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还有几步的距离便听见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破碎的声音,继续较快脚步,一进院,就看见顾卿烟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已经眼白向上翻,再有几秒的功夫,便会没气儿了。
寒岩火速上前,一手握在顾卿烟右手手腕,一手轻轻拍着顾卿烟的背,轻声唤“丫头。”
紧随而来的南宫渊先看见坐在一边的曲亦梦,忙问她“有没有事”
曲亦梦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我没看见那些东西,四姑娘和素心没让我进屋。”
“咳咳咳咳。”一阵带着喘的嘶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
顾卿烟最终还是在寒岩的安抚下放开了絮偌。
这下,寒岩才转头去看地上扔着的那一包不知名的东西和那一地红胭脂。
“用剑。”顾卿烟提醒寒岩。
紧接着,寒岩便用剑轻挑那一团,顾卿烟原来打着的结散开,被捂了一阵而且中了药的蝎子现在已经东倒西歪的一条条躺好了。
寒岩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顾卿烟,又看了看已经被南宫渊护在身后的曲亦梦,然后朝南宫渊点点头,示意他也看一下。
南宫渊这才走了过去,待看清楚那些蝎子,南宫渊先是向顾卿烟施了一礼“多谢。”
再抬眼看向絮偌的时候眼中尽是杀意。
寒岩剑已出鞘,忍了极大的劲儿,才没把剑方才絮偌的脖子上。
顾卿烟给了寒岩一个眼神,大概意思知道为什么我要掐死她了吗
正这时,柏舒和玉真掌门前后脚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众桑娥派的女弟子。
“柏舒公子、玉真掌门,给个交代吧。”寒岩强压着怒火,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寒岩就跟随时要战斗的狮子一样一样的。
反观他身旁的顾卿烟,谁还能知道就在寒岩进来前,这女子还如毒蛇一般死缠这絮偌不放,现在一幅“我有靠山”的样子,抱着手看着对面的众人。
柏舒真的是觉得自己最近点背到家了,前脚寒岩刚警告过他们,后脚葳蕤轩就出了这事情,看了看地上大咧咧躺着的蝎子,又看了看被绑着的到现在脸色煞白没缓过劲来的女子,最后看向了玉真掌门。
玉真掌门年长众人几岁,见了这幅场景倒也还能稳得住气,说道“不知姑娘可否说一说事情原委”
还好,玉真掌门一上来没有直接为自己的弟子开脱。
顾卿烟一笑,也很平稳的说道“我和南宫夫人送了柏小姐回屋后就打算再来葳蕤轩说说话,还没进屋,就感觉屋内有人。”
说着,顾卿烟看了一眼絮偌,不用说众人也都能知道屋里那人是谁了。
“那姑娘是和她发生了打斗又把她绑在这里”玉真掌门又问。
顾卿烟依然答“是,我身边丫鬟和南宫夫人都不会武功,未免万一,只能绑起来,否则我怎么放心去找这些东西呢”
顾卿烟反问,又似乎话语中带了点暗示,玉真能听懂,朝南宫渊看了看,微微点头算是暂时先表达歉意。
“这是”玉真还问顾卿烟。
顾卿烟取下头上另一根簪子,蹲下身,扎了一只蝎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都是江湖中人,该明白,一只蝎子毒性不强,真是我不慎中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况且藏剑门背靠山野,一只半只蝎子跑进房间也也倒情有可原。”
说到这里,顾卿烟故意停了停,好好的看着玉真掌门,似乎在告诉她,“你想说什么推辞,我明白”。
然后话锋一转,顾卿烟又道“但是,这么多只蝎子还都只在床上发现,我不得不怀疑有人蓄意陷害。还有”
见玉真掌门又要开口,顾卿烟冷下了声音“这东西应该不会是这位絮偌姑娘随身带着过来的,否则的话,桑娥派各同门可就危险了。”
玉真一开始以为顾卿烟会一口咬定絮偌,没想到顾卿烟竟是话题一转,来了一招动摇人心,别说,听顾卿烟这么一说,几个桑娥派的女弟子仿佛觉得浑身不对劲的有所小动作。
玉真余光看了她们几眼,那几个女弟子这才低着头安静下来。
“所以,姑娘也无法确定就是我桑娥派的弟子放的蝎子喽”玉真找了一个缺口问顾卿烟。
顾卿烟一挑眉,摇摇头“掌门莫要自信,知道我为什么还没进屋就能查觉有人在我屋里吗”
众人不明白,顾卿烟一笑。
“早前我的丫鬟给我煮了药,屋里尽是药味,她便放了些香丸,又开了窗透气,蝎子是活物又有毒,要经手的人大多也怕这蝎子扎到自己吧,所以身上难免会放一些避虫粉或者避虫香包,我这人一来闻不得太复杂的香味,二来对气味又敏感,但凡一点儿我不熟悉的味道出现,我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卿烟说着,看向了絮偌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包“舒公子,麻烦派个人去拿吧,免得有人说我动了手脚。”
柏舒被顾卿烟忽然一提,忙叫了个侍女去絮偌腰间取下了那个香包。
“自己验验吧。”顾卿烟冷声道,“要是觉得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