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见她对自己握住了剑,眉尖忍不住微微蹙起了一瞬。
而秦湛则说“你的确是越鸣砚,可比起道子上万年的记忆,越鸣砚不过二十五年的人生实在太过渺小,我实在不认为我面前站着的依然会是越鸣砚。”
一剑江寒怔住,他问“什么道子,什么小越不是小越”
秦湛自“越鸣砚”出现起,便极为警惕,她回答了一剑江寒“从来就没有越鸣砚,只有忘记了的道子。温晦当年偷走了道子的记忆,才使得道子成了越鸣砚,也才害得越鸣砚眼睛不好。”
秦湛重复道“从一开始,就没有越鸣砚。”
一剑江寒“秦湛,你说的我不明白。”
秦湛却也来不及再解释了,因为“越鸣砚”动了怒。
他张开手,微微敛下眉目,对秦湛道“他存在过,我是他。”
“你这样说我很不高兴。”
秦湛见他指尖凝起一点,浑身的细胞都在嘶吼危险,她对朱韶道“退开”
朱韶尚未来得及回神,道子指尖凝出的一剑已向他击来
秦湛来不及,但她见到了朱韶身边落着的那柄鹿鸣剑。
鹿鸣剑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嗡嗡鸣叫着,在道子一剑袭来的同时乍然从地面拔地而起,正与他这一剑直撞剑与剑的余波震得朱韶退了一步,他略一抬眼,便见拦下了那一剑的鹿鸣从剑尖开始,一寸寸尽数崩出裂痕,呯然破碎。
秦湛看着鹿鸣碎了,攥着手中剑的手指关节几要沁出血。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燕白。
燕白终于赶了过来,他实在是担心受怕极了,连转着瞧秦湛瞧了四五圈,确定她没受什么致命伤后方才说“秦湛,你还好吗”
秦湛没有说话。
燕白也见到了秦湛手里握着的另一把剑。
他即刻不高兴了,指着秦湛道“秦湛,你怎么拿别的剑去了我呢我呢,我在哪儿呢”
他转了一圈,看见了插在石板中的自己,而后又对秦湛道“我不是出来了吗你怎么不拿我去打”
“秦湛,朝三暮四不是好习惯,我还在呢,你这就过分啦”
秦湛一直未说话,任凭燕白生气,直到燕白七七八八将她说落忘了,她方才问了一句
“燕白,你是谁的剑”
这句话秦湛在失去记忆变小时也曾问过,那时候的燕白尤为伤心撒泼打滚,后来秦湛哄了好久方才哄回了他。
可如今秦湛再问,燕白的面上却失了颜色。他很想像以前一样说一句“我当然是你的剑”,可他这一次却看向了“越鸣砚”。
燕白嗫嚅道“秦湛,我和主人商量过了,他不用剑的时候,我就能自己选。”
“他在这里用不到我的”
秦湛微微一笑。
她淡声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的剑”
燕白回答不出。
道子替他答了。
道子道“这是我的剑,剑名重玄。”
他扬手,燕白剑便如同受到召唤一般自剑鞘而出,被他握在了手里。
朱韶从未见过除秦湛之外还能有人能握住燕白而燕白在对方的手中,竟似尤甚在秦湛之手
道子道“他喜欢你,我不杀你。”
燕白见状,脸都白了,他下意识便对秦湛道“跑快跑”
秦湛咬牙,她的身后还有温晦,她不愿退
道子握着燕白微微动了。
他不过方动了分毫,压迫已如深海,使人近要喘不过气。
不知春感到恐惧,在一剑江寒的手下微微颤动,一剑江寒尤为讶异,他再次看向道子时,面上已添了凝重。
道子抬起眼,他看向了已经死了的温晦“但我不喜欢剩下的。”
燕白尖叫“秦湛”
眼见道子一剑即出,众人难以相抗就在这时,朔夜爵到了。
他一眼便看见了道子,道子一眼也看见了他。
道子低声道“是你”
朔夜爵毫不犹豫,他对着道子一掌击出,攻击的却既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扭曲着的时空
时空被他强行碰撞扭转,远在十里外的十二金殿竟也被他叠在了鹿鸣殿中,道子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时空的冲击让他一时站立不稳。而朔夜爵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扭曲,他想也不想,先将绮澜尘花语等人丢进了另一处他撕开的时空缝隙里,另一手直接抓过朱韶,对秦湛道“走”
秦湛自知自己此时伤重,并不是道子的对手,她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鹿鸣殿中的“越鸣砚”,便头也不回的跳进了朔夜爵撕扯出的间隙里
间隙转瞬而逝
魔域的震动扭曲终于停了下来。
燕白见秦湛他们逃了,不由松了口气。可他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却对上了道子漆黑冰冷的眼睛了。
燕白吱吱呜呜说不出话。
道子道“重玄,凤鸣凤舞遣你先来,为得是探看我的情况。你见到了我,为什么却未帮我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