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么原始的错误,陈太忠是不可能犯的,不过,他被四周人的置疑弄得有点郁闷,耳朵里再听到荆俊伟的评价,登时就走神了哥们儿冤枉啊。讀蕶蕶尐說網
这一走神,他下手就重了一点,再加上老人的皮肉虽然松软,韧性却足,他又惦记着一针到位,好显示一下自己的手段没错,蒙古大夫是蒙古大夫,可是多少也得有点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
“咦”一边的人还待说什么,陈太忠不管不顾一针下去,随即出手如飞,半分钟内就将针盒内的银针用完了。
这下,别人也没啥话可说了,虽然这小伙子的手脚看起来毛毛糙糙的,可多少还像那么回事,不过怎么总觉得这家伙扎针,跟别人不一样呢
针扎完之后,陈某人煞有介事地这根捻一捻,那根转一转的,似乎是在做细微的调整,又似乎是在用什么手法,反正荆以远已经被他封闭了六识,就算是再酸痒麻痛,却也是不可能有丝毫的反应。
摆弄了一阵,陈太忠将对方体内的风毒渐渐驱散。终于收手,伸个懒腰,“唉,累死我了,二十分钟后拔针,荆老就能醒转”
“是吗”周围人纷纷出声问,尤其是荆俊伟,问得最大声。
“没错,到时候先吃点流食,你们准备去吧。”陈太忠异常坚定地点点头,不过他地目光有点虚浮,视线没有焦点。
哥们儿这演技。应该还算不错吧郁闷之余。他心里隐隐地还有一点自得,这总算是把心虚的征兆表现出来了吧
遗憾的是,他这个消息实在有点震撼人。荆老不是没醒过,只是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而且一次比一次虚弱,流食端到嘴边,都喂不下去。
所以,大家很自然地就忽略了他表情中微弱的暗示,只有荆紫菱心里清楚,才看到了这厮的演技这年头懂得欣赏的观众,真的太少了。
“家里有稀粥,还有蛋汤,都是做好了的。”荆涛的妻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大家一直在等他醒来。”
“再去做新的。”荆涛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自己地妻子,“都热过好几回了,那能吃吗”
荆妻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站起身走了出去,荆紫菱一看,将小嘴凑到陈太忠耳边,低声嘀咕了起来,“二十分钟后,我爷爷能醒吗”
陈太忠瞪她一眼,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你白痴啊刚才那么多话,跟你白说了
“晚上十二点,能醒吧”荆紫菱再次悄悄地确认一下。
这次陈太忠连看她都懒得看了,只是点点头。
“那等一会儿,我妈要是说啥,你掉头就走好了,这几天她做饭都快做疯了,”荆紫菱居然很隐秘的笑了一声,“我掩护你,记住啊”
我靠,陈太忠无奈地撇撇眉毛,心里地纠结,那实在就不用提了别人看起来地好事,哥们儿总是做得泪流满面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着时间已到,陈太忠“信心满满”地走上去,粗暴而迅疾地,将十几根银针一一拔起。
这一刻,整个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大家连呼吸声都刻意地压抑了,只等着目睹奇迹的出现
“嗯”等了约莫有半分钟,陈太忠“异常疑惑”地挠挠头,“怎么还不醒来呢”
还没等别人出质询地声音,陈太忠猛地一拍脑瓜,转身向外走去,“嗯,我回去再查点资料,马上回来”
见到此状,荆俊伟摇头苦笑一声,眼光斜睥一下自己的妹妹傻了吧,只看书地那不叫天才美少女,那只能叫书呆子咦
荆紫菱虽然也在很“错愕”地看着陈太忠离开,可是她在第一时间就感到了哥哥的注视,少不得还一个眼神回来,目光中却满是狡黠的得意。
呃这个,到底生了什么呢荆俊伟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兄妹俩虽是同父异母,岁数差异也大,可由于关系很不错,小紫菱这个眼神,他是经常能见到的,那意味着她在说哥哥,你斗不过我的
他正绞尽脑汁地琢磨,这笑容是在暗指什么呢,廖宏志低声嘀咕一句,“嘴上没毛,还真是办事不牢啊,小陈这算什么现学现卖”
“嗯,中医嘛,经验是很重要的,陈主任还年轻,”荆俊伟胡乱地应承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缺少临床经验,出现点误差,也是难免吧”
小紫菱为什么冲着我显摆呢事实上,这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难道说,这事儿另有隐情
“爸好一点没有”伴着一阵米粥的清香,荆紫菱地母亲出现在房间门口,柔声问了,“我多加了一点桂花蜜,刚吹了一阵,现在能喝了”
“人丢大了,人丢大了,林肯带我奔向素波,奔向素波陈太忠嘴里嘀咕着记不清歌词地拉兹之歌,开着车慢慢地在素波的大街上转悠,郁闷啊。
他心里这份憋气,那就不用说了,哥们儿一路狂奔,没命地赶到素波来,就是为了丢人现眼地吗真是无聊。
算了,多想也是无益,还是好好算计一下,该怎么报复一下素波这帮人吧
陈太忠在素波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