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被弄走的人里面,有个人是山阴市的工作人员,有个推不过朋友”让我过来打个招呼,高高手。”
山阴市是青江省的”跟浮云省不搭界,陈太忠听得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叹口气,“这玩意儿是有关部门接手了,那地方戒备森严,我没资格说话了。”
“我管他是死是活呢”,齐晋生哼一声,“我也不是找你捞人来了,欺负弟妹的姐姐,“,这还了得你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那你让我高手”陈太忠讶异地看他一眼,“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说这事儿有可能上内参”,齐晋生操心的是这个,其实,不仅仅是听说的问题,他甚至都了解到了,此事十有八九要上内参,“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山阴市的名字,在上面舍糊一下这份情,“你算在我齐老二头上。”
含糊一下,这是客套话,齐总的意思是说,内参上不要点山阴市的名,至于说那名工作人员,他就根本没想着搭救。
这就是下面人做事的悲哀了,关键时刻,领导不会考虑你的苦衷,也不会念你的功劳,更不会想到你是在执行领导的命令这种捅破天的大事儿,谁还会关心一个小卒子正经是保住领导的位子,这才是第一位的。
“怪不得”邵国立不来呢”,陈太忠微微一笑,又斜眼看一眼齐晋生,“合着他也知道,这种事儿上不了台面儿
“你别说,我也知道上不了台面”,齐老二无奈地一摊手,“护邦的老总都托人找到我,我根本不带理他。”
齐老二也是衙内出身,不过上学的时候,也不是个乖孩子,打打杀杀的,现在又在体制外讨生活,在江湖上多少也有点名气。
当然,他不是混黑的一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去混黑,但是好歹调皮过,道上的人想巴结他,也能找到门路。
说白了,护邦公司看似买卖做得很大,其实还是半黑道性质,这种人的背景,再强大也强大不到哪儿去一有本事的谁会看上这种小买卖就是陈太忠的话,想必邻国立根本不屑为这种人张嘴。
“这个我可不敢答应你”,陈太忠也一摊手,正色看着他,“咱就不说,这是黄二伯关注的事儿,我说话管不管用,只说是我的人被欺负了,我就不想帮他说话“换了有人招惹你齐总,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得,你也别跟我这样”,齐晋生苦笑着摇摇头,“国立不想来,你以为我想来啊我也丢不起这人,实在是推不过,我在你这儿碰个钉子,也算对得起他了。”
“齐总,未必会全点名吧”马小雅谨慎地发话了,她不想让太忠因为自己的姐姐,而得罪了眼前这位一毕竟人家是跟邵国立走的,而且,山阴也不是浮云省的。
反正她干过媒体,内参上的东西她也能了解不少,知道类似的事情,再实未必全点名,“关键是要制止这种现象,不是扩大打击面。”
“这我也知道,那边不是担心吗”齐晋生苦笑着摇摇头,“那家伙跟我抱怨了半天,说是信访工作真的难做。”
“信访工作,确实难做”,半个卜时后,黄汉祥在陈太忠的别墅里,发出了同样的感慨,他虽然帮陈太忠处理了此事”但那是就事论事,事实上,他有自己的看法,“中央盯着省里,省里盯着市里,一旦有人越级上访,下面就要跟着倒霎。”
“那是他们办事不用”陈太忠冷笑一声,“自己处理不好手边的事儿,反倒是变着法儿地推诿责任,上级关注民情,有错吗”
“看你这话说的,你知道有多少老上访户吗你又知道不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黄汉祥不屑地驳斥他,“很多人上访”都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这种人,真的很多吗”陈太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明显是置疑的意思,虽然他这样做,是很失礼,“黄二伯”你要看到,大多数人是真的有委屈”
“他们的委屈为什么解决不了为什么大家都还要找到首都来上访,因为当地政府涉及到一些利害纠纷,他们不想处理,他们舍不得屁股下面的位子,他们不愿意得罪相关的利益团体“,得罪老百姓,那能有多大点事儿”
“没有天大的委屈,谁会千里迢迢地跑到北京来上访人家肯来,本来就是对咱中央政府的一种信任”等别人来都不来了“这是好现象吗”
“呀哈,你小子学会瞪眼了”黄汉祥被他瞪得有点恼羞成怒,事实上,他也是被小家伙驳得有点哑口无言了,想他这么大的年纪,被一个小年轻这么教训,真是有点挂不住,“那”,那些上访专业户,你又怎么处理”
“能确定是上访专业户的话,那就是公然破坏信访制度,定罪呗,可以参照冲击国家机关罪来处理”,陈太忠说得理直气壮。
“你明明白白地把事情做到那儿,还怕什么公生明廉生盛,信访制度本来是好的,也不能因为有些人素质不高,或者是上访老油条,就抵触这个制度,消极工作”
“你”黄汉样嘴巴张一张,接着又无力地摇摇头,叹一口气,“我要对你说一句,“年轻真好”你说得有道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