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口吻,透露个口风,“您对精神文明建设的支持,我也积极地跟领导们反应了”您就安心地养病好了。”
然而,何宗良又岂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安慰就能满足的他勉力笑着点点头,却是又不小心扯动了肩部的伤口,疼得“咝”地抽一口凉气,才苦笑一声”“谢谢你了,能说得明白点吗”
“这个还没有定论”,陈太忠沉吟一下,才微微摇头,以极低的声音回答。
“哦,这样啊”,何宗良不动声色地点头,接着他眉头一皱,“小陈,马上十点了还要有人来看我,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么个消息。”
“精神文明建设工作,离不开领导们的支持”,陈太忠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子,何宗良不欲让人怀疑两人的关系,这个顾忌是能理解的,他现在来看人,不过是共同经历了枪击案,有这么个理由,逗留太久就不好了。
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潘部长和何秘书长一明一暗,文明办两个主管领导都愿意支持自己的工作,他的心情确实不错。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走出病房不过五分钟,何宗良就低声冲妻子发话,“把我的手机拿过来,还有,要是有人来看我,就说我在睡觉,你快点啊。”
“嗯”何夫人很奇怪地拿过手机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时间宝贵,我跟你来不及说,去门外去”,何秘书长低声回答,撵着老妻出去了。
何夫人自然没必要亲自拦在门外,她只是通知一下外间的秘书即可,其他事情,自然有秘书张罗,不过,当她回到屋里的时候,发现爱人已经挂了电话,“你这神神秘秘的,怎么回事啊”
“没事,等个电话”,何秘书长的眼中亮光一闪,笑着回答,“杜书〗记在北京,跟蓝家掐得很凶啊。”
何妻对自己的爱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一眼就看出来他心情不错,自打中枪以来,爱人的情绪一直非常不好,时不时地皱眉发呆,抑或是长吁短叹,倒是今天听了一句没头没脑的劝慰,居然神采飞扬了。
本来她是不想多问的,可是见他这副模样,又压抑不住这份好奇,迟疑一下她还走出声,“他说的那句,安心养病,什么的,“,很重要吗”
“那句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一句,还没有定论”何秘书长微笑着跟自己的爱人解释,“还没有定论,那就是我正好借个势,y
何宗良干别的未必擅长,抓字眼那真是一抓一个准,小陈说的向领导反应,那就一定走向北京的领导反应一在天南,只有杜毅当得起他何某人的领导,小陈可能向杜毅反应吗
那就是黄家知情了,打算在这件事里稍微偏向他一点,这可是个宝贵的机会,何宗良在北京的关系已经式微,但是多少也有个把两个故旧,往日里或者没啥用,可眼下借着黄蓝两家以及杜毅斗法之际,说两句话“没准就有意外之喜。
所以,陈太忠觉得没有定论是很没面子的,可是对何秘书长来说”没有定论比有了更可喜何宗良也不是一个习惯把命运交给别人来左右的主儿”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得到更多。
“,现在没有定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所以这时间,是必须抓紧的”,何秘书长笑着跟夫人解释,一扫两日来的顽唐。
“我宁可你安安生生的,也不愿意你吃一枪就算给你个正部,又能怎么样呢”何妻看着他,幽幽地叹口气”对她来说,什么也比不上爱人的身体更重要。
看到爱人的脸上泛起了点无趣,她终于不再抱怨,而是转移话题,“这个陈太忠说话,靠谱不靠谱现在的年轻人可是说不准。”
“他做事未必靠谱,但是说话可是很靠谱”何宗良微笑着回答,这就是口碑的力量了,事实上在他眼里,小陈做事都很靠谱,不过做事的手段嘛,那真的是太不着调了。
于此同时”黄老正在听周瑞的汇报,据“下面的同志们”反应,天南省委对自己的秘书长中枪,是颇有微词,要求中〗央严惩凶手,免得让同志们寒心何秘书长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
对老人家来说”下面的同志是些谁,这是不用问的,他只需要知道”天南那边也有自己的诉求就行了,听完之后”他点点头表态,“这个要求,是正当的。”
“那”,我去说”周瑞一听就知道方向了,然后就是该怎么做的问题了一事实上,他有点疑惑,老首长很久没有这么旗帜鲜明地支持天南了。
“暗示一下就行了”,黄老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句,犹豫一下又点拨一句,“上面也得有上面的魄力才行。”
上面也得有魄力以周瑞对老首长的了解,也禁不住琢磨一下,然后才笑着点点头,低声嘀咕一句,“倒是,只把蓝志龙撵出去,处异轻了。”
一边说,他一边看一眼躺椅上的那位,发现老首长半眯着眼睛,脸上也没啥表情,心知自己把握对了脉搏,于是转身轻手轻脚离开,走出门之后,他才微微撇一下嘴角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黄老的态度,至此一览无遗天南的同志们有情绪,我们只是据实反应,那姓何的跟我黄家根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