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她整个人非常迷糊,却又一点都不慌张。就好像这些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似的。
“你是潘多拉,我是喵洛斯,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就行了,”笑个不停的猫少年抖动了一下耳朵,“唔,算是我好心提醒吧,如果不想迟到的话,你可得跑起来了。”
“迟到您是说,我应该去哪个地方吗”
指的是兔子男孩也赶着去参加的什么活动
喵洛斯却不肯直接回答她了,他慢条斯理地捋着自己尾巴上的毛,幽幽地说“你迟到的话,疯帽子就要更疯啦。”
“疯帽子”
潘多拉再想追问,可恶的猫咪竟然已经消失了,空气中只留下了他一张大大的笑脸。*别无他法,她只好依言提起裙摆,小跑着穿过灌木丛,去追赶不知道上哪的白兔子。
她直接跑上了一片槌球场。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参赛选手和槌球比赛纸牌形状的士兵们手里提着活生生的火烈鸟当球棒,把缩成一团的活刺猬当成球接来打去。*问题是,球场上有不止两扇铁环球门,选手们也不知道是按照什么顺序上场挥棒的,好像把刺猬球打进了和自己身上标记颜色一样的球门也毫不在意。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比赛。最奇怪的是场上回荡着尖锐的语声
“砍他的头”
“砍她的头”
“砍他们的头”*
潘多拉拉住身边的纸牌人问“请问一直在大叫要砍掉别人头的是谁啊”
“噢,”对方耸肩,纸牌耸肩的样子是很奇怪的,“那是王后。”
“王后在哪”
“王后早就不在啦。”
“那她怎么还在这下达死刑的命令呀”
纸牌人好像第一次认真打量潘多拉,突然指着她大叫起来“是她就是她吃掉王后的就是她”
只剩声音的王后的尖叫更加刺耳了“砍她的头快点,给我砍掉她的脑袋”
所有的纸牌人突然间扔下了火烈鸟,纷纷朝潘多拉扑了过来
“是她就是她把王后吃掉了就像一口吞下纸杯蛋糕那样吃掉了”
“砍掉她的头,王后就能回来,谋杀时间未遂的罪犯就可以受到公正的裁决”
“不,我从来没有--”潘多拉后退一步,眼看情势不对,转身就发足狂奔起来
“哎,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早就开溜了。哈哈哈。”身侧传来笑嘻嘻的语声。她还没看清喵洛斯的脸,猫少年甩了甩尾巴,又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笑脸。
潘多拉有点恼火了,伸手去抓猫尾巴的残影“喵洛斯,等等”
但是身后的纸牌人越来越近了,她随手抄起一只刺猬就扔了过去,一张带一列,瞬间倒了一大片,多米诺纸牌战术,可行
然而倒了一队,还有数不清的纸牌士兵追了过来,潘多拉只得继续狂奔,为了甩开纸牌人追兵,她索性凭感觉一头冲进了一片巨型蘑菇森林。薄而宽的卡牌要侧过身才能在蘑菇之间通行,但那样一来他们就看不到她跑到哪去了。而且时不时地,纸牌会不小心割伤菌菇,愤怒的孢子炮弹便会轰地砸向他们,将卡牌们打得东倒西歪。
潘多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这个绝妙的战术的。自然而然,就好像她很了解怎么对付这些吵吵嚷嚷的卡牌人似的。
渐渐地,“砍她的头”“就是她”的叫声就听不到了。
“喵洛斯你还在吗”潘多拉驻足喘息,只会笑的猫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又没影了。余光一瞥,她好像在蘑菇上看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一个裹着蓝色长袍的金发男人正横卧在某个硕大的白斑红蘑菇伞盖上。如果不是他长得好看,远观之下,他那裹成一色躺在那的身姿简直就像一条毛毛虫。男人一边手肘撑着头,另一只手中拿着水烟枪,默默地抽着,好像对于蘑菇森林里惊险的追逐战一无所觉。
“您好,这位先生”
男人看了她一眼,好像这才发现她,颇为严肃地问“潘多拉,你来这里干什么”
“您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
“可我不知道您是谁”
这话似乎令金发男人恼火,他不客气地答“我是阿波罗,能看见未来的毛毛虫贤者。你还忘得真是彻底。说吧,你还记得哪些”
原来他有自己像毛毛虫的自觉啊。
潘多拉茫然地与这位蓝色贤者对视了片刻“我叫潘多拉原本来自别的地方。其他的我不知道您觉得我还应该记得什么。我还想问您呢,贤者先生,喵洛斯先生说我不赶紧的话就要迟到了,您知道我应该赶到哪去吗”
阿波罗好像更生气了“我不能回答,必须由你自己想”
贤者的规矩好多哦。
“是去那个叫疯帽子的人物那边吗”不能回答,点头摇头总可以吧。
男人吸了一口水烟,吐出一个烟圈,好像是肯定的形状。在她开口之前,他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