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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彦放下了小刀,给药研倒数,随着“一”的落下,药研浑身一震,连坐姿都保持不住,两手向前撑在了地上。

他的眼珠耳朵还有鼻子都在向外流着血,没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血葫芦,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出现了细细的裂痕,这痕迹极轻极细,要不是还有血顺着缝隙挤出来,清光甚至发现不了。

“这是”清光喃喃道,“药研他怎么了”

“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

清彦给自己开的伤口愈合得比药研还快,他拍了拍清光的胳膊,示意对方抱着自己往后面挪一挪,“无法承受的力量在药研的体内肆虐,不断的破坏后又在修复,除非他能够将那股力量驯服。”

“否则,死路一条。”

“这里留个他就好,如果最后他自己走不出来的话唔,那就只能向一期一振说声抱歉了。”

这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凉薄,清光忍不住低下头向清彦看去,发现对方的表情比声音还要再冷上几分,“你看,这就是你们所求的契约。”

“辉夜大人,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过了许久,清光哑着嗓子开口,“您给药研的那股力量在不断的破坏和修复,那您自己呢,是不是也是无时无刻,在承受着同样的折磨”

清彦挑了下眉,嗯,还挺敏锐的,这么快就想到了。

“是又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说道,还让清光再给他剥一块巧克力,刚才给两人的手指开口让他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好饿要不要把烛台切叫来呢”

火锅不顶饿,就算清彦看上去吃得比往常多,再经过那哗哗吐血后,肚子里面空得仿佛能够塞进去一头牛。

“所以就是了,对吗”

清彦的打岔没有成功,打刀少年那分外颤抖的声线,无不彰显着知晓了真相后的痛苦,他想要紧紧的将审神者抱在怀里,却又担心过于的用力,增加疼痛。

原来,辉夜大人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每一次的吐血背后,都是破坏与治愈互相争斗的结果。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审神者,身体内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重组,他为了像是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和进食,得花费多少的努力,才能看上去不那么困难。

“辉夜大人,请和我签订契约。”

清光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即使看了那样的药研,依旧选择同样的做法吗”

清彦想要打开付丧神的脑壳,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进了水,一个两个放着轻松的活法不选,偏偏要去经受痛苦。

他一个人痛就够了,为什么要去连累别人哦不,现在是这两人主动拜托他,请求被他连累,这是何等的让人无言以对。

“是。”

清光向审神者伸出了左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样的话,您就可以不那么疼了吧,这样就够了。”

说着,他露出了极为美丽的笑容。

清彦沉默一会儿,拿过了刀,重复了刚才的步骤,在三秒倒数前,清光主动抓住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挪到了角落的位置,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影响困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两个傻子。

擦去了嘴角的血,清彦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么傻的人,他又怎么放心让他们独自离开。

天色大亮,守在了小院门口的烛台切光忠抖去了肩头的落雪,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

从他们被审神者开口驱逐出小院起,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他没有听到院中传来大的声响,其他一些和暗堕付丧神联系到一起的异象更是见不到端倪。

所以,辉夜大人是制止了药研他们吗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去想了。

烛台切露出了苦笑,他们这些说好要保护清彦的付丧神,最后还是被对方所保护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他们,除了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当作雕像,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呼呼”门后传来的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烛台切一愣,小心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门后,正踮着脚试图把门打开的清彦眼睛一亮,两条站不稳的腿差一点就跪下去。

“早饭qaq”

他朝着烛台切伸手,要知道他为了从屋子里挪到门口来,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为了不打扰到那两个正在晋级的付丧神,清彦小心翼翼的,连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搞出来。

“您怎么没有穿鞋”

烛台切刚一低头就看到了清彦那双冻得发青的脚,他这才注意到,从控制室到大门的这段路上,延伸出了一长串细密凌乱的脚印。

“嘘声音不要太大啦。”

清彦的笑相当虚弱,他实在没有力气大点声说话了,“其他人呢,都有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吧。”

烛台切也顾不上逾矩不逾矩了,他脱下了外套,把小只的清彦裹了进去,再将对方抱起来,不让他继续站在地面上。

他哪里还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