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都这样”
“这样就不错”于主任看自己爱人一眼”贪污受贿的有理了还敢跑来折腾要是我年轻四十岁,照样是小陈这样处理问题。
他是老一辈人的心态,见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由于他一辈子都没有伸过手,家里孩子又多,这房子虽然是福利分房只花了八万,连装修什么的一共十三四万,他也是咬紧牙关才把钱凑到的。
行了,昨天晚上谁后悔在位的时候没贪点来着的”老伴知道他的毛病,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跟陈太忠说说小四的事儿”看他今天这脾气,我怎么说”于主任叹口气“唉,下次陈太忠回来,又得是三天以后的事儿了,希望他不要再出差吧”陈太忠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作息卜律都被对门看在了眼里,他回到家中琢磨一下,还是给孙小金打了一个电话,把林结的动向说了一遍。
虽然他是抱怨那俩女乒的口气,可是孙书记听明白了,这是陈主任婉转地问自己,你为什么整这么大动静呢,说不得苦笑一声“太忠,你说我不吓唬吓唬老孔,他会老实说吗”陈太忠听得登时无语,心说确实是这个理儿啊,老孙虽然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了,但是不做出一垦泰山压顶的架势出来,孔祥荣一定会心存侥幸的嘛。
这甘卜事到此还没有结束,两天之后,铁手接到了小弟们的报告“那个林源,跑路了。”这两天,混混们把林源折腾了一十不亦乐乎,不但把办公室的电脑、桌椅和铁皮柜什么的统统搬走抵债,甚至把林源州给老爹买的二十九寸电视也抱走了,就这还每天不放过他,吊靴鬼一样地跟着。
结果今天一大早,混混们照常上门,现林源不在家里了,于是四,现床底下有一根湿床单搓成的体子,敢情林源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大半夜地从三楼窗户缕下去跑路了。
“混蛋,给我找”铁手这下火了,交待完小弟,心说陈太忠不让我们关人导致了这种结果的生,那就有必要告他一声,姓林的跑了,他也不能全归罪在我身上吧
此刻的林源,真的是后悔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姐夫也被科委的纪裣委“双规”了。
逃跑其实很简单,一点危险都没有,他虽然住的是三楼,但是一楼的门面房搭起了违章建筑,向向人行道伸出了一截去,其实就是算二楼,其旬最大的难处,反倒是用湿床单将自家窗户的防护栏绞出一个
空子。
跑出来之后,他就找到了一个做生意的朋友,那朋友知道他遇到麻烦了,倒也够意思,根本没问他惹了谁,就将开车将他送到了自己一处房产这地方是此人往日包养情人的地方,知道的人少,配套设施也不错。
依着他朋友的意思,是要他尽快逃离凤凰,不过林源是真的怕了陈太忠的能量了,汽车站,火车站都不敢去,觉得打出租都不保险,说不得就下定决心藏身于此,等风头过去再决定行止、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要说他的朋友,那还真是仗义,给他屋里搬来了方便面,罐头、水果和蔬菜什么的,加上家里储备的粮食,足足够他足不出户一个月。
一个人坐在家里,林源开始反思这件事了,一时旬真的太后悔了,不就是十五万吗早知道当初还了人家钱,也不至于落到眼下这一步不是
可是,我当时手头真的没有十五万,他开始纠结,这十五万让他拿来买车送张敏了,反正他能从姐夫那儿源源不断地得到好处,花钱当然就不知道节险了二我总不能把桑塔纳抵给对方吧那车连手续下来十九万挂零,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愤懑了,就这么被铁手拿走了,抵了五万,这都是什么世道嘛。
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陈太忠,我要上访去、不过,该用什么理由呢林源正胡思乱想呢,猛地听到门铃响起,身子登时就吓得僵住了。
天华不是说,这儿没几个人知道吗就这一声门铃响,登时就吓得他魂不附体了,找陈太忠算后账等念头,也统统被他丢进爪哇国去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停了好半天,门外没什么反应,是错觉吗林源州想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看一看,不成想门铃又响起来了,吓得他登时又不敢动了。
不多久,第三声门铃响起,然后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林老板,事不过三啊,兄弟们的礼节到了,你要是再不阴尹我可是要砸门了。”
林源一听,魂儿都飞了,他听出来这位是谁了,铁手的得力打手狗墩,这两天就是此人带着他到处催钱呢,这家伙真的不是玩意儿,别看丫嘴上说得漂亮,一句话不对,大耳光子就上来了,根本就不是个讲理的。
他悄悄地跑到窗口,透过薄薄的纱帘向外望去,一眼就看到楼下一辆面包车旁边,两个混混正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冲自己的所在的房旬笑着,那亮晶晶的牙齿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露出了择人而噬的森森寒意。
完了林源心里一声哀叹。
门口传来狗墩粗豪的声音“让开让开,家伙来了林老板,最后一次机会啊,你也知道,老哥我的脾气不是很好”
“唉”林源长叹一声,走到门口打开了腐门,直勾勾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