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在台上的都是演员。
表面文章做好,背地里要不要使坏,那就看有没有必要了,反正陈某人具备各种使坏的能力,他仅仅是不想使用作弊手段,而不是绝对不用。
“你就不用跟我卖嘴了,”黄和祥哼一声,老大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心说真要是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事儿早谈完了。
二哥来往的。就是这帮乌烟瘴气的主儿,黄书记想到这里,无奈地撇一撇嘴,不过同时,他心里也有微微的不屑,他敢打这个电话,就有成功的信心小家伙终究还年轻,他连哄带吓两句话,就把丫绕进去了我这二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不成想,下一刻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正是陈太忠,“三叔,刚才有件事忘了问您了聂启明啥时候走呢”
“聂启明这是谁啊”黄和祥是真的想不起此人是谁了。
“天南移动的老总啊,上次您说,他俩月之内就会调走,”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才猛地想起黄老三曾经忽悠过自己,少不得要打过电话来,恶心一下黄书记,“但他现在也没走,这个那啥您这做长辈的,不会忽悠我们小辈吧”
“哦,是他啊,井泓也要拉票的嘛,这你得跟你黄二伯说去,”黄和祥踢皮球的技术,那不是一般的高,信手就挡了回去,“再说天南移动推行素凤手机,也很有力。”
“我是想问一句,您不会忽悠我第二次吧”面对堂堂的省委书记,陈太忠还真敢问出来这话,“我这跟黄二伯学的,特别老实。”
其实在陈区长的私心中,聂启明不走比走了强,起码老聂在,张馨就有人保护,至于说聂启明又买什么不合格产品那是移动操心的事,跟他有屁的相关
“啧,”黄和祥无语地咂一咂嘴巴,顿了一顿,才无可奈何地表示,“这样,这件事你配合了,不管结果如何,我让人去你那儿投资五千万,项目你指定反正你不会坑了投资商。”
这才是赤裸裸的交易,对黄书记来说,五千万的引资真的不算什么油页岩项目可是六十个亿往上数,但是他能说出这话来,就是把陈太忠视为一个交易对象了。
这个交易不是很平等,但确实是交易,对时下大多数的地市来说,尤其是阳州这种超级贫困的地市,五千万的引资也值得大了,其实以黄和祥的出手,五千万的拨款也不会太难,而引资终究不是拨款,资方有逐利需求。
但是对于一个有志于提高地区经济的领导来说,这也是一笔很重的礼了不惦记挥霍的话,这个钱可以做事,可以让业绩更漂亮。
“您太客气了,”陈太忠干笑一声,“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嗯,就这样,”黄和祥二话不说就挂了手机,想了一想之后,索性将手机递给秘书,淡淡地吩咐一句,“关机。”
“这个只让我配合,又是啥意思呢”陈区长并不知道,自己给黄书记带去了关机的困惑,他站在院子的角落,一时间觉得有点风中凌乱。
想了一阵,他最终也没确定任何猜测,索性就懒得想了,出工不出力,原本就是他最后不得已的选择,黄和祥的要求并没有突破他的底线。
关键是又有五千万的投资了,陈区长对于自己最后一个骚扰电话非常满意,这是彻底的意外之喜,“嗯,要不说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当然,他也不会主动地去联系李强,表明自己要去朝田,还是等对方打电话过来的好,所谓的“不得不配合”,应该就是如此体现吧
刘海芳见陈太忠一脸肃地离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好她也有电话进来。接了电话之后,见他恍恍惚惚地回来,走上前汇报,“刘骅的烈士申报。有点小问题。”
“嗯。你说,”陈区长的思路,又被从上层博弈扯回了现实,想一想上面那些云山雾罩,或者脚踏实地做点事情,对他来说更有意义一些,“小廖订饭吧。”
刘骅申报烈士的障碍,主要是两点,一点是他的身份问题,理论上讲。他是分配到教委的,属于事业编制。不是军警也不是公务员,这个难度就有点大,而且他干的工作是协防员,连稽查人员都不算一个做老师的,大半夜地去查超载车,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其次就是司机的事了,通常情况下,一旦被评为烈士,或者会有凶手或者会有受益者。啥都没有的比较少见,这个司机他肯定不想自己成为杀害烈士的凶手。所以他的家人不但去找刘骅家人公关,也去民政局喊冤。
陈太忠静静地听完,随口问一句,“是市民政局的意见”
“市民政局请示省民政厅了,是省厅的意思,”刘海芳轻喟一声,“他们希望在对司机定罪之前,暂缓申报。”
“啧,”陈太忠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民政厅的回应还算合理,他也不好去强行破坏,说白了,他对安排刘骅借调到计委的某人有点不满人家听了你的安排,结果死了,陈铁人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等着我们区政府出面
当然,年轻的区长也要考虑别人的情绪,于是又指示一句,“那就缓一缓吧,要民政上一直盯着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