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齐墨正坐在他床塔边,一身玄色的单衣,手里还端着洗漱用的东西。
“快点来,粥要凉了。”齐墨语气温和,他把还处于惊愕状态中的楚佩晟洗洗刷刷弄干净,然后就端了一碗甜粥,吹凉了喂他。
楚佩晟默默就着齐墨的脸把粥喝了,居然生出了一种其实他才是被上的那个人的错觉。
这种错觉一直持续了整整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齐墨起来问他道“昨夜可还受得住”
楚佩晟沉默了一秒,心情有些微妙,他道“还好。”
齐墨道“你昨晚不是扭了腰”
楚佩晟此刻深恨自己一定要装柔弱,他咽下一口老血,道“我没事。”
齐墨“那我再叫太医来看一看”
楚佩晟“”
楚佩晟本来是打算把齐墨留在龙床上起码七天。
但是实际上,到了第五日,他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奄奄一息的楚佩晟拖着扭了的腰去处理政事,齐墨就坐在他旁边,帮他挑奏折。
朝臣一般都要上奏折,小半个月发生的事情,有的
挑了一半,忽然发现其中一份言辞华丽,却是字字句句暗藏杀机,直言齐墨如今功高盖主,已成大祸。并且暗示楚佩晟应该清除后患,在最后还附赠了一封极为详细的计划书。
齐墨认认真真地把这份奏折看了一遍,放在手边。接下来的奏折,每封里就有一封是求楚佩晟弄死齐墨的,齐墨把这些都挑了出来,然后罗列在一边。
等到楚佩晟处理完奏折,他才把这一叠是奏的奏折递过去。楚佩晟眉眼间带着一丝苦恼,道“怎么还有”
“还是看看吧。”齐墨摇了摇头,这才两年,楚佩晟怎么就一下子懒散了起来
虽然嘴上喊着苦,但是真正办起来实事,楚佩晟还是很认真的。他拿起一本奏折,眉头渐渐皱紧。又拿起一本,上面的内容不说如出一辙,却也大同小异。
“这是怎么回事”楚佩晟面沉如水,眼里含着被压抑着的怒气,他道“阿墨,你信我,我绝没有这个心思”
“我自然信你。”齐墨的神色微微柔和下来,他将楚佩晟的手拉过来十指相扣,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信任。
“这件事,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楚佩晟的手紧了紧,他将上奏的朝臣名字一一记下,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是与某些蕃王有些关系,便是世家子。
楚佩晟这些年来的连番动作,不仅仅让蕃王人人自危,也让世家大族们有些危机之感。
楚佩晟第一日才表现出对齐墨的信任爱重,第二日就有人敢于直接上奏。这事看似是这些人没脑子,硬是要触楚佩晟的霉头。但是隐藏其下的真正原因,却是有些人想要试探楚佩晟的底线。
楚佩晟无疑是一个好皇帝,虽然他看似身娇体弱,有些痴情种子,至今以来膝下也无一子。但是为国为民,他都确实是做了许多实事。
但是这些实事,一桩桩一件件却都是踩在世家大族头顶上做的,是割了世家的肉,去补平民的缺。
因此如今北蛮初平,帝王声望正是高涨之时。这个时候,不管皇帝想要做些什么,都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因此这些世家大族,自然也就有了些危机感。
楚佩晟思及至此,心里却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他道“这事要等到月中了,阿墨先陪我出去看看吧。”
齐墨自然应允。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直接去往上一次楚佩晟带齐墨去往的郊外庄子,那里依旧幽静无比,有一种恬然的气息,楚佩晟看到景色,连心中的烦闷之气都被抚平了不少。
齐墨拿着一根钓鱼竿,在一旁垂钓,楚佩晟便支着脑袋在一边看他。齐墨被那灼灼的视线看得颇为不自在,他侧过脸庞,道“怎么了”
楚佩晟眼里含了些柔柔春意,他道“无事,不过是看阿墨生得好看,有些挪不开眼。”
齐墨的脸顿时烧红一片。
很快,就又到了月中的日子,一些朝臣本来做好打算想要再次试探一二楚佩晟的底线,结果他们还没有说话,楚佩晟就已经先发制人,把一叠奏折扔了下去,直接摔到了一名朝臣脚下。
“朕倒是不知,朕什么时候起了要灭杀忠臣的意思”楚佩晟神色冰冷,语气间带着肃杀之意。他道“齐卿身为驸马,有朕亲封的镇国公在身,他驻守边关,平定北蛮”
楚佩晟语气渐低,把齐墨身上的功劳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完,最后才道“如此忠臣,你等竟然联名上奏要将之斩杀当真是让人不得不赞一句好一群白眼狼好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帝王雷霆之怒,无人敢于正面对抗,除了齐墨之外,众人都噤若寒蝉,垂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
楚佩晟见此,直接命人将上奏的朝臣一个个指名带姓的点了出来。
上奏的人在大殿中间跪下,瑟瑟发抖风度全无,他们直接被楚佩晟连名带姓的指出,羞愧之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