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陈国国主将马车布置得再舒适豪华,也终究不如床榻舒服。隋衡离开后,江蕴犯懒地躺了会儿,便起身,出了床帐。
宫人都已退下,不知是那人特意吩咐的,还是此间规矩。
江蕴打开房门,嵇安就立在廊下。
“劳烦备一些热水。”
江蕴道。
嵇安忙笑着应道“早就着人烧好了,就等公子吩咐了。”
“有劳。”
江蕴撑着困倦起来就是为了沐浴。
连日奔波,他都没有好好的洗过一次澡。
嵇安自然明白,立刻吩咐宫人上水,并将澡豆、浴巾等物送进去。
沐浴完毕,又看了小半时辰的书,隋衡依旧没有回来,江蕴就先自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间,忽感觉有重物压下来。
江蕴睡眠素来浅,立刻就醒了,睁开眼,就见暗夜里,一双灼灼发亮的眼睛正悬在上方,直勾勾盯着自己。
“吵醒你了”
隋衡挑眉,笑吟吟问。
江蕴往身旁看了眼,他明明特意留了那么大的空位。
而且江蕴打量着隋衡身上穿戴完整的玉带锦袍,有些不解“你还要出去”
隋衡摇头。
“不出去。”
“那为何不宽衣沐浴”
隋衡自然不会说是因为开心得睡不着。他眉梢轻扬,手指把玩着小情人腰间寝袍衣带,道“孤愿意。”
江蕴“”
什么毛病。
“无妨,你自睡你的,不必管孤。”
隋衡慢悠悠道。
然而他一个大活人虎视眈眈的杵在这里,江蕴如何能睡得着。
江蕴皱眉,抽回被他缠在指间的衣带,问“你到底睡不睡”
“不睡。”
“”
江蕴便翻过身,拿背对着他。
“你自便。”
隋衡一笑,自顾欣赏了会儿小情人瘦削如玉的脊背,忽从后把人揽住,道“先别睡,孤有事问你。”
江蕴闭着眼“何事”
“八字,你的生辰八字。孤想好了,明日一早,孤就上钦天监去,让他们合一合你我的八字。”
“”
江蕴没想到他还没放弃。
默了默,道“明日说不成么”
“不成,这事儿又不需要想。”
江蕴没办法,只能随口胡诌了一个。左右真实的生辰与八字,他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隋衡美滋滋记在心里,道“好了,现在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