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还年轻,做事难免冲动,我觉得大家还是坐下来谈一谈,内部的事情,何必捅到天上呢”李强笑眯眯地发话,“而且我说正奎,这件事你也有点操之过急。”
我还就想着把这件事捅出去,倒不信下级打上级有理了,陈正奎才要这么说,猛地觉得有点不对合着你姓李的,打的是激将法的算盘
陈市长对陈太忠的根脚也比较清楚,只不过黄家离这里山高水长。他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就是了。至于说硬要置陈太忠于死地,他也没有这个打算,能撵走就够解气了。
但是李强的说话方式。让他生出了浓浓的警惕之心这背后还有人算计着呢,于是他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我不计较的话。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
“陈太忠觉得,你是要推翻以前的组织决议,他也很义愤填膺啊,”李强无奈地叹一口气,“自己的同志,有误会可以坐下来慢慢沟通不是捅到省里就不好了嘛。”
你这就是激将法,陈正奎听到这话,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就是希望我反驳。然后任由陈太忠捅到省里,他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别人的,于是冷冷地哼一声。“嗯。下级打上级有理,我知道了。”
我艹。李强拿着被挂掉的手机,愣了好一阵,才放了下去,老子是帮你和稀泥呢,你这么不识趣,也就由你吧。
陈太忠可是不知道,市长和市委书记还有这样的一段沟通,不过他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人已经打了,最恶劣的后果,也不过是卷铺盖卷走人想让我走简单,陈正奎你这个政治生涯,也就不用惦记了。
要不说,这机关下来的干部真的可恨,阳州的前一任班子,李强和王宁沪,一开始对陈太忠也没有好印象,但是这俩知道克制,在不断的磨合中求同存异,到最后,这俩人也没跟陈区长有什么直接对立的行为,最多只是各取所需。
可这陈正奎一下来,就是追求绝对的掌控,甚至比陈太忠还不讲理,陈区长收拾下面乡镇领导的时候,也要先客观地摆事实讲道理,实在是道理讲不通,对方打算拿拳头讲道理的时候,陈区长才会亮出更大的拳头。
反正陈区长看不惯这一套,今天就直接打人了,后果什么的,他真的不考虑,吃完饭之后,他直接就在红旗宾馆定个房间住下了这地方条件不是很好,但是有卫生间,有饮水机,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来到餐厅里吃点早餐,几碟咸菜一些油条、牛奶、稀粥和煮鸡蛋,这红旗宾馆其实是省物资局的资产,不过现在物资局都不存在了,也是个捉襟见肘的地方。
然后,他又在街上走一走,不过这朝田实在是一个太陌生的城市,他对北京、深圳甚至松峰的了解,都远远超过这里,他心里禁不住要感叹一句为什么总是要不停地更换工作岗位呢,这不断的适应过程,难道不是一种资源浪费吗
八点半的时候,他来到了大会议室旁边的小办公室,隋彪和陈文选已经到了,难得的是,林桓也来了,他可是不在名单内的人,昨天还在北崇呢。
“老林你怎么也来了”陈太忠皱一皱眉头,这货明显是赶夜车过来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真以为政协就能协商政治了”
“林书记你看,我就不让你来嘛,”陈文选笑着发话,“你非要来,赶夜车很舒服”
“我就过来说句公道话嘛,还怕你陈文选把我怎么了就算陈正奎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林桓这老资格敢作敢当,他狠狠地瞪陈部长一眼,“小陈打人,打得好,我是支持的我说,你们三个怎么都姓陈”
鬼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要紧人物都姓陈。
3620章见面会下
“不用吵吵了,今天这个会,能开成什么样儿,还真的难说,”陈太忠有气无力地发话了,“没准半路上我就被带走了,老隋,你得镇得住场子,要不然我不答应。”
“妈的,谁敢带走你,就先把我带走,”林桓一拍胸脯,傲然地发话,“我今天来,就是帮你扛雷来了,老子反正是要退了,这辈子也没做过亏心事尼玛,三十多岁的小毛孩子就要得瑟,以为北崇人死绝了”
人才的流失,一直是北崇的捶心之痛,从走出去的开国将军,到熟练工人再到以后的大学生、经商者,大家一开始都认为,走出去的人都是佼佼者。是北崇的骄傲。
都是佼佼者。这个没错,但是近年来大家逐渐意识到,走出去的人再是北崇的骄傲。跟北崇也什么太大的关系出去的就出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北崇因他们而骄傲,但有的也仅仅只是骄傲。骄傲过后,北崇落后依旧。
林桓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北崇的落后不仅仅是偏远、交通不畅,更是因为没有人才,所以他对区里最近搞的大学生返乡创业,是双手支持的。
反正林主席要退了,也不怕得罪人,在北崇又人脉充足,真敢直接剑指陈正奎三十多岁的小毛孩子。
“老林你这”这一刻。陈太忠真的感动了,林桓最近是帮自家人争取了点工程,但那也是他“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