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就不是那么重要了,除非秘书长执意拿等级压人。
不过世间事。有利就有弊,陈太忠若是进了秘书长办公室,一言不合便可饱以老拳,这可以说是工作中产生分歧了,不克自制,但是进了秘书长家还要随便动手的话。那就涉嫌入室行凶了家里不是办公场所,生活和工作要分开。
正因为认识到这一点了,曹福泉把陈太忠放进来了,不过饶是如此,他家里还是多了几个汉子,不但精壮,眼神中也满是跃跃欲试。
陈太忠却只当这些人是空气了。进了门来到客厅之后,他一坐到沙发上,大大咧咧地发话了,“秘书长,我要走了,你很高兴吧”
“我就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曹福泉冷笑一声,他既然把人迎进来,自然也是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你走你留,都是组织决定,你跟我说什么高兴不高兴”
“哈,我还一直以为,秘书长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呢,”陈太忠懒洋洋地一拍沙发扶手,“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我说,这大冷天儿的,连待客酒都没有”
“寒夜客来茶当酒,你这都算恶客,给你杯茶将就喝吧,”曹福泉冷笑着吩咐一句,“直说,你找我什么事儿我的意思,秦连成没跟你说吗”
“说倒是说了,但是你觉得我怕你砸我的坛坛罐罐吗”陈太忠微微一笑,侧头上下打量他两眼,“你尽管砸,我鼓励你砸,砸得越多,我就越佩服你。”
这尼玛还能不能沟通了曹福泉也很是无语,他觉得自己做出承诺了,没想到这混小子是一点都不领情,“小陈,我知道这个调动有点突然,但这是组织决定,我已经考虑了你的情绪,所以才给秦连成打的电话。”
“我的坛坛罐罐,有问题的话,你随便砸,没问题的话,你凭啥砸”陈太忠斜着眼睛看他,“咋的,省委秘书长就能随便砸你说的根本就是一句屁话,觉得我应该稀罕”
或许我应该跟这货在办公室见面的,曹福泉心里又生出点懊恼来,在家里谈话,真的是不好讲究太多,不成想这厮能桀骜成这样。
不过事已至此,再多的后悔也没用了,曹福泉心一横,他原本也是个做事不靠谱的,“怎么,组织上就调你走了,有本事你我是说,你别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他想说“有本事你别走”,但是那样的话,还真的就生出事端了,万一陈太忠因为某些事情走不了,这绝对就是灾难了杜老大昨天说得很明白。
“走了之后,我也能回来,到时候嘛”陈太忠微微一笑,眉毛扭得几扭之后,清一清嗓子,居然就放声唱了起来,“拿了我的给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刻对白”
歌词的意境很明确,但是某人的歌喉,实在差了一点,曹福泉呆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样的情形,“这不是胡汉三嘛你喝多了。”
“胡汉三能回来,别人也能回来,”陈太忠停下歌声微微一笑,“比如说蒋省长,他也是从外省又回来的,你觉得蒋省长不该回来”
曹福泉登时就无语了,尼玛,不带这么扣帽子的。他很清楚自己和蒋省长的差距。别看都是省委常委,蒋省长想玩死他,真的太简单了,且不说别的,只说常委排名他就是最后一个,为什么他是因为身为省委秘书长,而成为常委的。
他一个正厅,直接跃升为省委常委。只是因为杜毅的关照,要说根基人脉什么的,真的太浅了,杜毅一旦离开,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取消常委资格很正常保持副省级别而已。
所以他现在可以折腾,却是不合适折腾太狠,曹秘书长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他也想成为省委副书记,成为中央委员。甚至一省的正职虽然他知道,这不太现实。
那么此刻,他翻脸也不合适翻得太狠,只得淡淡地点一下。“蒋省长能不能回来,也是组织决定,他这个情况反正大家都要服从组织决定,”
“他这个情况比较罕见,对吧”陈太忠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直接帮他补完了。他微笑着发问,“但是我肯定能回来,不知道你相信不”
确实,他是真的不怕走了之后回不来,这一次的交流干部,基调是要扎根当地,但这只是说。交流期结束之后,当地不能借此撵人,或者说交流干部不能以此为理由调回原籍,可是他陈某人真的想回,又是多大点事儿
就算直接回不去,间接也回得去,陈太忠去当地是熬资历了,厅级干部想要提拔,总要在中央里过一遭,上上下下,才是提拔之道。
那也就是说,陈某人下下个目标,该是中央或者部委什么的位置,等再往下放。想去哪儿,还不是在活动了回原籍也正常
但是,既然他可能回来,曹某人这坛坛罐罐的说法,就没有多少意义,无非是个早晚的问题,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敢做,我就敢报复这才是他的底气所在。
“我印象里,你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曹福泉眉头一皱,这大半夜的,他也被这醉汉弄得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他还不敢发作,因为这厮比自己还操蛋,“你走我欢送,你回来我欢迎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