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按说陈太忠跟钟胤天是没什么瓜葛的,可是经过昨天那么一折腾个婚礼他不参加也不行了,还好,刘望男也被钟韵秋拉到了桌子上,司机是不该上席的,但是朋友的话,那就是另一说了。
钟家在曲阳露天摆了一百桌酒,声势浩大,不过有身份的人,还是能坐进大厅里,接受新浪新娘的敬酒。
倒是钟韵秋知道分寸,也没在一边陪着陈太忠,要避嫌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她也不想传出去让吴书记吃味儿,于是就是帮着哥哥跑前跑后地张罗了。
“这个小钟,也真会用车,”酒桌上,刘望男低低地跟陈太忠嘀咕,“要是明天的话,说成什么也不能借给她了,明天京华酒店开张你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丁小宁的买卖开张,陈某人当然是要去捧场的,“瞧我这记性吧,都忙死我了对了,小宁怎么说的,是不是该请个市领导来剪彩”
“小宁把帖子送到市里了,已经知道的是,魏长江肯定会去,”刘望男低声跟他解释。
“魏长江”陈太忠听得脑袋就是一晕,魏长江那是市委秘书长,丁小宁什么时候跟市委的人拉上关系了要知道,企业开张想请领导来,一般都是说私交,除非是家工业园那种大项目,才可以托人向不认识的领导递话。
总的来说,某领导出现在某个企业开张或者奠基之类的仪式上,本身就是在向大家示意,这一块儿是我罩着的,如非必要,没有领导愿意跟企业走得太近,那样容易被人诟病,而且那企业万一出什么事,也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歪嘴。
而且一般来说,这种事也是政府部门的人参与得多一些,党委口上的真的很少见,所以陈太忠的惊讶,非是无因,“小宁这是越来越自立了啊。”
“什么啊,她就是通过工商局转交了一下邀请,结果魏长江就表示要去,”刘望男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小宁可是杜省长赏识的人,魏长江重视一下也是正常的吧”
“老魏这么古板的家伙,也会来这一套,”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我还以为他一点不知道变通呢呃,不对”
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为什么是魏长江而不是景静砾来了,景秘书长是段卫华的人,段市长的干女儿是杨倩倩,而他跟丁小宁的关系,也没有刻意向别人隐瞒,这俩女孩可是犯冲。
这种情况下,景静砾当然不可能来了,段市长好歹也是政府一把手,就算别人不说,他也丢不起这样的人,再说了,这种八卦别人可能不说吗就算当面不说,也肯定是背后乱说。
他正琢磨呢,钟胤天的父母亲来敬酒了,陈太忠所在的这一桌,都是有点身份的,不过那身份也只是相对外面上二十块钱礼吃露天饭的人而言的。
所以,这一桌桌地过来,钟家父母也是一杯酒敬一桌人,还不是满杯的那种,不过大家也没怎么计较,只是到了陈太忠这一桌的时候,有人冲着陈太忠指指点点,在钟家两位老人耳边嘀咕着什么。
很显然,人家是告诉钟父钟母,看到没有那后生就是陈太忠,跟你家姑娘关系很不错的,只是,钟家老两换个眼神之后,过来也是敬了一杯酒,说两句客套话之后,转身走人,就只当陈太忠是很普通的一员了。
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真的是那么回事,只有陈太忠身在局中,才能在惊鸿一瞥中感受到老两口眼中流露出来的复杂情绪,无奈、愤懑、痛心或者还有欣慰
老一辈的人,还真的是比较讲究廉耻的,陈太忠垂下眼皮只做不见,心里又触到了刚才的纠结哥们做人,是不是太滥情了一点啊
他正纠结呢,猛听得有人招呼,“陈主任,好久不见,来,走一个”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向阳镇的支书李跃华端着酒杯,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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