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看,我对你多好”雷蕾一把攥住陈太忠的手,不依不饶地摇着,“你一有事,我马上就到了,还有我还是第一次跟老公以外的人那个。讀蕶蕶尐說網”
“可你是记者啊,”陈太忠不为所动,“我怕你管不住自己的笔头子。”
“笔你个头”雷蕾拿着筷子,轻轻地敲着他的手,“我知道的隐秘多了,跟你讲过没有枉我把你当作最值得信赖的情人呢。”
“好好好,我讲,我讲”陈太忠没办法了,事实上,雷蕾释放出的那种信赖,他真的能感受到,“其实吧”
当然,指望他全讲出实话,那也是不现实的,无非就是跟那些晴色作家一般,关键部分是要打上一层马赛克的。
一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吃完了漫长的一顿饭,不管怎么说,有了这顿饭,两人的关系,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以前只算得上是友,现在却是比较贴心的人了。
回到房间,两人又进了卫生间,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洗上鸳鸯浴了。
正洗得热闹,猛然间,房间的对讲门铃响了,房门也被擂得震天响,雷蕾吓得登时就僵在了那里,陈太忠也是一愣,“呃不会这么夸张吧”
“不会是警察吧”雷蕾是真的有点担心,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实在没办法解释,更要命的是,她还是已婚女人,不但有家庭,还有一个不错的工作。
“该怎么办啊”
“呆在这儿,别动。”陈太忠迅疾地做出了反应,接着赤着身子走了出去,大声问了,“谁呀,大半夜的”
“是陈太忠吗我们是警察,”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门外的警察似乎态度还行,从猫眼处出示了一下工作证西城分局的,“请你开门,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我说,正洗澡呢,等一下啊,”陈太忠的脑瓜飞快地转了起来,终于叹口气。手一挥,将雷蕾的衣物和手包全部收进了须弥戒。
又得暴露了,这一刻,他心里地纠结实在没办法说了,不过,好歹刚才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谈得不错。
他走进卫生间。轻轻拍一下雷蕾的肩头,“好了,别怕,就站在淋浴下,别人看不见你的,相信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丢了一块浴巾给雷蕾,顺便又取了一块浴巾,围在自己腰际。
可是,雷蕾又怎么可能不怕说不得拽了陈太忠的手。“太忠,不行吧我真的很怕啊”
啧,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长长短短地陈太忠脸一沉就想火,不过,看到雷蕾吓得脸白得跟浴缸有一比了,心登时一软,抬手替她把浴巾围好。
“先围上,”陈太忠一边说,一边丢给她一个隐身术。自己也快地隐身一下,又现出身来,“看到了吧你站着别动,没人会现你。”
雷蕾登时呆在了那里。
如果能看到她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陈太忠这么想着。走到门口开了门,“进来吧。”
进来的是俩警察。还有一个穿着草绿军服的武警,高个警察眉毛皱皱,“怎么回事半天才开门”
“我在洗澡啊”陈太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我总得把肥皂什么的冲一冲吧谁知道你们呆多长时间呢”
当然,他身上的水珠和半掩着门的浴室里蒸腾地水气,证实他的不满和借口都是有原因的,一时间,这三位倒也不好说什么。
小个子警察手上拿着一张纸,一边看着纸上的素描人头,一边上下看看陈太忠,“你把头擦一下,脸上的水也擦一擦”
“咦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陈太忠有点不高兴,“擦就擦呗,这么说话说个请字会死人啊”
“你”小个警察登时就是一愣,高个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查了住宿登记簿的,“算了,人家是科长呢,有点官威难免嘛”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地,充分地显示出了执法者面对强权时的无奈,不过,陈太忠对这种话倒是不介意,他打开浴室门,大大方方地拿出一块毛巾,擦擦头脸,嘴里还问呢,“找嫌疑人”
“你没有必要知道,”小个警察终于逮着机会作了,冷冷地回答,“请你抬头让我看一下。”
“看吧看吧,”陈太忠很无所谓地任他上下打量,笑着回答,“我干过政法委书记,无非是想点帮助,呵呵。”
那三位不理他,不过他还是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叨叨,“辨认嫌疑人,其实很多时候呢,并不是要照着素描来对,你们更要注意的,是观察对方神情,尤其是眼睛,和下意识的动作,比如说这位”
他一指高个儿警察,“呵呵,这位同志做得就不错,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所以,一看就是刑侦经验比较丰富的,而你呢”
小个警察受不了啦,再次很没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你是警察还是我们是警察”一边说着,他一边看看高个,“有五分相像个头和身材很像。”
“嗯,”高个点点头,和颜悦色地看着陈太忠,“能看看你随身携带的衣物吗”
“看吧,”陈太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