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明确地知道自己只是西尔维娅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在港口黑手党的酒店,居然还有那么多人都等着与她重归于好。
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样的人、商界的后起之秀,他知道他们,印象中比他的事业晚起步几年。
现在看看,应该是晚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
而他们的动作都太慢了,他的速度是最快的,抢在所有人之前来到这里,因为他清楚西尔维娅一旦见到那个女孩儿说不定内心就会开始动摇。
或许比起继国缘一本人,她更在乎的是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
她日夜消沉过度悲伤、他不得不用特殊手段拿走她的记忆以保证朝雾弥生还活得下去时,他就已经大致知道了那个女孩儿在她心里的地位。后来他又从其他人类的家里“带走”了类似的婴孩,可她却并不想要,又对他大发脾气。
那个时候他无法理解这种情感现在也不能,遗憾或者是爱,他从来没有过,可他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来到这个世界后,鬼舞辻无惨只知道继国缘一的存在,但从未接触过,离开日本赶到那不勒斯之前他破天荒地与缘一再次对峙。
花沢死亡、西尔维娅摔门离开了,剩下一片死寂的餐厅,过了许久才有人陆陆续续离开,然后港口黑手党和那些意大利人去处理花沢和一系列之后的事情。
继国缘一离开以前,他拦住了那个看起来永远毫无波动的武士。
然而他知道,即使是这个男人也做不到保持冷静,如果他是继国缘一,一定会带着那个女孩儿去找西尔维娅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到鬼舞辻无惨挡在必经之路上,缘一只是淡淡地望着曾经的敌人,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继国缘一,不要以为你有孩子当筹码就能脱颖而出,这次你赢不了了。”前鬼王露出一抹有些扭曲的笑容,轻轻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一直在抚养那个女孩儿,甚至还自己给她起了名字。“朝雾桃纪”,随母姓,她当时的名字“弥生”在日语里是阴历三月,而桃花正是代表三月的花。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桃纪当做筹码。”缘一抬起眼帘,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发现他变得更加严肃了。“我和你不一样,鬼舞辻无惨。”
“不,我们一样。”无惨笃定地说,脸上带着些讽刺和自嘲,“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缘一眉头轻蹙,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刚才你也听到了,她从来没有过选择。”见到对方还是没抓到重点,无惨直截了当地说,“一切都是注定的、命运早已写好的,所以她离开我之后只能回到你身边、与你结婚生子,是因为她无处可去,明白吗她先遇见你,并不是你比我多了什么,只是一个巧合。”
命运总是这样不公平,他天生就是病秧子、而继国缘一天生就如此强大,弥生在年幼时就与他相遇、早早定下了婚约,当他以为自己是先来那个人时,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而在他们之前甚至还有别人,那个高大的粉色长发男子,其名为迪亚波罗,花沢说“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歌不希望有人再去打扰她的生活,我自然会尊重她的选择远离。”根本没有理会无惨挑衅一样的行为,缘一没什么表情地再看一眼已经开始愤怒的卷发男人,径直绕过他离开了。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无惨冷冷地回头,紧盯男人离去的背影,缘一没有反应,但无惨知道他听见了。
另一个人从拐角处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站在原地,半晌后狠狠锤向墙壁,留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思路回到现在,西尔维娅就站在他面前,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能刻意让她回避这件事,如果哪天西尔维娅知道是他从中作梗不让她与女儿相认,事情反而会更麻烦,于是只能先来找到她,尽量吸引她的注意力,如果她没时间去应付别的男人尤其是缘一,就不会发现这件事情。
“不,这只是你的错觉而已。”西尔维娅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无惨还在纠结这种事情吗“你已经得到了全部你想要的,至于我,只是一个意外。”
“弥生,果然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称呼你,”男人来回看着她的双眼,颜色不同也不会改变里面的内容,“你根本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到底有多么特别。”
他步步紧逼,直到把西尔维娅逼到背靠在书架上,忍不住想用手抚摸她的脸颊,然而就在即将碰到时,女人拉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这个动作“够了,到此为止吧,无惨,趁我还没有生气之前我父亲还在楼下,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动手。”
“当然。”无惨依旧好脾气地说,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示弱。
现在不比当时,风水轮流转,如今换成他不敢惹她一点不开心了,如果逼得太紧反而会得不偿失、前功尽弃。
现在弥生的态度还很抵触,可她的父亲就不同了。
西尔维娅深吸一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在哈罗德看不见的地方毫不留情地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