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物确是和蔼坐在自己面前,实在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看向少年郎时,更是觉得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昨日说得那么简单,自己这个老丈人恐怕更不好当了,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苦笑。
便是那身穿红袄的小姑娘也是极为拘束的站在一旁,收敛了平日顽皮的性子,秦可卿更是呐呐地张着嘴,指着眼前模样清俊的小道士说不出话来。
“敢问,袁老前辈武林大会何时召开”
归云宗宗主此刻态度也是放得极低恭恭敬敬的拱手道,不过低头时,眼底确是神色莫名的有些复杂。
昨夜悦来客栈下方的空地就已经搭建好了擂台,既然是武林大会自然是有比武的流程在里边的,虽然如今已经变成了造反大会,也不过是武林盟主变成造反头子,起义首领罢了。
不论怎么说,总得有个人统领,
青峡一战后,江湖没了太多的生气,真武山的覆灭,更是一个开端,随后便是龙虎山的投诚,半月前朝廷更是出兵平了灵隐寺,如今的江湖比起往日小了一半不止,可加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作为七宗排名第一的宗主,自然也是想要分上一杯羹的。
“再等会吧”
“我这记名第子,心性玩劣了些。”
“如今好不容易要给当师傅的送上一场大戏,在等上一会想来也是值得的,不会令在座的诸位失望。”
袁崇道温和的笑道。
“那便依着老神仙的意思。”
说完后那人便拱手告退,可心底已经渐生疑惑,仰头间看着那笑意盈盈的小道士,不知为何右眼皮猛然跳动起来。
不对劲
片刻之后,
门下数名轻功极佳的第子默默消失在客栈中,分别各处城门而去,那原本枕在客栈对面屋檐睡觉的采花贼也是悄然离去。
“哈欠”
“他奶奶的,今个怎么老是心神不宁
有人睡眼惺忪的望着天色打了个哈欠。
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本就六识远胜常人,隐隐间对祸福有所预感,便是市井间也有“左眼跳财,右眼跳崖”的说法,何况修行中人。
大军围城的动静是断然瞒不过高手的感知的,便是那马蹄声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地面轻微的震动,所以大多人还是没有在意,而是满心期待着在今日的武林大会上扬名立万。
包厢内,
“安心坐着吧。”
“待会还有一出好戏的”
少年郎靠在木栏旁悠哉悠哉道。
“你不是道士”
过了半晌,
秦可卿突兀的开口道。
“嗯”
少年郎点了点头。
“徐闲,徐闲,你不会当真是那个人吧”
秦可卿突兀的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少年郎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仰头灌下一口竹叶青,目光下移,底下那说书先生如今也换了地方,坐在在擂台下边,唾沫横飞的说着朝廷的种种不公,听得下方众人义愤填膺。
“当真要是杀入上京城,老头你说小爷能混个什么官当当”
听得兴起之时,
血衣楼的少主挑眉道。
“这”
正说的兴致勃勃的说书先生,陡然被打断,也是愣住了,这一愣不要紧,底下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毕竟谁造反,不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
如今听听,讨个好口彩,也是极好的。
“他娘的,老头子,你也说说大爷当个啥官”
“老头子,也给我说道,说道。”
“提着脑袋卖命的时候也算有个念想。”
那说书先生平日各种江湖风闻信手拈来,便是那些风云人物也能评头论足,可对这朝廷官职爵位确是不甚了解,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掏空了也对不上底下这么多人,一时间倒也僵住了。
与此同时,
对面包厢中归云宗的张姓宗主,听完第子的回报,面色瞬间发白,手中茶杯已经化为碎片,滚烫的茶水流在手上,赤红一片。
“出城,马上出城”
“一息都不能在耽误了”
归云宗主暗自想到,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身的刹那一股精纯的内力涌出,身旁刚刚刺探情报回来的几名第子无声无息的瘫倒在地。
纵身一跃,便从后边的窗户跳下,
武林大会是一个局,
整个过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要知道自己对面的包厢中就是那布局之人,
人多嘴杂,容易暴露,
不若趁着暴风雨来临之前溜之大吉。
少年郎突兀的回头看了对面包厢一笑,嗤笑一声,也不阻拦,从自己入城之时起,想逃便已经晚了。
抱着这个心思的自然不止一人,
那平日当惯了匪徒,
极为机警的青云寨二当家也是如此,
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