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您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这个,”陈太忠还真有要说的,但是这话真的不好说出口,他犹豫一下,还是直接说了,“以后你耍朋友的时候要注意洁身自好。”
“明白了,”王媛媛点点头,又抬手去灌啤酒。
她来小院的时候,陈区长就问过,她是否耍过朋友,那时她以为他有处女情结,但是后来,她主动送上门,他也不肯越雷池一步,而他显然又不是有男性性功能障碍的那种。
再听到眼下的要求,王媛媛就再明白不过了,你只是想标榜自己作风正派,对于我的那一层膜,你比我还要重视
想到这里,她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啤酒之后,她重重地一顿酒瓶,也顾不得冒犯领导了,“区长,能让我未婚先做那种事儿的也就只有您了。”
“但是我没做,”陈区长嘴角扯动一下。
“那我当然要洁身自好的,”王媛媛叹口气站起身来,“老板,我以往对您的感激,并不是说我很随便,我非常非常地自重,只不过,您是我这一生注定的刻骨铭心。”
说完之后,文学女青年转身走了,陈区长看着那一袭白裙消失在屋角,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当年的吴言,是否也跟章尧东如此表示过
屋檐外的雨,越来越大了,沙沙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
第二天依旧是连阴雨,虽然是周六,陈太忠还是来到了办公室,他手握一个便携cd,带着耳机走进了办公室,迎面正好遇到谭胜利。
“区长,一中的那个移动基站,昨天晚上又漏电了,”谭区长笑着打个招呼。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陈区长荒腔走板地哼哼着,他是想把王媛媛放出去,培养成吴言第二,但是昨天晚上的沟通,让他心里也很不舒服,他不承认自己是舍不得王媛媛,但是他很想琢磨一下,吴言是怎么样捍卫自己的贞洁的
我那么粗暴地摘取了她的红丸,又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呢
很多事情,自己不亲历便不能知情,当时他认为自己为了自保,弓虽女干了她是应该的,但是搁到自己身上其实只是搁到一个跟自己有关的女性身上,他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他的心情很复杂,一路哼着歌解闷,眼下听到谭胜利如此说,登时就恼了,“电死几个人”
“是发射功率大了,有几个学生说头疼,”谭区长一见区长气儿不顺,马上就低声解释,“一中的教职工反应,还是搬了吧。”
“一天不找点事儿,会死吗”陈太忠真的火了,下一刻,他又哼哼着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对于一中和移动的这个官司,陈区长其实是很清楚的,在北崇一中的教学楼上,矗立着一座移动的发射塔,就是俗话说的移动基站,覆盖着周围两平方公里多的范围。
这个基站,自然是越高越好,北崇一中的教学楼有三层,在周边也算得上高建筑了,于是移动选址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人说这个移动基站它有辐射。
无线基站肯定有辐射,这是不消说的,但是这个辐射是否能影响到日常生活,就很难讲了,总之这个基站在架设了三年之后。从去年六月份开始。县一中现在叫北崇区一中了,认为这个辐射污染很严重。
不少学生在上课的时候,就经常地头疼。又有学生不自主地走神,记忆力衰退、脱发,这个现象不正常。想必跟这个发射塔的辐射有点关系必须指出的是,这时候电信和移动已经分家了。
区一中为此向移动公司提出抗议,说你们这个基站必须搬。
移动公司很不满,你这不是扯淡吗我们多少基站都是建设在生活区,要是真的辐射超标的话,国家肯答应吗光索赔也赔死我们了。
你说的这个我们不管,必须搬,学校表示说,学生们正处在身心发育的关键时期。是祖国的未来,你们不搬我们就一路官司打上去。
而陈太忠知道的是,移动公司是交了租金的。一中似乎有涨租金的想法。不过往日此事并没有折腾到他这儿,他懒得计较。不成想一中现在还真的找过来了。
真当我这区长不接地气他有点恼火,进了办公室之后,他摘下一个耳机来,“说”
能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一晚上的连阴雨,基站有点漏电,学校就借机要求搬迁,他听完谭区长的话之后,淡淡地问一句,“说基站辐射超标,有数据吗”
“数据没有,就是有些学生有不适反应,”谭胜利也不敢胡乱蒙蔽领导。
看看这些破事,陈太忠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你把一中的校长叫过来。”
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地连谭胜利都压不下去,这是地方和央企的矛盾,尤其是又涉及到了学生,陈区长心里这个腻歪,真没办法说。
不多时,一中的高校长来了,他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某人,于是沉着脸打个招呼,“墨经理也来了”
这墨经理便是移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