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回不了本”陈太忠冷哼一声,不过有些事情口说无凭。他也就懒得多说,“想求垄断利益,不可能一点风险都不冒。”
“其实我图的也就是三年,以后您进步了,后面怎么回事也不好说呢,”王瑞吉说话倒是痛快,该说不该说的都敢说,“像您这么值得信赖的领导,这年头真的不多了。”
陈太忠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拈一个蚕豆丢进嘴里咀嚼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瑞吉不但痛快,性子也急。
“这是我的意思,你还得去跟徐区长做工作,”陈太忠不想让人感觉自己搞一言堂有些事情他不怕一言堂,但是为这种事情犯不着。
但是王瑞吉就会错意了,直接把包往沙发上一提。刷地拉开拉链,里面全是绑扎得整整齐齐的蓝精灵,“陈区长,这是我的意思。”
“四十万到五十万,”陈太忠瞟一眼。冷冷一笑,“你觉得我差这点儿”
“您不收。我不安生啊,”王瑞吉很坦率地说,其实平日里,他也是个目高于顶的主儿,根本不会把区长县长之类的主儿放在眼里,但是陈区长这做派太大,他也就实话实说,“您要是收了,我心里就有底儿了,也就真敢投那一千一百万了。”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久才无奈地笑一笑,有气无力地回答,“拿回去,我当没发生这件事,要不然,咱们的合作就不谈了。”
“我需要一个支持的保证,不够可以再加,”王瑞吉却是没被他这话吓倒,而是微笑着回答,“这可以让我安心,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么三年之后,退给我。”
这又是一种口头手段,三年频繁接触的时间,足以让陌生人变成铁哥们儿了,到时候还还什么不过王总说这话意不止此如果你真不要的话,那也就真的不能谈了。
他没这么说,但是陈太忠多少感受到一点,想到这么让人走了,似乎也不是很负责任,事实上,他还是比较欣赏王瑞吉做事的风格的除了喜欢夜闯别人家,这算是个痛快汉子,他沉吟一下发话,“你既然是陆海人,应该知道支光明。”
“支老板我当然知道了,”王总听得登时一愣,在陆海,支光明不是最有钱的,但其以“做外贸”起家,早期声名赫赫,其后又洗脚上岸全身而退,是出身于草莽的传奇式人物,在陆海商业界影响极大,多少富豪见了他,都要喊一声支哥,“您也认识他”
“不止是认识,还有高强,”陈区长淡淡地回一句,“你可以去问问支光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说了话不算。”
王瑞吉从首都得了消息之后,打听了陈太忠不少事情,但多是发生在北崇的事,天南的他知道得不多,“要知道您认识支老板,我直接找他介绍了。”
陈太忠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冲他一努嘴,“打电话给他吧”
这么着急吗王瑞吉本来是想在离开房间之后再打电话要不然有不相信人的嫌疑,如果陈区长说的是虚的,他就再不回来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陈区长试探自己,到底认识不认识支光明呢,所以他纵然跟支总不是很熟,也只能拨通了电话,“支总你好,我是郁城的王瑞吉。”
“嗯,有事吗”支光明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比较嘈杂,他的口气也是淡淡的,他现在的身家也有五六个亿了,对上这种身家几千万的主儿,没什么压力。
不过当他听说,小王跟陈太忠在一起。态度登时就变了,他换了一个清净地方,“你跟他在谈合作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
“吨把的小买卖”王瑞吉笑着解释两句,待听说支总想跟陈区长聊两句,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一接上电话,支总就在那边抱怨,说太忠你这太见外了,要搞建设。跟兄弟们张嘴就完了。那个王瑞吉也没有多少钱,不过做事还算靠谱要不说这就是老江湖,他也不指望陈太忠当着对方的面发问。直接大致交待一下。
“我这小地方,你来能投资什么”陈太忠笑着回答,北崇能投资的项目。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中不溜的项目还真是没有,“对了,我新换了手机号,给你留一个”
这个电话打完,王瑞吉就再也不说合作的事,而是陪陈太忠喝起了啤酒,有支光明这样的大佬首肯,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区长也不再拒绝。既然有支光明做纽带,他再矫情,就是不给老支面子了,那货的手机不止一个,这货能直接打到那货自己拿的手机上,想必也不是单纯的认识。
喝到兴起,王瑞吉又叫服务员弄了两条糟鱼过来。他自己吃得开心了,陈区长可是不住地皱鼻子。
第二天中午,陈太忠飞抵京城,来机场接机的是高云风和田强,这两位是昨天晚上到的。他们和许纯良一起做生意的,这种大事不可能不来。
“好久不见。官威又大了不少,”高公子见到他,走上前用力地捶他胸脯两下,“一把手的滋味,不错吧”
“好受个屁,”陈区长恼怒地哼一声,一边向不远处的奥迪车走去,一边发牢骚,“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