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澄清,决曹悻悻的摆摆手“你们走吧。”此言一出,围观的武陵人都欢呼起来。
决曹服软,梁导却不肯轻易罢休,他站出来高声道“走不不不,我们哪敢走我们得跟着你去一趟衙门,看看到了衙门里,我是不是还能这么傲。”
卫然忍不住笑了,他没有阻止梁导胡闹。
决曹黑着脸道“何苦说到这份上我也是职责所在,战时对于生面孔多加防范,这是天经地义的。大家都是卖命,没有高下之分。”
梁导一言戳穿决曹“若你真的没半分私心,我当然敬佩你秉公行事的方式,但是当你听到玄星阁弟子三个字的时候,态度反而更严苛了,你的内心里,是不是有那么一丝对于玄星阁弟子的不忿和偏见呢有没有”
这些贱骨头,别的门派不和朝廷合作,他们把别的门派修炼者当仙长,玄星阁是一心一意和朝廷合作的,他们反而各种抵触。
决曹涨红了脸,被梁导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旁边围观的百姓已经破口大骂了。决曹无奈,只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朝卫然和梁导道了歉。
卫然见差不多了,便道“梁导,气也出了,何苦为难区区一个决曹走吧走吧。”
梁导回到队伍,陈维道“梁导,你刚才训斥那决曹,太嚣张了,不过痛快”
“我嚣张我哪有卫然嚣张”
卫然奇道“我一直很谦虚啊,怎么嚣张了”
梁导道“最后一句,何苦为难区区一个决曹,你怕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决曹跟你一个普通玄星阁弟子级别一样你身份不比他高,但是语气呢居高临下,大伙儿说说是谁嚣张”
众人边说边走,忽然背后步履纷乱,似乎来了不少人。卫然和袁豹对视一眼难道决曹还没放弃回头一望,来人的排场不是县令就是县尉,走进一看衣服,是舞阳县尉无误了。
袁豹上前欲解释,没想到那县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的却是决曹,卫然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阵法大师江大师的朋友怎可能是贼人,让决曹赶紧道歉云云。
卫然仔细一看,果然是江华来了,道“江兄,你且在舞阳待一阵子,我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还会再来一次前线,到时候可能还要仰仗你。”
江华点头,一如既往的洒脱“好说,你且去吧,不必多言。”
卫然和袁豹等人走了一段路程,中途分开了,因为他想回一趟长沙郡看看家里,顺便给母亲带些礼物。
独自行了约三十里路,卫然有些口渴,便去找酒肆
茶摊,但是武陵不比长沙,荒僻难见人烟,酒肆茶摊也难得。
卫然骑着马寻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酒肆的旗子。那酒肆又破烂又黑,酒极贵,喂马倒是不贵,因为就座落在山脚下。
酒肆虽然地处偏僻,却是方圆百里唯一可以喝酒的地方。所以,经常能见些客人,大多是力夫工匠,也有赶路的穷书生小贩,连有钱的商人都看不起这店。
卫然却不计较,坐下来要了碗茶。酒保主要靠劣酒宰客,见卫然没有要酒,态度十分恶劣的端上一碗糙茶。
酒肆向来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卫然眼观六路,右侧是一个力夫和一个小贩,两人大口喝着酒,大声争论今年贩卖哪种木材赚得更多,旁边桌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面露嫌恶,似乎觉得力夫两人太吵了。
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左边桌上那个瘦子,他背着剑,像是一个修行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个人低头喝着闷酒,根本不想和人交谈,卫然探听消息的想法落空了。
卫然端着碗,心里却在想事。
酒保凑上来问道“客官,你可是想要好酒不瞒你说,我这里也有好酒,但是稍微贵一点,平常人想喝我还不卖呢。”
卫然道“好酒我确实想要,但是我得先问问,你
为什么在我的酒里下毒”
话才说到一半“我得先问问”时,卫然已探手如铁钳一般捏住酒保的手腕,与此同时,店中闲谈的力夫、喃喃自语的书生、喝闷酒的剑客同时身形暴起,齐攻卫然刹时间店内气劲如激流涌动,小店的茅草顶被冲得乱草飞舞
卫然早有预料,场中最吃惊的要数闲谈小贩及酒保。“在我的酒里下毒”几个字刚刚落音,卫然已一脚蹬飞桌子,把酒保往身前一拉,挟持酒保当作人质。
力夫出拳拳势沉重,带着威猛的虎啸,一拳打出,拳头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虎头虎头直接把飞过来的桌子震为二三十块碎片,势如猛虎的一拳,卫然不敢硬接
半息之后,剑客出剑剑走轻灵,剑路刁钻,后发先至,竟抢在虎拳之前,一剑将人质酒保戳了个透心凉,其势不歇,径取卫然中宫
好快的剑卫然应变也极快,撒手急退,口中道“好家伙,一个个全是化气境”
书生最后出手,也是用剑,一道青色剑气却攻向那愁眉苦脸的瘦子剑客。卫然大惑他们不是一伙的怎的又自己打起来了
瘦剑客只得转身迎战,把后背卖给卫然。卫然大喜此举与自杀无异然而力夫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