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蓝家撞上了”通信研究院的院长尹杰义让他非常生气,但是他仔细想一想,发现实在没有正面对付对方的手段。
专家的权威”不是一天培养出来的,那么他们的影响”也不是一天就可以消弭的,当然,陈某人自己没这能力”并不是说,不可以请来别的专家跟这厮打对台甚至,请外国专家来”也不是很难办到。
然而,这里就又出现问题了,尹院长如果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一像眼前这个韩伟一般,那么请人过来,将他的权威打落尘埃,是不难办到的,可非常遗憾的是,这厮是有组织的。
有组织的人,比没组织的难对付很多,那么打对台大辩论的结果,很可能影响不了对方,反倒成全了姓尹的,让他的声望达到另一个高度一毕竟这年头流行一个词”叫“炒作”,。
所谓专家”就是这么令人头疼,陈太忠可以想办法把尹杰义从院长的位子上拉下来,但是你拉下来人家之后”人家还可以用专业人士的面孔出现好歹这是背靠蓝家的主儿,很难一下打死。
意识到这个现状,陈太忠不得不另辟蹊径”考虑从别的地方下手,打击蓝家,而前两天出现在他门口的中年人,似乎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打了电话给阴京华,阴总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反手打电话告诉他,这个人早晨才放出来,目前在某个地方放人出来还要观察两天,这也是惯倒了。
阴京华告诉他的,不仅仅是这么一点,他还简单地说了两句,“这吴田省的路桥集团”在很多省承揽了大量工程,不止是在乌法省有活儿,这家的背景,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你要小心一点。”,这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陈太忠也非常清楚这一点,若不是跟蓝家有关系,怎么可能接下这么多活儿来
遗憾的是,这个韩伟的情报,也不是很有用,没有文字性的材料,操作起来未免就太麻烦了。关键是,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也许,应该换个目标
他正胡思乱想着,韩伟却是冷哼一声,“臆测我为个臆测就去告状”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不怕告诉你,有一座建成两年的桥,因为不均匀沉陷,桥体上已经出现了裂缝,不止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肉眼耳见”陈太忠听得也吓一跳”这个是可以做一做文章的。
“大裂缝填充处理过了”,”韩伟笑一笑”很不屑的样子,“两三厘米的裂缝不好处理,应该还有一些,你去看就能看到。”,“这个桥,设计使用寿命多少年”练太忠沉吟一下,缓缓发问。
“一百年,抗震七级,但是你知道,这不可能达到,我觉得也就二三十年”或者更短”,”韩伟叹口气,“好桥都可以炸了重修,何况这种桥这也是他们敢糊弄人的原因。”
陈太忠默默地点点头,这个说法很对,三年前段卫华就跟他说过你把路修得那么好,让别人怎么挣钱
“你还掌握了些什么就像这种特别明显的问题”,他继续发问。
我是不是该找出一个专家”来对这些现象诊断一下呢他开始胡思乱想,这次他被这些专家恶心到了”就下意识地想以牙还牙一下,晚上九点”天南商报的记者刘晓i正躺在上海的宾馆里看电视,她接了一个商务会议报道的邀请”领导将她派了过来,活儿已经干完了”她打算在上海呆两天”好好地玩一玩。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陈太忠,“有个大活儿”敢不敢接”
“您让我接我就接”,”刘晓i一听这话”心里就禁不住一阵乱跳,能让陈主任都觉得大的活儿,并且郑重发问的,怎么简单得了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我现在在上海。”,“那最好了”陈太忠一听说”她居然还不在天南,“租辆车,买个照相机”连夜动身往乌法省走吧”去了那儿之后”
挂了电话之后”他沉吟一下,还是按下了给许纯良打电话的欲望,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表现得太怪异的好。
不过他并不知道,现在有人正远远地盯着这栋别墅”约莫十点的时候,黄汉祥正要去泡澡,有人走过来汇报,“陈太忠开了一辆本田车,刚刚上了高速。”
“啧”黄总一听这话,就伸出双手”使劲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沉吟片刻才发话,“你跟小王说一声,再去把那个韩伟抓起来,问一问他跟陈太忠说了什么,嗯,不要太粗暴。”
第二天上午,许纯良给陈太忠打电话,却是死活打不通,说不得他又联系一下蒋君蓉,“你知道陈太忠去哪儿了吗”,“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蒋君蓉叹口气,昨天晚些时候,她也知道了阻挠这个单子的都是些什么人,这情绪真是不高,“你俩关系这么好,你都不知道”
“这家伙”办事懒懒散散的”,”许纯良真的很生气,要是再做不出什么反应的话,大家就得回天南了,至于以后怎么发展,都很难说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还想跟他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等一等吧,那家伙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奇怪的是,蒋君蓉居然帮陈某人说话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