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秦湛这个人,喜欢的东西真奇怪。
可他这么抱怨着,却还是趴在枝头上,将这月亮看了下去。
阿晚拉着越鸣砚走出了小巷。
越鸣砚见她去的方向不是酒巷,忍不住问“阿晚姑娘,我们不去买酒吗”
阿晚道“你傻吗真去买酒给他们,我们三日后都入不了云水宫。没有我们小辈在场,他们之间自然也就能快速的论个结果,哪里还需要再来二十坛酒。”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回头看向越鸣砚“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啊”
越鸣砚神色平宁地瞧着她。
阿晚顿了顿,说“你明明清楚,却还是要听剑主的去买酒,你也太听话了吧。”
越鸣砚道“买回来自然会劝阻的,只是师尊想赢,我看一剑前辈最多再撑一坛,买回来的话,师尊也不会喝太多。”
阿晚“”我竟然不知道该夸你乖巧还是夸你阴险。
清河镇因为近云水宫,镇上的人也执行着云水宫一贯的作息。到了晚间,除了招待外客较多的酒肆外,整个清河镇都是静悄悄的。
阿晚说“我们暂时肯定不能回去,不如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儿。你来的早些,清河镇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越鸣砚随着阿晚随便寻了一家晚间亮着灯的客栈走了进去,听阿晚点了壶茶,才说“有家面摊在清河镇很出名,就在城门外不远处,今日我与师尊等着你们的地方。”
阿晚道“啊,是那里,那我明日要去尝一尝。”
越鸣砚问“阿晚姑娘直至今日尚未学会辟谷吗”
阿晚道“当然学会了,只是这世上有趣的东西本就少,何必要自己将这些少有的东西还要再剥离掉”
“我辟谷和我去吃东西有冲突吗没有冲突。”
越鸣砚想到了秦湛,他不免温柔笑了笑。阿晚见到他笑,初见时想说的话又滚到了喉咙口,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再试探一次的时候,两人见到了匆匆入内的桃源女修。
阿晚几乎在见到对方穿着的淡粉衣服的同时脸色就变了。对方看见了她,显然也怔了一怔。
对方衣服的粉色和阿晚喜欢的这件樱粉色的衣裳虽然样式不同,颜色倒是确实相近。阿晚正是爱漂亮的时候,身上的衣裳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方才挑了今日来穿。如今一抬眼却发现了有个同自己穿着一样颜色的姑娘,心里自然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越鸣砚听见阿晚嘀咕“大晚上撞颜色,倒霉。”
越鸣砚思索片刻,刚打算带着阿晚走。若是时机不合适回去,他们去别的地方转上一圈就是了,阿晚瞧着显然是不想和新来的姑娘共处一室的。
但那位桃源的姑娘显然不这么想。
她一眼认出了越鸣砚和阿晚都是剑修,两步上前,向两人示意后,方才略焦急的询问“两位道友,深夜打扰着实抱歉,不知两位在城里行走时,可曾见到过一位和我穿差不多衣服姑娘,她大概这么高,带着对芙蓉玉的耳环。”
阿晚道“没有,我只见到了你。”
这位女修显然并未尽信,她看向了越鸣砚。
越鸣砚摇了摇头“抱歉,我们一路行来,确实没有见到别人。”
那女子面露失望,对两人行了一礼,便要再出门寻人。越鸣砚叫住了那女子。
越鸣砚道“姑娘在寻人吗若是需要,我可以帮着在附近找一找。”
女子原本有些迟疑,可夜色渐深,她心里着实紧张,便对越鸣砚行了一礼“若是公子愿意相帮,自然感激不尽。”
顿了顿,她说“在下胧月清,不知”
越鸣砚笑了笑“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心。”
他说着,对阿晚道“我去帮着寻人,你歇一会儿再回去”
阿晚看着越鸣砚,语气一转“你怎么找,我来吧。”
她又问了问那女修寻的对象的具体样貌,而后走去了这家店的后院里。越鸣砚猜到阿晚大约是去驱使鸟兽帮着寻了,便有意无意拦住了这女修,不让她察觉阿晚在做什么。
片刻后,阿晚从后院回来,对女修道“醉在酒楼里去了,店家也着急呢。你顺着这条路去酒巷,第五家店也就是了。”
女修闻言又有些不信。
越鸣砚却说“我这位师妹从不作诓语,姑娘去寻吧,你要找的人一定在。”
女修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向两人道谢,便匆匆而去。
阿晚瞧了她好一会儿,才对越鸣砚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喜欢管闲事。”
越鸣砚顿了一瞬才说“她是桃源的女修。”
阿晚“桃源又怎么”她话说了一半,想起秦湛与绮澜尘的过往。
果然,越鸣砚下一刻道“若是师尊在此,大约是会帮的。与其她四处寻找,最后寻于师尊面前,倒不如我来。”
阿晚盯着他,过了好半晌方才叹气道“你真是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
她对越鸣砚道“走吧,我帮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