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泥厂,意义很深远,目前国家在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建设,而北崇西庄一带的石山,石头品质极高,而且该地交通便利,乡镇公路直接建在山边”
“嗯嗯,水泥厂很有必要,”李强不得不打断了他的发言小子,我给你五分钟,不是让你这么磨蹭的,“你们的会议纪要,我看过,我都知道卷烟厂那个项目,是你提出来的,陈太忠划,给徐瑞麟了。”
“这个真不是区长划过去的,事先我就问过徐区长,农业方面有什么是可以通过工业手段加工成初级产品的,”白凤鸣马上表示,我不在乎这点儿,“他跟我说北崇的烟叶不错,还跟我详细地讲解一下加工手段。其实我们北崇是有手工炮制烟叶的作坊的,不过”
这货的嘴皮也太碎了一点吧,李强先是感慨一下,然后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只给了他五分钟,我说,不带这么算计市长的,“行了打住,你怎么跟他推荐油页岩的,为什么会议纪要上没有体现”
“油页岩不是我推荐的”白凤鸣着急了,立马声明一句,然后他才干笑一声,“我说一句话,可能您不相信,这是陈区长自己发现的。
“他发现的”李强哈哈地干笑两声,“这个现象值得我们深思啊咱们阳州这么多干部,守着油页岩几十年不知道,小陈单枪匹马一个人,一来就知道了这是干部素质的问题呢还是市领导的智商问题”
你不要尝试欺骗市领导的智商,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我说要追究你的责任了吗
“真是陈区长发现的,他在临云调查了两天,回来的时候,因为是下雨天,汽车半夜抛锚在路上,还跟闪金的村民发生了点纠纷,这些情况,闪金派出所的同志们可以作证。”
“然后他说,自己是众的老爹,是这一次吧”江锋忍不住发问了,这两天时间,他全部的心恩都放在了解退耕还林的事情上了,所以他对北崇的新区长,也有一定了解。
“是这一次,”白凤鸣点点头,他虽然的肚子里做事的,但是关键时候也豁得出来,“第二天我找他要钱,他拿给我油页岩样品,还要我在区长办公会保密因为省内省外竞争对手太多,北崇底子薄也输不起,第三天是区长办公会,我派人带样品往北,京走。”
说到这里,白区长的眼睛有些微微地发红,“区长办公会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也都知道,陈区长能定下心来开会,我也不说了,我只想强调一点,在傍晚时分,宁沪书记和近江秘书长因为关心我们,直接闯进了我们的会议室,”
“结果大家很惊讶地发吧陈区长根本不认识秘书长,但就是这么一个新区长,他在认识市委秘书长之前,亲自在临云这山旮旯里找到了油页岩一一大家都熟视无睹的油石,这样的区长,我是服气的,相信大多数北崇人也是服气的。”
“口奇,”李强并不知道这样的内幕,听到这里也禁不住叹口气,“小陈,果然是个做事的,沉得下去。”
“这个,市长,六分钟了,”白凤鸣si拖活拖地,总算拖过了这艰难的五分钟,装疯卖傻、煽情加八卦的,总算是扛过了这段考验,他指一指自己的手机,怯生生地表示,“回区里就一辆车,租的阳运公司的依维柯,晚上回去,还有总结会。”
可是李市长敢随意糟蹋时间,这五分钟的期限,也是一切尽在掌控,有点弹性不足为奇,于是他随意地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槁这午油页岩,陈太忠已经筹集了多少钱你不要跟市里敷衍直说了吧,赵海峰要下了。”赵海峰要下,也轮不到我吧白凤鸣太清楚阳州的局面了,背景深hou的人海了去啦,他白某人精于算计,在陈赵冲突的时候,就考虑过自己上进一步的可能。
但是考虑的结果是不可能,太危险了,不努力的话,肯定得不到,努力的话,可能适得其反,换句话说就是一这不是他能惦记的。
尤其是这一个星期,赵区长那儿可能出了点问题,但是白区长已经义无反顾地跟着大区长去北,京了,想留在阳州活动都难了,那么现在他也就更不想瞎想了。
自打铁下心思跟了陈区长,白凤鸣已经为自己设计了一条线路、走黄家线路。
陈区长指到哪里,他就打到哪里,北崇阳州恒北什么的,都扯淡了,只要一门心恩跟着陈区长走,只说眼下就能落些实惠。
至于将来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呢陈区长哪怕上调中央,我白某人只要立场坚定,难道就不能跟着往上走吗
人活一世,事业有所小成的时候,最怕就是漫无目的丧失希望一有希望就有动力。
出于这样的考虑,又猜到这该是李市长的最终目的,他沉吟一下,略略轻点一句,“陈区长筹到的钱,全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
搁给一般人来听,这尼玛不是一句屁话吗但是李强和江锋都不是一般人,二者闻言,齐齐地轻吸一口气。
白凤鸣顾不得他们怎么想心说最后一个问题我回答了,迈腿就向屋外走去,不成想江锋在他身后高声问一句“那就是你说的十个亿”
白区长内心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