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付过去了不是
嗯金永看着他的背影,略略地愣一下神,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想要叫住对方,一时又有点张不开嘴。
直到晚上大家吃饭地时候,金永才逮住了陈太忠,“陈先生,关于最近全球性金融危机的降临,贵国的对策,您能跟我讲一讲吗”
“这个就是紧缩银根吧,同时还加大基础设施建设,”陈太忠信口回答他,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靠谱,这银根紧缩了,怎么加大基础设施建设
倒是金永没在意,因为照他的理解,站紧缩银根的货币政策,是控制信贷增幅,但可以限于控制对消费物价指数升高有影响的行业。
至于基础设施建设贷款,可以算是长期贷款,是以未来长期收益为还款基础,未必就属于限制信贷的行业,再说了,不是还有bott、b融资方式吗
“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他冲陈太忠认真地点点头,“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贵国下一步对海外投资或者金融服务业引入,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我不是经济学家,什么都不是,真是很遗憾,”陈太忠无奈地一摊手,“其实,就算我知道什么,也不合适跟你说吧”
这是你不想说吧金永不得不这么认为,不过很显然,他总不能卡着陈太忠的脖子让对方说,只能苦笑一声,“您不想说就算了,什么时候能来韩国呢”
“啧,”陈太忠苦恼地叹一口气,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时间我拿不准,不过只要条件允许,我一定会去的。”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非常鄙夷的,不过就是安排了几百个人的就业,你自己都忘记了的小事,居然想从我嘴里掏出这么重要东西别说哥们儿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第二天,海因和金永飞走了,陈太忠本来想着要回凤凰,赶紧安排一下关于劳务输出的事情,不成想又被王泰信拖住了。
王泰信是瑞远耶鲁大学的同学,打赌输了之后,原本是要在凤凰投资的,不过王同学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在素波投资比较划得来,于是悍然翻悔了。
不过由于是两人私下打赌,知道他翻悔的也只有瑞远,陈太忠对王某人不肯将厂子设在凤凰,是有相当怨念的,只是,怨念归怨念,总出面说合,他倒也不能过分计较。
像眼下,王泰信求他办的事,就很考验陈某人的忍受能力,敢情,王总嫌素波给的条件不够优惠,或者说他有意杀价,就央着陈太忠来出头,意思是向素波的相关人等暗示一下我可是香饽饽哦,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就去凤凰投资了。
这个要求委实有点欺人太甚,陈太忠是真的不想答应,你小子不肯在凤凰投资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利用我跟素波谈条件,你知道不知道,给你的优惠了,那就对国家造成损失了,我可能做那种民族罪人吗
不过,王泰信一句话就让他留下来了,“这不是我差那点钱,关键是,日资企业能得到的待遇,凭什么我就得不到,嫌我是华裔吗”
“也是哦,”陈太忠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那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汉的民俗呢,一时间大恨,“胳膊肘再拐,也不能向外拐不是”
于是,两人上午就汇合到了一起,妙的是瑞远也来了,不知道算是帮朋友张目,还是想演好这出戏。
三人正坐在茶座里聊天呢,素波的人到了,陈太忠一看,巧了,来的居然是蒋君蓉,蒋主任见到他也是一愣,“原来是陈主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随便来坐坐嘛,”陈太忠也没心跟她多说什么,既然来的是此人,他连多的话都不用说,哥们儿这也算帮你王泰信露脸了啊,于是站起身扬长而去,“单位有个会,我回凤凰了啊。”
他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蒋君蓉当然不会这么理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蒋主任愣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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