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然也有投入,但是本质上讲,这是县区内部建设,自身投入得更多。
“有预算和文件吗”年轻的区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中有些说不出的东西。
“文件和预算都有,”葛宝玲倒是不怕这个,修公路没文件,那成什么了不过那啥“有些预算做得偏低了,施工中会遭遇各种不可测因素,决算往往会高一点。”
“嗯,”陈区长点点头,然后问了一个很奇葩的问题,“今年的预算,还是去年的”
他问得奇葩,但是葛区长回答得却很靠谱,“是本年度的财政预算,该支出的要支出有些预算明显偏低,下面叫苦的声音很高。”
“已经给了的钱就给了,没给的钱我不给,”陈区长微笑着回答,语气却是斩钉截铁般地强硬,“在我上任之后会发生的费用,要提前打报告。”
“福利院也还有款项没拨下去,”要不说这女人狠起来,也是真狠,葛宝玲淡淡地表示,“孤儿和老人,总是要过年的。”
“嗯,没错,”陈太忠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民政局同志们的觉悟,我是相信的。”
民政局葛宝玲禁不住微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姓陈的王八蛋,你真是铁石心肠。
民政局可以说是区里排得上号的穷局,根本就没什么收入,拨款也不多,挪用些福利院的拨款,再正常不过了,只要领导能体谅,节前再给拨点款,好歹那些孤儿老人的,就不至于过不了年。
而陈区长这就是表态了,往日你们挪用的拨款我是不会补的,过节没有那么多名义的补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老人小孩出了事,我要找你民政局的麻烦。
这等于是从民政局的人口袋里掏钱,去补助福利院,怪不得葛区长要骂娘,当官当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意思
她强令自己稳定一下情绪,才又缓缓地发问,“陈区长,我真的是不太理解,工程款项年底结算,是一个惯例为什么您上任,就一定要卡住”
这样的问题,也就是女性干部问得出来,换个男性干部,陈区长怕是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想到这女人手上等着结算的款子不少,他决定先以德服人。
“我曾经听说有这么个同志,也是去做县长了,前任县长给他留下了改造到一半的花园广场和亟待回迁的小区他要接手这个项目的话,前三年是越来越大的窟窿,最后两年要补窟窿,葛区长,你如果是这个县长,会不会继续大力支持这个项目”
葛宝玲愣了一愣之后,才轻叹一口气,“咱们北崇没有这么大的窟窿,这是基础设施建设,关系到民生的。”
“小窟窿我也不会补,这是原则问题,合格的领导在离任之前,应该把手尾都收拾干净,”陈太忠缓缓摇头,“这不是我卡人,你也不应该问我为什么。”
再想一想,他又说一句,“如果将来北崇发展得好了,有些款项也是可以考虑的。”
葛宝玲沉默一阵之后,站起身离开了,没再说一句话。
“唉,”陈太忠轻叹一声,摸起手边的熊猫烟,抽冇出一根来点上,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有些人的烟瘾是怎么养成的面对这种纷繁杂乱的局面,真的太需要提神了。
当然,他的烟瘾并没有养出来,只不过在这种烦躁的时候,他觉得点一根烟就这么夹着,那袅袅的一缕青烟,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点。
今天上门拜访的人还真的不少,下午的时候,副区长徐瑞麟也来了,不过徐区长明显地没从丧子之痛中回复过来,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的。
他来也是了解明天的区长办公会的,而且他并没有纠结于为啥不提今年的报告,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他就想站起身告辞。
“小徐的事情,我听说了,”陈区长就算是再不想说,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回避了,“徐区长请节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说话。”
徐瑞麟听到这话,扭头呆呆地看他好一阵,方才面无表情地缓缓发话,“没教育好孩子,是我的问题,不过北崇也有点太乌烟瘴气了,警冇察都要听流氓的。”
说完这话之后,他转身离开,竟然告辞的话都没有说。
这倒是稀奇了,警冇察也要听流氓的陈太忠愣了好一阵,才摇摇头老天,你是嫌我事情不够多,一定要累si我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徐区长既然这样抱怨了,他不过问此事也不好了,沉吟一阵之后,他刚说要把廖大宝叫进来了解情况,殊不料小廖敲门进来,“闪金派冇出所的所长牛四维来了,想跟您汇报一下汽车抛锚的那件事。”
“让他进来,”陈区长扬一下下巴,不多时,两个警冇察走了进来,一个是昨天见过的,另一个走在前面,浓眉大眼国字脸,还没开口说话,一脸的正气就扑面而来。
这位就是牛所长了,他将事情的调查过程说一下,那帮人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往日里也有点小劣迹,是被多次教育过的。
陈区长昨天的出手,确实不怎么重,被打倒的人多是关节脱臼骨头错位,只有两个人有点轻微的骨裂,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