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初冬生活过的未来。
身为美国近代史上最为杰出的代表画家之一,罗伊利希滕斯坦的地位被捧到一个新高度,好歹在美国生活那么些年,韩初冬刚巧知道这位画家的作品很贵。
以后贵,如今价格挺白菜。
虽说不清楚这家伙的作品,还能不能再次攀升到那种天价,但今天从松下集团拿到七百万美金,有底气来任性地赌一把,扔出些微不足道的筹码,来赌他的作品在以后升值。
对此稍微有点把握,因为刚才导购员称呼他为“美国波普艺术之父”,从中能看出有人打算往这方面炒作。
而艺术家一旦拥有个亮眼的头衔,作品往往就会疯狂升值,比如抽象派的毕加索、印象派的莫奈。
韩初冬不太懂油画作品,但他会做生意。
既然约翰亨特先生说了,有画廊一次性囤积六十多幅作品,那么近期升值应该是大概率事件。
挣多挣少不重要,现在只想图个高兴。
说是愿意为每幅油画出价两万美金,画布面积不能低于四平方米,最好以特别点的元素作为题材,比如卡通动物。
得知一次要买五幅画,罗伊利希滕斯坦还真就当场答应了,非常爽快。
端架子那是知名画家干的事,小画家更想挣钱,以他的漫画风格油画,一天就能搞出五幅,转眼便是十万美金,这种机会干嘛放过
迅速敲定好创作内容,韩初冬分别要以斑马、火烈鸟、熊猫、鲸鱼、长颈鹿为主题的油画,说是弄成一组挂在客厅里,唯一的要求,必须看上去舒服可爱。
这回轮到罗伊利希滕斯坦纳闷,好奇问他客厅究竟有多大
合约写在纸上,寥寥几句话,规定出主要内容,双方签完字,便以梅森联合集团的名义开了张支票。
继续社交会儿,活动结束之后韩初冬便带走两幅油画。
不到三个小时时间,迅速花掉十多万美金,感觉那叫一个阔气,前段时间处处想着省钱,可把他给憋坏了。
假如只挣钱不花钱,那么连挣钱的动力都难以找到,之所以想成为富人,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舒服。
晚上找酒店入住,选在曼哈顿中城的华尔道夫酒店。
下车后,韩初冬面带微笑跟约翰亨特先生打招呼说“路上注意安全,我会定明天的机票回洛杉矶,等下次见面我们再聊。”
“可以,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任何需要都打我电话,市政厅的人我很熟悉。”
亨特先生喝完酒,脸色微微发红,已经将人平安送到酒店门口,安心坐车离开。
他刚走,望月希子便问道“明天回去那我要预定好机票,等明天不一定能买到。”
“就是随口说说,怕再约我出来,我承认亨特先生很热情,可他的朋友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相处起来会很尴尬。”韩初冬耸肩做出无奈状。
他自己也明白社交的重要性,却不认为那些人能对自己起到什么帮助,不是真正的十九岁毛头小子,成人的社交往往会带有目的性,感觉没必要浪费时间,还不如利用这次来纽约的机会旅游,稍微放松一下。
望月希子闻言笑起来,她也有类似的想法,本就不太喜欢社交,听旁人说起水门事件、说起国会弹劾,更会觉得无趣。
点着头说“那就明天再定机票”
“好啊,先去订好房间,待会儿再决定明天去哪参观,最好能到第五大道挑选一间位置极好的店铺,距离面膜量产已经没多少时间”
听到这句话,望月希子在乎的可不是生意。
出于第六感,心里突然一惊,之前完全没考虑到单独跟韩初冬出远门谈生意,晚上过夜怎么办。
满脑子都在想着一间房、两间房的问题,这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
等来到前台,发现韩初冬真让服务员准备一间豪华商务房,望月希子脑袋里像是有小锤在敲,以至于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提前有预谋,例如单独带自己过来谈生意、例如没直接买机票,赶在今天下午回去。
平时傻乎乎的,这会儿难得聪明起来。
望月希子很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瞬间觉得心跳加速,担心出现什么自己还没准备好的举动。
紧张之余,脑袋也变得灵光,突然想明白为什么总会认为,跟他谈恋爱很别扭。
身为助理,关系之中掺杂着公务,既是男朋友又是老板,连工资都是从韩初冬手里得到,难免像是跪在地上谈恋爱,显得很不纯粹。
女人嘛,脑回路奇怪。
开始担心起他会不会认为自己随便,也担心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拜金女,尤其是在这种穿着他朋友送的衣服、背着韩初冬送的皮包时候,难免联想到关于女秘书的风言风语。
双方在物质条件上不对等,韩初冬看不上这价值几百美金的“奢侈品”,但在望月希子眼中算是比较贵重。
胸口像是藏了只兔子,扑通扑通上下乱蹿。
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