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研书被卫然驳得体无完肤,却碍于胸无点墨无法反驳,直气得拂袖而去,愠怒道“刚来三天,连队都没入的狂徒狂徒我们三队不要这样的狂徒厉堂主,我已经表明意见了,告辞”
卫然依然不放过“狂徒私自篡改圣贤书,断章取义误导他人,不知谁是狂徒”
还有一句难听的没说出口我已经到达凝神境,按规矩可以入二队,甚至一队,你三队不要我请我去我都不去
“卫然你少说两句”厉青筠发话了,“金队长已经表态,你们几位呢”
二队队长道“我同意堂主的意见。”
厉青筠连连摆手“不是我的意见,是南阳堂的初步拟定意见,还未下定论的。”
二队队长改口道“我同意堂里的初步拟定意见。”
卫然对二队队长好感顿生。
一队队长道“我也同意,但是换个地方吧。”
卫然得了半部弈星窥天算经在南阳堂是件大事,所以一队队长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罚可以,但也别奖励吧
凭良心说,一队队长的发言很公正。
厉青筠望向副堂主。
副堂主道“我不发表意见。”
厉青筠十分精明,早有人告诉她,副堂主可能受了熟人委托,要打压卫然。
眼下这情况,应该是副堂主碍于熟人情面不好拒绝,但是心里又不想做这种阴暗的事情,所以干脆两不相帮。
一边是熟人,一边是素不相识的卫然,两不相帮,其实就是偏向卫然。
如此一来,厉青筠心中有了计较,当即下令道“综合诸位意见,罚卫然囚于窥天室反省,不得外出,其余弟子不可与卫然交流,为期改成一个月吧”
卫然大声应允,仿佛他接受的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只有一个月啊,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副堂主提醒道“厉堂主,规矩不能少。”
厉青筠点头“我记得的。”说罢拿出一个银坠子让卫然戴上。
“这个坠子叫做禁言坠,戴上之后,你再怎么叫喊都发不出声音,是为了让你专心反省。你若强行取下坠子,我立刻就知晓,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卫然戴上银坠子,拱手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窥天室。”然而嘴巴张了好几下,却一点声音没发出
来。
众人散后,一队队长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
厉青筠屏退左右,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一队队长道“不是有什么意见,而是有个小小的疑惑。堂主曾经教导我,说公正产生威信,但是今天对卫然的处理可算不上公正吧明眼人都看出来堂主有偏袒的意思,这样会不会有损于您的威信”
厉青筠一挑眉毛,道“我本来没打算偏袒,能有这个结果,卫然还真得谢谢刺史大人。”
“此话怎讲”
“田老太爷通过刺史施压,最好的应对是什么是表面上给刺史面子,实际上则不给。因为若真罚了,岂不是显得我厉青筠怕了刺史而刺史那边,官场文章,自己跟卫然又没有仇恨,只要我们这边给出句好听的话,说得过去就行。”
一队队长佩服道“堂主这样处理,面子里子都顾及了”
厉青筠摇头“想要两全其美何其难,硬要说的话,里子多一点,刺史那边的面子少一点。”
窥天室并非像卫然想象中尘封已久,大约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弈星流的荆州部弟子甚至君山岛的人入室解题求道。
卫然并没有碰上这样的弟子,就算遇上了也没法交流。
窥天室隐藏在无边无际的树林之中,四周根本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无论是谁经过这里,或许都不会注意到那栋有些阴森的楼。
拥有银坠子的卫然畅通无阻地进入到楼中,一路上也没有看见有什么服务人员,他未免有些疑惑。
当他推开那扇大门时,映入眼帘的是很多书架,浩如烟海的书籍和图纸,这里边很可能有前辈高人对弈星窥天算经的笔记心得,如果有幸的话,对弈星窥天算经的修炼绝对很有裨益。
刚一进门,大门就“喀拉拉”自动关闭,把卫然囚在里头。
卫然根本不在乎关门的事,他迫不及待的往中央区域冲过去,结果摔了一个屁股墩,原来有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了去路。
气墙仿佛被触感激发一般,凭空出现了几行小金字,那些小金字如同是映在水面上起伏一般,上下波动,待它安静下来时,卫然看出是一道算题。
原来是这样的设计,如果答出来了,就可以使用一楼的设备,答不出来,就不能前进,门也关了,活动范围只有一间卫生间大小。
在一间卫生间大小的区域里待一个月,那才是真正的惩罚。
卫然静下心来,看向气墙上的算题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二,五五数之三,七
七数之二,问物几何”
这道题的意思是有一批物品,不知道有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