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而且他就睡在上面,就算别人欺他熟睡想动,他也就疼醒了,今天偶尔出一下门,屋里还专门留了人,“怎么可能被掉包呢”
“骨头好得快一点,这很正常”张主任叹口气,他这也是在扯淡,要是耿主任在当面,他断断不敢如此说话,不过眼下就可以欺对方不懂了。
说穿了,他还是想把自己摘出来,这件卓真的太诡异了,当然,对他来说,诡异的是病人的恢复度,而且片子居然能让人掉包,所以他就要置身卓外了,“但是片子被掉包,我是无能为力的,请刑警吧。”
“还请刑警”樊主任气得转身就走。心说亏你也好意思说啊,“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这就回去汇报立平书记去。”
“舆主任,您听我解释啊”甄宫正在他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过显然,只要是个有点政治头脑的,就断断不会再留下来听什么狗屁解释了删
田立平听到这消息之后,连连夸这小樊干得不错,然后就抬手给陈太忠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情况进展,只是田书记稳重惯了,没有一口说死姓甄的绝对是假骨折。
然而,这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所差的,无非是一些手续罢了”咕,章声威
甄宫正事件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虽说当事诸人信誓旦旦地表示,甄庭长当时确实跌断腿了,但是仅仅靠证言是不够的,因为最重要的证物“被掉包了”
有人建议,可以通过法医手段,对底片上的指纹进行查证,做进一步的分析,不成想樊主任直接就否决了。“就算被掉包了,那请你向我解释一下,短短的六天,甄宫正是怎么好彻底的人不讲迷信”
提建议的这位登时无语,这个现象实在不好解释,不过他这么建议,主要是从大局来考虑的。甄庭长托的人情到是在其次了,“关键这涉及到咱法院系统的形象问题啊。”
“他做这破事儿的时候,就不考虑形象了”樊主任白他一眼,总算是想到两人往日关系尚可。说不得点他一下,“田老板比你更懂得大局,法医”法医一查,那事儿就大了。不管查得出来查不出来,你想到过后果吗”
“那是,还是小婪你想得周到”这位登时恍然大悟,查不出来掉包的话,消息传出去,凤凰的那瘟神又要折腾了你们信不过我反正那种事的话,可就功亏一篑了,要知道这人田书记都头疼啊。
退一步讲,就算查出来是被掉包了,能怎么样这腿伤的恢复还是无法解释,反倒是甄宫正觉得得了理,折腾起来,那可就破坏了眼下的平静了一而那陈太忠又是个受不得气的,多半又要天下大乱了。
“常跟领导在一起,你的长进可比我快”这位讪讪地一笑,却是又八卦的心思,既然大家都是追求个大局感,那么,“照你这么说,甄宫正跟刑事案子搭不上边吧”
“你拭目以待就行了,现在不方便跟你说”樊主任笑一笑却是死活不肯多说了,他跟这位关系不错,可是你既然是帮人关说来的,那就要做好被冷遇的思想准备“唉,不是我说你,这种事儿你怎么也敢掺乎呢
“呵呵,我猜也是内部处理,不过不确定,就问你一声”这位叹口气,轻声嘀咕一句,说实话,都在体制内混,谁还不知道政治生命终结的意义
说句诛心的话,就算被判刑了,只要有领导念你的好,后半辈子照样能过得滋润再混回体制都不是问题,改一改档案罢了;可要是因为惹人而政治生命被终结,就算你想开了。愿意去混商界,那也”最好去外地混吧。
所以,这指纹一事,查不查都不会对后果造成多大影响,那么,田书记自然不会容许有人多此一举,而陈太忠在这一方面造假的仙力,算是彻彻底底地被浪费了。
没办法,眼界窄小大局感不够,就是这样的报应了,陈家人自信算无遗莱,却是根本没想到别人的政治觉悟是如此地高,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
总之,田立平能确定这甄宫正被撞伤是涉嫌碰瓷,接下来的事情就太好办了,敲打一下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那个人不能再用了啊。
甄庭长应该感谢,事情是生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候,田立平又是个比较注意公检法司系统形象的主儿,所以他后来也就是被找了一个借口撤职了事,副科的级别却是保留了下来,只是打入冷宫而已。
当然,若是家人不晓事,不反省自己是惹了什么样的人物,一定要再折腾的话,那田书记不介意再追究一下此人的刑事责任。
甄宫正敢吗他不敢,就别说陈太忠这瘟神的名头,只说蒙艺的女儿当时也在场,还大力支持陈家人,就足够打消他任何负隅顽抗的心理了。
他一个。小小的民庭庭长,都有能力往乐于助人者的头上扣屎盆子,人家扣屎盆子的能力不知道比他强大多少倍,善于玩法的人,最知道里面的轻重,说得极端一点,八永认起真来。具备让他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能力污
恰恰相反,他现在要担心的是,组织上对我这么处理,那厮应该不会不满意了吧要是还不满意,那麻烦才我确实不是碰瓷,但是人家要是不这么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