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周边县区搞,他们真的没有压力。像北崇这边便是了。
刘老二的牌子竖起来三四天之后,冯家兄弟就知道了,他们本来就是惦记类似漏洞的本地不方便胡来。外地却是非常方便。
尤其是他俩的姐夫,就是前屯的,在浊水也有两个亲戚,大正月的,肯定要过去走一遭,如此一来就很方便了。而且他俩这个外甥,人小鬼大很会来事。
投毒这种事。冯家兄弟也没少做,不过这次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把牲口引过去就完事了,没想到这外甥真的是能干,直接就引着一头牛去吃毒药。
然后他们就溜了,到下午四五点才又返回来,假装是听到消息了,过来打问,事实上,冯家兄弟也不愿意看到李大嘎子打官司的,这一打官司,牛就得开膛破肚地取证,没准这牛尸的处理,还得被警察关注上。
所以他们托旁边村民们带话,说这个官司到底打不打要是不打官司,这个牛我们就收了,要是打官司的话,那我们就走了。
因为他俩的出现,李大嘎子终于决定接受和解,否则的话还得折腾下去。
知道这个情况的人,就没有人怀疑这二位,在村里人看来,这事儿都惊动了乡里和区里,有人听到消息前来收牛,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冯家兄弟也以为没事,这次又不是亲自出手,只是把牛引过去了,而且促成了那两方的和解,想必是没人追查这牛的下落。
谁也没想到,这北崇的区长在劝村民和解的同时,还要追查毒牛肉的下落,而更糟糕的是,他们被抓的第二天,有人送病死马肉过来,这一下终于被有心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冯家弟兄一开始没交待这么多,只要是人,就有侥幸心理,但是这头牛他们得认,所以这弟兄俩就一再强调,说我们只是想贪个小便宜。
“接着查吧,”陈太忠接到分局的汇报之后,有气无力地叹口气,“肯定还有别的案子,弟兄俩隔离开查,对外要保密别走漏了消息。”
朱局长不太明白陈区长为什么强调保密,不过他执行还是没问题的,“对他俩这几年的销售情况,我们做了了解,身上的案子少不了。”
“嗯,那就这样,”陈太忠放下电话,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苦笑着一摊手,“真是想不到,现在的社会,道德堕落到这样的程度。”
“呵呵,有太忠你在,问题就不大,”说话的这位高大黑壮,就是跟陈太忠一起从天南交流过来的晋建国,原本是团省委的正处级干部,来了恒北之后,去利阳市做了宣教部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高升。
晋部长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利阳的副市长王苏华,王市长分管农林水,听说北崇最近农业和林业上相继有大动作,就过来取经。
他原本是想联系副市长江锋的,不过江市长一听他要了解北崇,就说你直接联系陈太忠吧,我出面反倒是不太方便。
可是王苏华不认识陈太忠,所幸的是,新来的宣教部长跟陈区长认识,王市长跟晋部长关系也一般,考虑到晋建国的出身,他就凑上去请对方帮忙。
晋建国是升职了,但这官是怎么升的。他心里最清楚了,尤其是他被交流到两眼一抹黑的地市,再想往上走要看运气了。他也想在下面收拢点人脉,做出点成绩。
两人一拍即合,就过来找陈太忠取经了,陈区长倒也念点儿香火情,准备了一份文件,把自己这里的情况大致介绍一下。
利阳那边也穷,尤其是也产苎麻和烟叶。不过王市长也没指望能从北崇化到缘,这太不现实了,他就是想摸一下这北崇的发展思路当然,退耕还林这一招是学不来的。
所谓的无欲则刚就是这样了,大家放开各种忌讳,交流一下各自的心得,陈区长笑着表示,说你们想把苎麻和烟叶卖到北崇的话,我是欢迎的。
本来谈得挺尽兴的。猛地被这样的消息打断。陈区长的心里真的是腻歪。
这二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致问一下,王苏华才笑一笑。“现在的人为了赚钱,真是不择手段,我分管农业工作多年。农村类似的惨剧,我也见过一些。”
“还是道德滑坡得太厉害,”陈区长撇一撇嘴,“比如说兄弟俩,他们只认为自己是贪小便宜,开什么玩笑。一头价值九千块的奶牛,人家怎么可能三千四千地卖给他死了以后。他倒是能两千二买走。”
“别说这些闹心的事了,”晋建国笑着摆一摆手,“说好了,大棚种植的专家,就拜托你介绍了,我们尽量跟北崇种的不重样。”
“重样也无所谓,”陈太忠笑一笑,他都能接受别的县区来旁听,介绍几个专家给对方,那算多大点事儿他倒是对王苏华的表示羡慕,“王市长一做就是整个利阳市的文章,不像我们北崇,就是小小的一个区。”
“哪可能做了一个市开试点是要钱的,”王市长说起这个,也是难掩眼中的羡慕之情,“太忠你北崇的资金,比我手里的充裕多了。”
“还是不够啊,”陈太忠愁眉苦脸地回答,钱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