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城中传来一片骚乱声,王画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宁长史,带着有可能是从三家宁氏家族府上集合的四十几名家丁,没有兵器,于是从府上找来木棍、铁锹,甚至连切菜的菜刀都出现了。冲了过来。他是想来个里应外合。
王画让手下继续守卫城池,自己来到城墙下,翻身上了马,手上拿着一把大铁锤,这不是王画那对铁锤,那对兵器还在海船上。这是昨天从一个铁匠铺收缴上来,王画看到它很沉重,正好做了兵器。
拿着这把打铁的铁锤,在马背上一勒,冲了过去。对付这些散兵游勇,还没有佩带盔甲,更没有兵器,王画就是砸稻草人一样。一个冲锋。十几个人倒下,有的被击毙。有的被击晕,还有的因为受伤,躺在地上嚎叫。王画将马头一拨,再次冲了回来,又是一个冲锋,再次躺下了近十个人,连宁长史也被他砸了一锤,生死不明。看到形势不妙,剩下近二十人一哄而散。
但这让王画来了灵感,他吩咐二十几名手下将宁家三个府上的所有亲属全部捆绑起来,押到城头上,做人肉盾牌,然后又让手下收缴百姓家中的菜油与铁锅。
弓箭与长矛滚木得留着慢慢用。
听到城中凄惨的叫声,宁承基沉不住气,再次让士兵攻城。
这回王画更好办了,将宁家的人往外一推,城外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向城头上放箭。然后安心地等到他们来到城下,用木碗舀起烧滚的菜油,一人一碗,不能浪费。当然一碗滚油不会至人于死地。但这个滚油淋到身上会有什么后果,城下三十几名士兵中了这个油弹,一个个小痛得在地上打滚。
宁承基一看,这回遇到了一个扎手的主子。
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停止进攻,但派人回去调集更多的家丁豪奴过来。到了傍晚时,四周黑压压的一团,王画目测了一下,几乎在一千人出头。也幸好宁家苦心经营,将这个城墙修得高大坚固,反而让他们自己的吃了苦头。不然王画还是没有把握守城。
但无论人再多,也没有作用。王画将人肉盾牌往外一推,是不敢向上放箭,而对方却安心躲藏在人质后面,射箭,投矛,浇油,放石头木头。就是自己不顾城头上族人的生活,将这个城池攻下来,损失也会很严重。
宁承基想了想,命令手下人挖地道。
不怕王画着见,从四面八方开挖,就是王画在城中有准备,也不过一百来号人,堵住一个地道口,两个地道口,还有力量堵
想法很好,但王画看到,开心地笑了。
这一来正合了他的心意。就是宁家速度再快,因为顾忌城上射下来的弓箭,从一百多米外开挖,没有三天四天也挖不进城。还没有等到他们挖进城,大军早就过来了。
大军已经过来了。
在茫茫的北部湾上,一艘小渣船几名渔夫奋力划浆,终于在日落时分,他们在接近琼州海峡的海面上,看到几十艘大船驶了过来每艘大船上都挂着一个“王”字大旗。一名“渔夫”拿起旗帜,摇了一个旗语。这支船队舰船也有人用旗语呼应。
几人将小船摇了过去,大船上放下来一个扶梯,几人爬上去。船只上是李雪君与沐孜李,还有一名将军。看到这三人,这几人立即将钦州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且说道“二郎说只能坚守三天。”
周仁轨听说了王家的船队后。突然想起一招瞒天过海,在广州时。王家的船队旗号乘着夜色调换下去,也继续向钦州驶来,但落在后面,只有一艘船载着李雪君与沐放李跟了过来。其他打着王家船队旗号的却是广州都督府的船只,上面载满了士兵。这五千士兵将进入钦州港,堵住宁家的逃路。但沐救听说此事后,立即派人通知了在钦州王画的手下。
虽然王画说三天,但宁家不说那支不可用的几百士兵,有多少家丁,王画只有一百来人,面对的情况可想而知。
不但沐放李与李雪君焦急万分,这名将军也有压力,如果救援迟了,王画可不真是一个下州刺史,而且想想李裹儿与王画的关系。立即下令,借着夜色的掩护,所有船只将帆扬满,向钦州洪出发。
到了四更,除了在琼州海峡遇到的十艘粮船,因为满载落到后面,其余船只全部到了钦州港。港口里还停着几十艘船只,但大多是小渔船。这个将军下令,将所有船只与港口派两千士兵封锁起来,带着其他士兵向钦州城出发。
在傍晚时分,另一个方向,在六万大山,横州与廉州交界处。两人骑马狂奔。终于借着夕阳的余辉。看到山道里涌过来无边无际的大军。
两个人迎了上去,来到军队前,将王画写的信交到领首的将军手中,这人正是周仁轨。
看了信,同样不敢怠慢。比起在海上他那个部下,他知道的事情更多。皇后对王画不是十分信任,但肯定没有杀机。否则李显不可能再二连三地加职给王画,连自己的广州都督之职都差点让给了王画。况且有李裹儿的垂青。
因此。他立即亲自带着三千精骑,飞奔钦州。同时分出两千精骑。顺着向北,顺着横件沿着郁水,直奔芭州向南,分成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