看着楚宥,目光冰冷,最深处掩着克制和冲动。
楚宥表情疑惑,像是没想到宴凛会突然放过他。毕竟他早已感受到对方蓬勃的欲望,也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准备。
宴凛迈步走去屏风另一侧,那里摆着张软塌,供平时坐卧歇息。
他盘膝在软塌上坐下,闭目运气调整呼吸,将方才被挑起的欲望强行压下去。这个过程很煎熬,他甚至感觉某处在发出强烈抗议。
楚宥身上衣袍被毁,又打不开储物袋,只能挪动着缩进被褥里,边小心提防着宴凛。
他怕宴凛去而又返,想出什么新花样。如此等了好一会,屏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楚宥总算安心了些。
刚才宴凛压着他要用强时,他心里还是害怕的。
正想着,绑住手腕的绸带忽然被灵力断开,有什么重物凭空落在楚宥身旁。
“你之前说,有了更好的雕刻工具,会给我重新刻副人像,现在就动手吧。”
楚宥这才发现那是套雕刻工具,圆刀、平刀、玉婉刀等一应俱全,用的正是他在尼兰山脉见过的圣阶妖兽的骨头。当时楚宥眼馋得很,拐弯抹角想买过来,哪知道宴凛说毁就毁,把他心疼坏了。
“这个你不是都毁了吗”
“骗你的。”宴凛冷笑“谁知道你那么好骗。”
楚宥“”
他裹着被褥坐起身,认真打量那套工具,暗叹不愧是用圣阶妖兽骨头锻造的,这十几把雕刻刀莹白如玉,其上流转着灵光,一看就是极佳的上品刻刀。
他越看越手痒,哪怕宴凛不提,也想雕点什么试试刀法。
宴凛随后给他了木材,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黄花梨。
楚宥准备立刻动工,下了床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只能问宴凛要衣服穿。
宴凛给了他一件自己的外袍,那外袍由上好的丝绸织成,颇为柔软舒适,但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单穿容易透,若隐若现比不穿还勾人,加上没有系带,稍不留神更容易走光。
楚宥拿着外袍愣了好一会,显然也犹豫要不要穿。
宴凛本意是让他难堪,哪知道楚宥纠结了会,竟没找他理论,而是沉默将外袍穿好,之后环顾寝殿找了处最为隐蔽、离他最远的角落,开始专心工作。
周围光线很暗,楚宥埋头做事,渐渐忘却了时间。
一盏灯忽然出现在桌边,将他周围的黑暗驱散。楚宥手颤了下,知道是宴凛做的,小声道了声谢。
宴凛那边悄无声息,没作任何应答。
楚宥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连着雕了数十个木雕,前三个是试验品,略有些瑕疵,雕到第四个才算完美,之后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精巧。
他俨然像入了魔,手上一直没停过,在刻好第十个木雕,兴致勃勃准备继续刻第十一个时,身前突然出现了道身影。
“别刻了。”宴凛嗓音很冷,脸色也很糟糕“你手不要了吗”
楚宥疑惑停下动作,这才发觉手上多了几道伤口,抓握力也远不如前。
他这些天越刻越兴奋,根本没考虑身体负荷能力。若是能自如运用灵力,熬个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但现在他动用不了灵力。
哪怕仍然不用进食,承受力、修复力也大打折扣。
“我忘了”楚宥呐呐道。他这才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整个人像被车碾过似的,肌肉又酸又疼,脖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宴凛一阵无言,没想到他自己能把自己折腾这么惨。
他目光意味不明在楚宥身上滚了圈,将一套衣袍丢给他,转过身道“穿好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楚宥接过衣袍,总觉得宴凛看他的眼神不寻常,低头打量才发现自己拢着的外袍早散开了,目之所及尽是春光,不由一阵恼火。
换好衣袍,楚宥和宴凛一同出了门。他身上的白衣恰好合身,布料很柔软,显然是特意给他做的。
宴凛带楚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