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抱着,摇着她的胳膊肘儿。又是哭又是笑地说“母后,儿臣看到母后平安无事,儿臣十分高兴。”
韦氏脸上也带着笑意,将她轻轻地推开。说“进屋说吧,在这里,让人看了笑话。”
王画瞅眼看着她脸上神情。虽然还能看到她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但看到李裹儿高兴的样子,不象是伪作。看来韦氏对这个女儿是十分地喜欢。这倒也是一个异类。或者说。对子女的歹毒程度。这一点韦氏比武则天做得更好。
进了客厅,王画让下人上茶,然后看着韦氏说道“且不知皇后前来微臣府上有何指示”
李裹儿哼了一声说“二郎,这个家还有我一半呢。母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画捏了一下鼻子“
小杠,二论现在的建筑面积,不但半。而是一大半是守儿佛钱买下的。又动用了国库,重新建设。还好,在王画约束下,没有穷奢极欲,花费并不大。加上朝堂风云变幻,王画又为国家贴补了许多钱。所以连清流大臣,对此事都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只是现在王家算是王府还是公主的府邸。很让人犯难。
韦氏说“裹儿不得胡闹。王卿,今天孤前来,是听说了那个孽障。居然带兵冲到你家。想劫持裹儿,所以孤感到很担心,前来看一下。”
似乎也在情理当中,无论李显或者韦氏。对李裹儿的宠爱。朝野上下皆知的。但王画不是很相信。李重俊被自己吓退的消息,应当她也听说了。现在乱后事情还有很多,明知道李裹儿安然无事,还放下手中的事务,刻意前来。这条理由不成立。
王画没有点破,连说了两声“侥幸,侥幸。
当时如果皇太子真敢犯难,微臣因为腿伤没有好,还真有点危险。”
“孤听说了,但我并来还有其他的事。要问一下王卿。裹儿,你先退下。”
李裹儿不知什么事,退了下去,王画也让下人退了下去,宽大的客厅只剩下他导韦氏两人坐在这里。但王画心里犯疑。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昭文馆的学士,手里也没有兵权,在朝中威望更不足与老魏等人相比。她刻意找自己,不知有什么事。
韦氏说道“这一次孽障谋反,王卿。你有何见解”
王画想了一下答道“我也担心皇上与皇后的安危,在皇太子谋反时。派了下人出去打听了消息。虽然皇太子用了清君侧的名义,但他是谋反。这是无用置疑的。”
听王画这样说,韦氏略略有些满意。
王画又说道“但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皇后,微臣知道皇上与皇后任用德静王,自有道理。但不知皇上与皇后,有没有想过一点。德静王与许敬宗李义府他们不同,他是武家的栋粱,而且也一度是与陛下皇太子有力的争夺者。德静王现在遭遇不幸。人死了,微臣不去评价他的是是非非。但皇上与皇后对德静王信任有加,这几件大案连在一起。可是德静王安然无事。于是朝中许多大臣成为他的附羽。就是德静王没有野心。但谁能保证德静王的手下没有野心。况且这些大臣本来就是莠大于良。如果放任他发展下去。皇上与皇后能不能将他掌控呢国家之本,犹如育树,干粗叶茂,树木才能高大挺直。如果枝大于干。这棵树会成什么样子就象大江上游,都认为氓江是大江主流。其实有几个人知道氓江全长才一千六百里,而物牛河与沪水金沙江上游和下游全长几达近五千里,这才是大江的真正主流。为什么呢因为眠江比沪水宽阔啊。这一次皇太子兵变。杀害了德静王。对与错,臣不知,但只知道他为皇上与皇后剪去了这一根变形的权枝。”
如果是武则天,因为惧于她的才智,王画说话十分小心。但对韦氏。王画应付得很从容。
他口口声声挂上了皇上。虽然李显不在这里。但话外之间。一旦武三思纵任发展下去,就是你同样也掌控不了口
韦氏听后,只是笑笑,没有作任何表示。她笑完后,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王画面前说道“王卿,这里有一封信,相信你看了会感到兴趣。”
王画看了看信面,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重大机密,转交皇后亲启。什么重大机密王画将信打开,信上的字小得多了,可与信面上的字一样。写得歪歪扭扭的,很不中看,但也勉强让人能认出来。但王画看了信后,心中却掀起了诣天巨浪。
信上字并不是很多,行文更是粗劣,但说了,今天皇太子兵变。正是王画在幕后推动的。从王画请求李重俊到滑州共同赈灾,就有意挑动李重俊与武三思反目成仇。而后回到洛阳。故意让手下人将他射伤。嫁祸给武三思,让五王弹劾武三思,而王画自己却做起好人。转移视线。接着又放出谶言的事,让五王与武三思开始真正决裂。最后逼武三思做下榜文的事。击垮五王。但王画再次翻出榜文案,使武三思声名狼籍。接着又将兵器埋藏在武崇刮的府上。暗中派人通知李重俊的幕僚,翻出兵器案。再制作了除夕之夜的空中人像。一步步将李重俊引到谋反的道路上。王画所做的这一切用意。只是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