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又说道“当然,也不能排除是玉执故意翻出窗户做的。可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姑娘进入秋翡白玉坊的时间,早上我对姑娘过去的身世还不了解,可我却知道姑娘正好是二月时候才进入秋翡白玉坊的,这个时间与柳主薄被害的时间相隔不远。而且无论是玉执也好。玉宣也好,我的人都查到了过去,可对于姑娘的过去,几乎是一片空白。当然了,不排除姑娘不想说。我的人能力不行。但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再是巧合,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看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到她脸色很平静,暗下里叹息一声。
李重俊又问道“但孤还是不明白,我们这一行人为什么让人怀疑呢”
“太子,我上午也不儿”直到我接到严同年给我的纸条才清楚了事情的炮颍说来严同年也有一点责任。他是去年到洛阳游学的,认识了一个好友,叫安仁理的汝州人。这个安仁理很有才学,可科考除了才气,还有人气。这个安仁理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庶族地主家庭,没有人推举,所以连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中进士。当时严挺之也正好落了榜。所以两个人惺惺相惜,成为好友。途中安仁理还邀请了严挺之去过他的家乡游玩过一次。因此他结识了另一个人。也就是我们的陆小娘子。”
“她是一个大夫的女儿,与安仁理定了亲事。但安仁理想考中进士后才风风光光地迎娶她,两个人的亲事也因此拖了下来。陆小娘子自幼母亲去世,跟在父亲后面,从小就很懂事,再加上她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父亲很是痛爱,平时教她一些诗文书画外,还教她一些医理。长大后,她有时候还替父亲替病人看病。乡里百姓因为喜欢她,给了她一个小神医的称号。不过产同年因为避嫌,与她没有太多的接触,只知道这个姑娘对安同年一往情深。不时地为他缝制衣袜鞋帧送给安同年。后来他与安同年一道回洛阳继续游学。但在秋后安同年又接到陆小娘子的来信,说她父亲也因为生病去世。
安同年再次回到汝州,严同年也回到了华州。这一别就到了今年元旦后,两个人才再次见面。但让两人高兴的是,两人同时考中了进士。期间,严同年还打趣道,让安同年立即回汝州迎娶他的心上人吧。安同年也正有此意,再加上那时候我带兵围城,朝中迟迟没有举行关试,于是回去了。但不久后又再次回到洛阳,严同年奇怪地问他怎么没有将他妻子带回来。他才说道,陆小娘子因为家中只剩下她一个弱女子,所以到了澶州投奔她亲戚去了。安同年也写了一封信给她,信上说了,只要通过了关试后。朝廷分配了职位,立即就去澶州将她迎娶。”
这段时间朝廷风云莫测,谁也不知道关试什么时候举行,因此几乎所有的进士,都留在洛阳等候。
“后来我让严同年帮助我来滑州调查这个惊天大案,严同年与这位好友告辞。但那天他又再次看到这位小娘子,从内心深处,严同年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于是在这对未婚夫妇的邀请下,喝了几杯酒。宴席间。安同年对他离开洛阳不解,于是淡淡询问了一下原因。严同年与这位好友平时志同道合,对这位小娘子更是敬重,一是才气,二是品德,他在汝州时也听到了一些这个小娘了的传闻,良心很好,有时候无偿地为贫困百姓治病。所以也淡淡地说出了他去滑州为我查一件大案子。其他的没有说。也幸好其他的没有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他看着这个静雅的小姑娘,又说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使一个充满才气,品性善良的少女变成了最后助纣为虐,还亲手杀人的一个魔头”
玉珊开了口,但只讲了四个字“我不后悔”
王画看了看后面的小楼,说道“我们还有时间,让我再次推测一下吧。安同年性格旷达豪爽,结游甚多,就包括新进同年史达。”
“史达是谁。李重俊问道。
“滑州刺史史兴贵的二子。史达在安同年游学时,曾经也与安同年有过一些交往。当然两者在洛阳的情况是不一样,史达带着娇妻美妾前来洛阳的,而安同年则是凄凄惨惨。于是偶尔发生了一个冲突。安同年说出了自己的未婚妻,比他这些妻妾都胜过了几筹,用来还击。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总之,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并不是很好。但史达也将此言留在心上。后来一打听果然安同年这个未婚妻十分地优秀。但这件事原本也了结了。毕竟安同年背景弱不敢与史达一直冲突下去的。后来在春天时,滑州开始准备囤积粮食,但柳主薄无意中得知此事。为这件事与他们发生了冲突。这才是真相。与春祭根本没有多大关系。那时候他们胆子还是很小的。柳主薄是一个朝廷命官。这时候史达替他父亲出了一个主意。于是他们来到汝州,找到陆小娘子,提出条件。他们可以帮助安同年考中进士,但陆小娘子也必须要帮他们做一些事情。”
“孤还是不明白了,虽然汝州离滑州不算太远,可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找到她”
“第一个原因,就是史达怀恨在心。陆小娘在安同年心中就象一个仙女一般纯洁。他就要将这个仙女变成一个最肮脏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变得肮脏到了极点”
莫过于变成了千人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