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都是素面黑色为主。但深色确实能凸显出他纤长却不瘦弱的体格,还有带半透明质感的苍白肤色。潘多拉也无法否认,她确实会在他穿黑色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他几秒。比如现在。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没忍住,伸手去搓他的头发。
赫尔墨斯眨眨眼回过神,支着手肘起身一半,伸手托住潘多拉的脸颊,自然而然地将她朝下拉过去,嘴唇贴住嘴唇。
这个姿势亲久了会累,因此只是蜻蜓点水。潘多拉已经有点习惯他黏人猫猫般的肢体亲近癖好,坐到他身边“等我很久了”
“还好,期待着什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赫尔墨斯面不改色地撩拨了她一句,只有绿眼睛恶劣而愉快地闪烁着。潘多拉没搭理他,按动手柄开始选择游戏模式“你教我怎么跑才不会整天撞赛道外面去。”
“好。”赫尔墨斯伸臂从后环住她的肩膀,绕到另一边直接操纵起手柄,改为单人模式。这样还不够,他干脆挪到她背后,和她共用一个懒人沙发包,将她整个人包在双腿双臂和胸膛三面之间,以指掌包住她握着手柄的双手“直接带你跑一圈感受一下。”
他的态度太自然了,直到屏幕上的彩色卡丁车狂吃增益道具飞驰了整整两圈赛道,潘多拉才意识到现在这姿势有点不妙后背贴胸膛,双手交叠,赫尔墨斯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头发。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自后将她笼罩。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大概在教她怎么挑选合适的时机向追车的后方选手扔debuff道具。
正式确定关系也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但阿尔忒弥斯之前的某份礼物现在还安静而尴尬地躺在她浴室的毛巾篮底。潘多拉不自在起来,轻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但越调整越难静下心。
赫尔墨斯突然僵了一下。卡丁车险些在过弯时飞出去。
她很快明白怎么回事,思维麻木地在赫尔墨斯的带领下,驱动手柄将前方无人的赛道开出了警匪片漂移互撞的味道。然后,她若无其事地抬臀向前挪动了一点点。
这像是一个讯号。
赫尔墨斯突然间撒手不管屏幕上的卡丁车了,双臂环住她的腰收紧,将脸贴到她颈侧蹭“潘多拉”
他的呼吸落在脸颊脖颈上“现在只有你和我。”
她手抖在不该拐弯的地方大u转,眼睁睁看着原本位列第一的车车直接飞出了赛道。
赫尔墨斯没再说话,直等到她按捺不住垂眸与他对视,才缓慢地吐出问句,幽绿的眼睛里像是供养了两堆旺盛的篝火“要不要去我的房间”
屏幕上地蹦出大大的字符ga
但手柄已经被扔地上了。游戏失败的幸灾乐祸音效稍微盖过了楼梯的吱呀声,一扇门开启又关上。
潘多拉并非第一次造访赫尔墨斯的房间,之前查看他保存下来的有关traibzer和车祸调查的文件时,她不止一次进来。但情境不同,注意到的细节自然不同。比如床头柜上相框背面竟然搁了一个小布袋,薰衣草的安神香气从里面飘出来。不过香草的安神作用现在是没什么效果的。
赫尔墨斯低下来亲她,很快察觉她的紧张,便改换方针,与她面对面地侧卧。反正他也挺紧张的,他可不想在重要的时刻给她留下坏印象。好比互相舔舐皮毛的动物幼崽主要在传达善意与信赖,互相安抚的意图多过其他。
喜欢的,不喜欢的,已经许可的,有待探索再做论断的,像做地图测绘,扫荡未知区域、做标识并一一记录。
“经常长跑的人都这样么,看上去很瘦,实际上”
“实际上”
潘多拉斟酌着措辞“线条很明显,看上去和摸上去都很--”她的思路被拆塑料包装的窸窸窣窣声打断了一下,就彻底接不上了。
潘多拉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叫醒的。
她迷瞪地去摸,结果床头柜高度和习惯了的不同,只摸到个边角。她清醒了一点,要起身到地上的绒绒外套口袋里拿手机,但一条腿十分霸道地压住她,甩不开,她只能悬崖钓鱼一般地探出上半身,艰辛地去捞外套和手机。这动作她平时赖床时没少做,但今天格外吃力。短跑运动员和猫科动物中的豹都以爆发力著称,长跑考验的则是持久力,长跑的大猫猫两者兼有好像也很合理。
“嗯好吵”拖长了声调的喃语附耳响起,半梦半醒的,被打扰清梦的不快就快溢出来了。潘多拉又被捞回原位,手脚并用地扒住,像个巨大的抱枕。这还不够,鼻尖还往她头发上蹭来蹭去。
她如愿拿到手机时来电音已经停了。
一看时间,早上七点还没到,确实还没到起床的时候。
未接来电来自厄庇墨透斯。
潘多拉还没发短息过去问什么事,来自监护人的又一通电话进来。
她清清嗓子“什,咳嗯,什么事那么早打来”
厄庇墨透斯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