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败突兀的开口道。
“嗯。”
“她的剑可曾还在山上”
“自然。”
岐山剑冢出去的人死了,剑也会有人前去收回,这也是山上藏剑无数的道理。
“那我便帮他取回。”
独孤求败轻念一声往继续登山而去。
“前辈,再往前就真的没退路了。”
“老头子都出山了。”
仲孟秋最后遥遥望着主峰那个一身布衣轻抚长须的老头子轻声念叨道,与此同时山涧深处还有三两道剑意升起,当看清那身上破旧的布衣和苍老的面容后仲孟秋嘴角已满是苦涩。
“剑道一途,有进无退。”
孤独求败腰间木剑入手,剑气纵横。
“何况我还欠一个人几把剑,一个人一壶酒。”
独孤求败布衣猎猎作响,步步登山。
“孤独求败问剑岐山,但求一败”
轻淡的嗓音确是化作春雷在岐山炸响,
当木剑扬起的那一刻,
磅礴的剑意如同山川湖海一同压下,
剑未出时三千桃花竟已是片片落下,
仲孟秋只觉得耳边有寒冬腊月剑尖刺破雪花时极其细微轻响,有剑击而出海浪叠起崩裂的汹涌澎湃,有孤寂难奈拔剑四顾心茫然放眼望去天下已然在无敌手的轻声叹息。
也是这一刻自己才在这山川湖海般的剑意中体会到独孤前辈曾经的过往。
因为他的剑意里,
藏着他曾经走过的路。
临淄镇,
天色不过刚刚破晓,
长街自然清冷无人,
客栈内换回一身粗布衣衫的温木酒正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清冷的长街有些出神,细细看去眼眶发黑,显然一夜未眠。
“温木酒,怎么瞅着你今个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是昨个的瘾没过完”
老掌柜的打着哈欠从二楼下来,刚伸完懒腰便看见窗边无精打采的温木酒,活脱脱像是个焉了的狗尾巴草。
“掌柜的,我想问您些事儿。”
犹豫了一会温木酒看着楼梯口的老掌柜突兀的开口道,映像中掌柜的就是一个贪财抠门的小老头,还动不动扣自己的月钱,唯独有一点好,便是过了大半辈子晓得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事儿,对自己嘛也还算照顾,毕竟当初要是没他那一口饭自己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打住”
“问事之前先把账算算。”
“昨个你搞那一出闹剧,客栈里碗筷碟子可是摔了不少,桌椅板凳也被那些驴日的东西砸坏了几根,就因为你是客栈里的伙计那些人是理直气壮的分文不赔”
掌柜的跑到柜台前飞快的打着算盘。
“拢共三两二钱银子。”
“看在你是我店里伙计的份上给你抹个零头,算你三两银子,掌柜的我也晓得你没钱,从月钱里扣,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发,省得你再去胡来。”
“反正我这包吃包住,也饿不着你。”
临了,老掌柜叹了一声。
“行。”
“反正那点月钱存个一两年也买不上一把剑。”
温木酒嘟哝一声。
“嘿,你小子。”
“罢了,不和你这傻小子计较。”
“有事就问吧”
“掌柜的,相比那大胡子还是您靠谱些。”
“你说如果有一名二品剑修去问剑岐山,能活着回来吗”温木酒斟酌了一下用词,说完目光灼灼的看向老掌柜,昨夜说到最后燕不武也没给自己一个准话。
“二品”
“劳什子二品”
“二品剑仙吃饱了撑了要跑去问剑岐山”
“掌柜的您别管那么多,你就说能不能”
“别说二品剑仙,便是三品我这辈子我也就瞅见过一个,那人你也晓得就是宝儿他爹,至于二品我就听我爷爷那辈人讲起过。”
“听说那年有个叫徐九的剑仙就是二品,也有人说是半步一品,太久了我也记真切,反正听说断了山上九把剑,风光是够了,不过自己模样也挺惨的,血肉模糊身上被戳了几个窟窿眼大半条命都快没了。”
“不过说来也是有趣,听说那徐九回了庆国,跻身一品,本以为还要打回岐山,可没成想死在了边境,可惜,可惜。”
老掌柜的倒了一杯茶水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也是长吁短叹。
“那您的意思是说二品能活”
温木酒的眸子中有亮光升起。
“打住,我可没说。”
“你当人人都是剑仙徐九”
“反正我估摸着真要有二品剑修问剑岐山,家里差不了这两天可以准备后事了。”
老掌柜的伸手打断道。
温木酒闻言眼神再度暗淡下去。
“温木酒昨晚的事,我在楼上也听见了,掌柜的说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