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被人追杀一事,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如果有心的话还是能查出来的,毕竟那晚他大大咧咧进酒店时,身上的一副是邋遢不堪,甚至隐隐带着血迹。
第二天一早,墨清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到公司,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回应那些跟他打招呼的员工。
墨清的长相相比一般人来说,无疑是出色的。再加上人也不难相处,也不出那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幺蛾子,一些女同事对他倒是颇有好感。
而忍了一晚上的墨炎在墨清刚到公司不久,就找了过来。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摔在墙上,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
“墨清,你真是好胆啊”
外面员工见他们二少气势汹汹过来找总监的麻烦,顿时觉得有好戏看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办公室方向看去,这豪门大宅里的恩怨最是精彩不过。
可墨炎也不是个愿意家丑外扬的人,很快将门关上,杜绝外面一切声音。“墨清,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
“二哥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这么没营养的话”墨清抬了抬眼皮,“我还以为二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来的呢,毕竟打伤大哥的人,是我这个做弟弟的狂妄了”
“你还有脸提这事”说到那几个没用的东西,墨炎就是一肚子气,“既然知道是我的人,你还下这么重的手,墨清你是想造反吗”
“二哥,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打什么口水仗。你要有事,直接说就是”
“怎么,这位置才坐几天,就开始给我摆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墨炎走到墨清办公桌前,伸手拽着他胸口的领带,“你就是个私生子,一辈子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的这么一个玩意居然敢爬到我的头上来,真是肥了你的狗胆。”
墨清从墨炎手里扯回自己的领带,仔细整理好,“二哥,就冲你这不管不顾冲过来找我茬的举动,就能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对你这么失望。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难怪爸宁愿找我坐这个位置,也不是你”
“你放肆”一耳光扫过去,墨清脸都被打歪了,墨炎顿时露出一抹解恨的狞笑,“疼吗疼就对了,你以后只会比现在更疼。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个位置
上做多久,能得意多久”
墨清舔了舔嘴角,尝着嘴里的铁锈味,轻笑出声,“二哥也就会说些威胁的话,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啊,那我还敬您墨炎是条汉子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出办公司,我这里不招待疯狗。”真把他当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也不怕扎了自己手
“墨清”墨炎怒吼出声,“你竟敢骂我,不想活了吗”
“嗤”墨清都不想搭理他,低头准备继续看刚才被打断的文件,他时间可是宝贵的很。
竟敢辱骂他之后还无视他,墨炎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一把扯掉墨清身前的文件,几下就撕个稀巴烂。脸上露出狰狞又恶意的笑容,“墨清,迟早我会像撕烂这张纸一样撕碎你。”
墨清瞧着已成碎片的文件,脸色也沉下去了。“墨炎,别让我动手将你扔出去”
“你试试”
“闹什么”门再一次被打开,可出现的那人却让兄弟俩心神一震,“爸,您怎么,怎么来了”墨炎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墨清却淡定许多,喊了一声“爸”绕过办公桌走到墨临渊跟前,“您怎么突然过来
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楼下接您”
“接什么,回自家公司还能找不着路不成”听着像是责备的话,可墨清却听得出这老东西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儿子哪里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吗”
“有你周叔陪着我,你放心就是。”墨临渊被墨清扶着在沙发上坐下,又从善如流的给他泡着茶,“儿子泡茶技术不行,您凑合凑合,等有空了,我一定好好学学。”
“行了,事业要紧,这茶怎么泡都能喝”年轻时墨临渊就是个糙汉子,这些斯文人的玩意也是这二十年来修身养性才学起来的。
要说真喜欢,那也不是,只是看人家都这么做,他也不能太过特立独行,毕竟b市上流圈子里他墨家本就是一个另类。
“是,儿子知道了”
自打墨临渊进来,就化身成木头桩子的墨炎,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向敬仰的父亲跟别人父慈子孝,却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他真想冲上去好好问问他墨临渊,他墨炎难不成是他捡来的,还是他戴绿帽子戴来的,就这么让人无视
“爸,您看到我了吗,我是您儿子墨炎啊”墨炎再忍不住奔到墨临渊身前,面色凄楚,“您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为什么满眼都是墨清”
墨临渊不为所动,端起茶杯吹了吹却没有喝,“你怪我眼里没有你,那从我进门起你可有做了什么一开口就是质问,你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问题”
墨炎脸上痛苦的表情一滞,“我,我是没有墨清会做人,会讨好您,可我对您的孺慕之情可一点不假。但凡你多关心我一点,多在意我一点,您就会发现,我一点不比墨清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