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退周边蛮族的时候,慕安言想到的则是——怎么把蛮族收编进来,然后指挥他们远渡重洋,挖点矿产石油之类的东西呢?
因此,慕安言常常能在他的安排举止中找出一两点瑕疵之处,然后添上那么一两笔,使其谋划再上一层,为之后的图谋打下基础。
一开始,陆清湖自然也是不服气的。
他与寒谨晟平辈相交,慕安言的身份虽然也是颇为尊贵,但是他整日默不作声,在他们少年时又常年失踪,存在感极为低下。
哪怕回来了,也只是好似一块冰木头一样在寒谨晟身边杵着,默不作声,毫无出彩表现,久而久之便让人把他的定位放在了低人一等的层次上。
彼时陆清湖也是年少轻狂,虽然有君子美称,但是明明完美无缺的计划总是被慕安言拆台,一次两次还好,几个月之后气性上来,反而比起一般世家子更加难哄。
他唇枪舌剑地争论起来,慕安言却用死鱼眼看了他三秒,然后开口,只有三字——
“太年少。”
声音平静,古井无波,一副最古板的老学究的模样。
陆清湖气个半死,差点没把桌子揭了。
他比慕安言还要大三岁,当时也是取了妻子,要考取功名的年纪了,却被一个黄毛小子这么说!
当即撸袖子就要干架!然后被赵将时拉住,就干脆祭出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一柔弱文人,动手自然是让武夫来!
赵将时自然也是看不上慕安言的。
慕安言几月来毫无建树,才能平平,何以能得他青眼?
于是他毫不拖沓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又征求了寒谨晟的同意,准备好好给慕安言一个教训。
彼时的寒谨晟,是很不悦自己的好友这么看低自己的心上人的。
所以他冷眼旁观两人作死,让慕安言把赵将时打了个鼻青脸肿。
陆清湖:“…………………”
慕安言木着脸,死鱼眼:“太年轻。”
陆清湖:卧槽!
然而武夫都被打成了这样,柔弱文人又能怎么样?陆清湖求救一样地看了寒谨晟一眼——就见自己的好友悠然靠在桌上,扇子一合朝前一指,端是一个君子端正意气风流:“请。”
那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人骚骚地露出了一个薄凉笑容。
陆清湖:“…………………”他只能屈服在慕安言的淫♂威下,憋屈地听慕安言一字一顿,用一种极慢的速度诉述了自己的理由。
一开始他依旧很不服气。
等到听完,就已经把慕安言引为自己的人生知己。
至于赵将时……这人确实是个武夫,他虽然自幼习武,也上过几次战场,但是到底还是比不过慕安言从无数次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武艺。
于是他彻底被打服了,从此以后对待慕安言那叫一个豪爽。
于是慕安言就这般成功地打入了我方内部。后来,在寒谨晟对他的心思被陆清湖看出来端倪时,陆清湖还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试图把慕安言从这泥潭中拉出来——
直到寒谨晟再把那所谓的情蛊一事给他胡扯一通,又发下毒誓才让他将信将疑地答应下来,不去戳破寒谨晟那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心思时,陆清湖才再没给寒谨晟拖后腿。
这些事情,慕安言虽然装作不知道,实际上却都是知道的,因此,他对于陆清湖的态度也是极为亲和,几次让寒谨晟认为陆清湖有挖墙脚的嫌疑。
四人坐在厢房中密谋许久,待到他们定下平定天下、摄政登基的大事时,已经是夜月半悬。
几人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叫人连夜做了饭食,又带信给了陆、赵两家府上,直言他们今日歇息在此处。
寒谨晟强忍着填了肚皮,沐浴更衣过后,把这两个电灯泡送到偏院安置好,又叫一群侍从暗卫都退远些,这才朝着慕安言扑了过去。
他死不要脸地做疲倦状,低声道:“子欢,我好累啊。”
寒谨晟最近越发的不要脸,撒娇卖痴信手拈来,雷得慕安言虎躯一震的同时,手也越伸,越长……
……也越深,越多了。
慕安言软倒在榻上,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就被寒谨晟剥掉了衣裳,细细享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