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世界依旧如此,在燕地的传说中也曾记载这座大山也是意义非凡,在史书之中不周山象征着不完整,灾难,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不完整,灾难的集合体。
除了神话之外,这方世界的正史中记载也曾经诞生过许多部族的先祖,也是诸多北狄部落心目中的圣山。
从天上往下看去,
倒正是如神话中一般,这座巍峨的不周山,山巅并非如山岳一般越是高处越是尖锐陡峭,反而余下一个平顶,和神话工“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刚好吻合,这座巍峨的山岳如同被人拦腰撞断,遂余下一个残缺的山崖,何和半壁平台。
此刻那平台之上数十名身穿长袍手持木杖的巫师正围拢在正中的一座祭坛边上,细细看去祭坛是用无数的巨石堆砌,上边刻满了晦涩的符文,边缘更是一根根高耸的石柱拔地而起,这是祭天告族时摆放祭品的地方。
那些石柱历经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依旧可以看清上边嫣红色的血迹,已经渗透到了深处,祭品并非是中原腹地寻常三牲,五谷,六畜,而是以活人为祭。
此刻数十名奴隶被绑在石柱之上,脖子已经被割开,身子无力的垂下,被绳索束缚于上方,嫣红的血液顺着石柱蜿蜒而下,落到祭坛之上后浸入地面刻好的诡异图腾纹路之中,便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当那个用鲜血浇灌的图腾彻底落成的那一刻,围拢在周遭的巫师席地而坐,嘴唇蠕动,一同吟唱起来,晦涩的言语在场中回荡。
“大王,祭坛已成”
“我肃慎族必将复辟先祖的荣光。”
一名倚娄着身躯的大祭司躬身走到那肃慎族的新王面前低声道,本就倚娄的身子在面对那名并不高大的男子时,压得更低。
细细看去眼前的肃慎王,没有部族勇士强健的体魄,也没有巍峨高大的身躯,可眼眸中透着的凶戾确是让人不寒而栗,正是这位狠人,短短三年之间便一同整个肃慎族,更有南下指染中原之意。
“可惜了,这些都是奴隶卑贱的血”
“前些日子派去十万山岭的勇士如今还是了无音讯,想来也是凶多吉少,若是真将那人缚来,这场祭祀想来还能多出燕国使臣的席位,这场面也能更大一些。”
肃慎王望着周遭各个部落的首领轻叹一声,这场祭祀可谓是声势浩大,放眼望去北地各族首领泰半而来,也有了那么几分中原帝王登基时万朝来贺的意思。
“大王,何必忧心。”
“如今我肃慎有十万青壮,皆是弓开四石的精锐,如今中原腹地各国纷争不断,是那天下大世之争,也是我肃慎最好的契机,祭天告祖之后,正其身,顺其名。”
“徐徐图之,待中原战乱一起,我王挥兵南下,占据千里沃土,自立为国,那时候也不知那些人,如何在以蛮夷称之”
老祭司眺望着中原腹地喃喃出声。
“先祖以石簇弓弩贡之中原古国,”
“本王也想知道受贡是何等滋味。”
肃慎王望着底下各个部落首领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对于周遭这些民族各大部落的首领,自己是打心底看不起,也从未将之放到一个层次。
“开坛吧。”
肃慎王起身道。
迈步往祭坛走去,
与此同时周遭席地而坐正念叨着晦涩言语的祭司口中声响渐渐高了起来,当那肃慎王踏上祭坛的一刻,晦涩的言语响彻在不周山上空。
肃慎王踏着满地血污徐徐登高而上,迈上最后一步石阶时,四周的肃慎族人皆是跪拜下来,乌泱泱的人头触碰着脚下的土地,肃慎王目光扫过,便是那些个不可一世的各族首领也是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
“祭文”
肃慎王收回目光沉声道。
身后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祭司端着一个托盘走来,一道兽皮上撰写着洋洋洒洒数十字的祭天文章。
煌煌苍天,笼抱宇寰;
生灵万象,皆存其间;
大荒之隅,有山不合,名曰不周;
不周之始,古来有之,肃慎之存;
而今部落一同吾乃肃慎之王;
谨以此文至诚昭告山川神灵
肃慎王面色郑重出声,晦涩的蛮夷之语在不周山顶回荡,周遭的数十名祭司敲打着用头颅制作的乐器为和。
不周山下,
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继续策马于山脚下的小道之上,腰佩长剑,身系酒葫芦,小道不平,马蹄踏下有泥土飞溅,碎石扬起。
不知何时,远处已经围满了身披藤甲,手持长矛,腰负长弓的肃慎族人,正是自家王上祭天告祖之时,虽兵卒不过万人,可山脚确是防守森严,何况那不速之客也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马蹄阵阵,声若惊雷,山林间围拢过来的肃慎族人已经过千余。
“放箭”
领头的头领没有问来者何人之类的废话,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