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一听这话,连大气都不敢出,站起身子,低着头过来,这个时候,她甚至没有心情去想陈太忠是如何知道她躲在这里,又如何能毫不犹豫走到她面前的。讀蕶蕶尐說網
对别人来说是很困难或者很不可思议的事儿,生这个人身上的话,丁小宁认为很正常,陈太忠带给她的震撼,已经太多太多了。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跑而且,一跑还跑到这里”看着瑟瑟抖的丁小宁,陈太忠叹一口气,他已经猜出来了,丁小宁大约不是来找自己的,否则的话,她刚才见到自己,也不会吓得学鸵鸟了。
不过,越是如此,陈太忠的好奇心反倒越是被勾了起来,这丫头在这栋楼前呆了起码十来分钟,而且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为什么呢
“这个我,我是在这儿等招商办的人,”丁小宁低着头低声解释。
“我就是招商办的,有什么事儿你说吧,”陈太忠又叹一口气,无奈地咂咂嘴巴,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啊”丁小宁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她的头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愕然地望向他,“你,你是招商办的”
“你觉得你值得我骗你么”陈太忠的眉头皱皱,上下打量她一下,“你找招商办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丁小宁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衬衣,下面是一条短短的热裤,脚上穿着一双小孩的凉拖,上面居然还有唐老鸭地贴图。
搁在平时看来的话。这是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穿起来也显得活泼靓丽,尤其是丁小宁那白生生一双圆润地长腿。怎么看怎么惹眼。
但眼下已经是深秋了,又是在夜里,她穿的这点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显然,这是刘望男禁锢她的手段之一,不过,这丫头也真够倔的,居然就敢只穿这么一点跑出来,不怕遇到坏人啊
陈太忠再叹口气,手向背后一伸。再转到前面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套牛仔服,这是他为自己买的,拜任娇的提醒,他的须弥戒里。这种日常用品之类的东西很多,“穿上吧,小心着凉”
当然。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到这种程度,虽然他看着丁小宁的哆嗦样确实有点不忍,但是,现在两人是在招商办门口,若是被别人看到他在深夜同一个穿着极为暴露的女孩子在一起,传出去实在是不太好听。
哥们儿这是为了自己地名声着想,是的,我可没那么多的怜悯心,那是修炼者的大敌,起码是会影响修行度的。
丁小宁早就冻得吸溜吸溜地了。眼见一套厚实的牛仔服,还是商标都没去了那种,忙不迭接过来就往身上套。至于这衣服出现的诡异,却是没心思理会了。
当然。穿衣服是穿衣服,并不耽误她回答陈太忠地问题,“是这样,我看今天的凤凰晚报,上面写着海外家要来考察投资了,这几天考察团就在凤凰。”
难为你了,居然还知道“”字怎么念陈太忠知道,丁小宁初一就学了,难道说,这丫头的学习还算不错
“这个这个很正常吧”他有点奇怪,“嗯,家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叫丁小宁,我爸爸叫丁毓宁”丁小宁一边挽着长长的裤脚,一边头也不抬地反问,“你说有什么关系”
靠,你的名字里,能跟你父亲重名一点也不知道避讳,真是咦陈太忠一个机灵,“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家跟海外的家”
“我父亲本来就姓”裤脚挽好,丁小宁又开始挽袖子,没办法,这是陈太忠买给自己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实在大得离谱。
“只是解放以后,我爷爷怕别人找麻烦,帮他改了姓,我们是家的长支呢,我找家,肯定是有事”
我靠,不是吧陈太忠有点晕了,这样也行哥们儿我随便出去转转,就能撞到一个家的人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你找他们有什么事”他极其恼怒丁小宁地偷跑,原本是打算教训一下她的,不过,人家这个理由,实在是情有可原,最起码,现在听起来是可以原谅的。
“没啥,认祖归宗呗,”丁小宁总算收拾好了身
物,抬起头看看他,轻叹一口气,“其实,也没别的个女孩子,他们认不认吧,我把宗祠里地石碑交给他们就行了,也算了结了我父亲的心事儿。”
原来,丁小宁的爷爷是家长支留在大6的,时局再动荡,宗祠里总是要留人负责祭扫的,他就是负责这些的。
等到解放之后,他再想走就来不及了,而且,那时家几房的土地财产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瓜分完了,还好,丁小宁的爷爷不负责田产,只算是个看护宗祠的闲人。
到了后来,宗祠里也66续续地住进了人来,他眼见势头不妙,选了一个夜晚,找了几个同情家的人,将宗祠里叙谱的大碑悄悄地运了出去,找块荒地埋了起来。
完成这件事,老爷子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职责,接下来就是隐姓埋名生儿育女,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
不过,从他到丁毓宁再到丁小宁,埋碑的地方,是一代代传了下来,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