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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好宝贝。”
“感受到上边的灵力没不枉我们跟踪这小子那么久。”
“大哥, 那小子怎么办”
这话说完,三道视线都朝着青年投来。青年吐了一身血,踉跄往后退, 偏偏身后是断崖,退无可退。
阴沉着脸, 眼神狠毒的修者睨着青年, 冷冷道“杀了吧。”
青年又惧又怕, 哆嗦着怒道“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那宝物给你们就是, 你们放、放我走, 不然”
“啰啰嗦嗦的烦死了。”魁梧修者不耐烦打断。
他手持长剑,剑身折射着泠泠寒光,刃尖直指青年。
青年脚软得站不稳,根本挡不住炼气二层修者的攻击,只能眼见利刃袭来,毫无还击之力。
“叮”
一声颤鸣划破空气, 剑尖尚未碰到青年, 便被尽数折断,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气焰张狂的修者们一下惊慌起来。
“谁”
“我等无意惊扰前辈,还望前辈见谅,我等这便离开。”
“快走快走”
他们意识到对方绝不能招惹,连青年都顾不上了,争先恐后往山下跑。
只是没跑出几步,数道利光轻易割破他们喉咙, 身体也霍然砸倒在地。
花纹木雕失去依托,随之往下坠。
青年骇然看着,赶不及过去接住花纹木雕。只是花纹木雕也没如预料般砸碎,它在落地之前, 先被一只手接住了。
那只手手掌宽厚,青年顺着手往上看,见来人身形高大,戴着兜帽,浑身气势凛冽迫人,令人不敢触犯。
与他满身慑人气势相违和的是,他托着那花纹木雕的动作格外轻柔,仿佛托的不是木雕,而是易碎的宝物。
宴凛垂眸注视着手中的木雕,指腹反复摩挲那截熟悉的小尾巴,脑中万千思绪翻涌不休。
他确定这的确是林幽雕刻的。难道,林幽还活着
但怎么可能,玄均亲眼目睹林幽与九婴坠入幽林洞府同归于尽,他还找到了林幽的尸骨。况且林幽身受反噬之力,没有九婴,他也活不长的。
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他又是怎么避开搜寻的,怎么离开幽林秘境的
强大如宴凛,也想不出问题的答案。
但无论答案是什么,当务之急显然是先找到花纹木雕的主人。
如此想着,宴凛转身面对青年,托着掌心的花纹木雕,轻启薄唇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傍晚时分,暮色降临,只剩远处天边残余的晚霞,洒下稀薄的光亮。
凌霄城顺兴街尽头,坐落着富丽堂皇的宽阔宅邸,上书“郑府”二字。
大门两侧各站着名守卫,仗着四下无人,姿态松散,直到街那头响起嘎吱嘎吱的车轮声,才迅速挺直了腰杆。
没多久,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府邸门口,从上边走下来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
男人名叫郑广,是凌霄城地下拍卖行的掌柜。他身后还跟着位老者,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周围,没察觉什么异象,这才跟着走进郑府。
郑府极为宽广,庭院内装饰着假山、园林,往来的仆从见了郑广纷纷恭敬行礼。
二人经过前院,一路径直走进内院。
还没进内院,老者忽然察觉到什么,身形一闪挡在郑广前面,小声警惕道“有人。”
郑广吓了跳,心弦立刻紧绷起来,脑海开始过滤最近招惹的仇家。
二人小心进入内院,发现院中站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着黑衣,戴着兜帽,眉眼极冷,浑身透着让人生畏的气势。
老者自然听说过聿渡山那位神秘修者,他还曾去观战过,最后得出结论,此人绝不能招惹。
“前辈。”老者背脊发凉,边恭恭敬敬道“不知前辈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郑广闻言一惊,眼底也是畏惧居多。
老者修为已至筑基期,是他重金请来的高手,整个凌霄城难逢敌手,平素性情更是傲慢,他还从未见老者对谁这么恭敬过。
宴凛并不关心他们在想什么,将那花纹木雕取出来,问“这是你们售出的”
郑广仔细瞧了瞧,一眼认了出来,这木雕正是他亲自交手的,因此惊惶不安道“是。此物可是有什么问题”
宴凛这才拿正眼看他“木雕的主人在哪”
“这这我也不知啊。我们拍卖行向来不问这些,只要东西有用就收。”
他表情诚恳,显然没撒谎。也正是如此,地下拍卖行的生意才会那么好。
宴凛却对这答案极其不满,强大的威压顷刻压来,郑广和老者脸色骤变,连半秒都没撑住,便扑通跪到了地上。
“想好再回答,我可没什么耐性。”他嗓音很沉,裹挟的戾气和杀意几乎不加掩饰。
郑广额角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滴,整个人被无形的恐惧密密麻麻笼罩,他见老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