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陈某人在占公家便宜这种事儿上,一向是严于律己,更是经常自己出钱补贴公家实在是他不便让自己显得太过怪异。也不想培养大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惰习性,所以才不能补贴得更多。
眼下居然有人说他占公家便宜,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哥们儿已经很注意这个了
你要说我作风有问题,咱哈哈一笑都不辩解管不住裤裆,那是我活该。
“虽然有人这么说,”廖大宝一边摸出杯子来给领导洗茶倒水,一边回答,“但林主席跟我说了。别人未必是坏心,总是愿意您做得更好,所以他问我,能不能搞个公车使用规定”
“搞一个也行,”陈太忠点点头。他还真以为是小廖瞎惦记,所以有点不满,现在听说是这么回事,那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不过下一刻他就一愣,“公车管理以前没条例”
“八十年代末的时候,出了个条例。后来五六年前被火烧了,”廖大宝苦笑着一摊手, “咱区里一直就没啥车,除了几个区长副区长的专车。其他人用车,就是李红星说了算。”
“嗯,我没在的时候,区里有什么事儿吗”陈太忠认为。那个话题可以打住了事实上,是刘海芳推门走了进来。
“也没什么。”廖大宝听到门响,回头看一眼,犹豫一下发话,“我听说,李红星交待问题挺主动的。”
“他是咬了不少人,”刘区长在旁边补充一句,“捕风捉影的事儿都说了这人真无聊,得好好地治一治他。”
咦,你怎么这么激动陈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微微点点头,“拿过来了”
“早就汇总了,”刘海芳递过来一份材料,廖大宝见状,默默地退出房间,还带上了门。
陈太忠拿起材料,略略地翻看一下,点点头放在一边,“回去我慢慢看,最迟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李红星检举说,王媛媛跟您有暧昧关系,是他亲眼所见,”刘海芳低声而快速地发话,“他还说,小王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您欺骗了组织部的调查这个人太卑鄙了。”
“唔,”陈太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有了这个解释,他总算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愤怒了,尼玛李红星你这么贬低我,是想找死吗
还有,省委组织部调查的时候,王媛媛回答得理直气壮,但是李红星居然就敢这么说,难道这个小王,小王这个
总之,陈太忠听了这一席话,脑子里是乱糟糟的,可是他还不能打电话问王媛媛事实上,他并没有理由去干涉王媛媛的私生活。
可是不弄明白的话,他又堵得慌,所以接下来的政务,他是处理得心不在焉,瞅着到六点了,站起身走到外间,“下班了,通知王媛媛,也去我那儿娃娃鱼苗明天就要到了,最后敲定一些事情。”
“要不要叫胡局长”廖大宝请示一句农业局胡局长也很重要的。
“我要叫他,邓伯松还不得跟着来”区长白自己的通讯员一眼,很是恨其不争表示,“他们是抓微观的,小王是抓宏观的我开了一天车,很累了。”
计委这是要骑在农业局和林业局头上了廖大宝听得心里讶异,宏观肯定领导微观的,王媛媛的权力要大增
陈太忠回到小院,惠特尼又是抱怨一通,说你把我骗到天南,去了以后不见人影,回来以后也不见你,还用汉语说一句,绝绝对对的京腔,“你丫不厚道。”
“别跟凯瑟琳学得那么流氓,”陈区长心里正烦着呢,说不得一摆手,“我长这么大,纯粹以车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是第一次很给你面子了,别不知足。”
“哈,知道她教给我的第二句是什么吗”惠特尼笑了起来,黑肤白牙,是分外的显眼,然后她又换回京腔,仿照凯瑟琳的声音,慢吞吞、笨拙地发话,“你肯定要说我是流氓,你才是最大的流氓。”
“她真幽默,”陈太忠干笑一声,“好了,昨天休息得怎么样,没有再到楼上睡吧”
“为什么不你又不在,”惠特尼白他一眼,又咂巴一下嘴巴,“我还顺便帮你鉴定了一下,你的木桐酒不是假货。”
“你需要支付那瓶酒的费用,我是认真的,”陈太忠白她一眼。
“我会在意吗”惠特尼不以为然地笑一笑,“我出去玩一趟,就少少地赚了二十万美元虽然这不符合我的身价,不过还好,中国是低消费的国家。”
“中国的消费低,但是奢侈品的关税很高,”陈太忠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喝的那瓶木桐酒,很可能价值五万美元,我会给你开账单的。”
“你这是敲诈,”惠特尼一听,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她是真的急了,天后是很有钱的,但是吸毒这玩意儿,大家都知道对于那些非常有钱的人来说,吸毒花不了几个钱,可戒毒的费用老高了,还要高价搞公关买软文,太伤钱了。
尤其她是公众人物,形象的损伤,折合成钱就太厉害了,所以她虽然不缺钱,可手头也不宽松,要不然也不至于逼得卖房子卖车了。
“敲诈你的是中国海关,”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