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躺下,仰起脸”
石墨愣愣地躺到床上,任莫黛替他堵住鼻血,尽管身体叫嚣着渴望着,但他忽然觉得若是他真的在这里强了莫黛,不仅莫黛会恨自己,就连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罢了,自作孽不可活,残了就残了吧
石墨嘴角勾起讽刺的笑,闭上因药效刺激而变得赤红的双眸,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泪水。
莫黛扳正他的脸,郑重地看着他,问道“是你自己服的药对不对”
石墨不回答,但沉默就代表默认。
“你真的是因为心悦于我才这么做的吗若你只是因为我不觉得你丑,你便觉得难能可贵,进而才想着要嫁与我的话,那不是因为你欢喜我,我不会接受的”
石墨这才睁开眼看向莫黛,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却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于是硬生生忍住“我从未欢喜过哪个女人,我只知,我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你,想触碰你,想你过得比任何人都好,若这些都不叫欢喜的话,那我也不知自己对你是什么心意了”石墨无奈地笑望着莫黛,她俯身压向他的这个角度正好让他窥视到无与伦比的美妙春光,霎时,他的鼻血又再度狂飙而出,那帕子都险些要堵不住。
莫黛定定地看着石墨,忽然低头吻上他的唇,仅仅只是贴着,而后惩罚似地咬向他的下唇,气恼道“你蠢猪啊,按照一般逻辑,你下药也是给我下,你自己吃着算怎么一回事”
石墨向来以聪明自诩,可这回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蠢,可他宁愿做这蠢猪,伤就伤自己,绝不伤她
莫黛蹙着眉瞪着他,又骂了一句“蠢猪”而后说道,“我替你解,我娶你”
石墨惊呆了,脑子完全不能运作,在浮浮沉沉里,他只觉自己徜徉于一片馨香花海中,日光,和风,鸟鸣,以及孩子的欢笑声萦绕在耳畔,他欢喜地流下热泪。
当躁动平息,石墨坐起身,看着莫黛犹自皱着眉头的睡脸,他不由地以指抚平,见她舒展开眉头之时方才满意地笑了。
得她一句“我替你解,我娶你”已足够,他可不能再贪图更多了。
石墨穿好衣服,披上黑袍,这回仔仔细细地将领口扣好,不再露出他那性感的锁骨,走到挂着油灯的墙壁前,摘下油灯,将那挂着油灯的铁钩朝外拉了拉,过了片刻,那墙壁便沉重地挪移开一条一尺见宽的缝隙。石墨侧身挤出缝隙,来到书房,就着莫黛练字时的墨砚,笔走龙蛇般一挥而就,继而找了红泥,按下自己的指印,用纸镇压着。
石墨拉开房门,天色仍旧暗黑,不过才丑时末而已。
翌日卯时,莫黛自暗室内醒来,石墨已不在身边,想到昨晚的狂乱,莫黛不由地红了脸,那个饿狼一般的男人,再加之又服了药,于是各种失控,各种放纵,她是女子,且体内有香肌果,不会有影响,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
莫黛起身出了暗室,不经意瞥见书案上压着的几张纸,一张是暗室的机关所在的位置说明,一张是宅子的房契,还有一张是石墨的信。
莫黛扫了一眼后,忍不住咬牙切齿,过分,太过分了,当她是什么了睡一夜就跑,他是嫖客吗还留下房契给她,是付她的度夜资吗
莫黛气得拍桌子,石墨这招够狠的,她不信找不到他,若是让她找到了,她一定将这封信狠狠地抽在他脸上,让他知晓,女人,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这日的早饭,莫黛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当萧笑问及石墨怎么不在时,莫黛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只淡淡地说了句“我们自己吃,不用管他,在外头转悠够了自然会回来。”
萧笑没有眼力劲,依旧问道“啊石大哥出去了吗何时出去的我怎么不知晓”
萧笙不停地朝萧笑使眼色也不顶用,全家人除了萧笑以外,其他人多少都能猜到定然是石墨与莫黛之间有摩擦了。
莫黛速度地吃完早饭,放下碗筷后,宣布了一件让家人分外吃惊的事,虽然莫黛说得甚是委婉含蓄,但全家人的理解却是,莫黛将石墨给睡了,得负起责任来,是以决定娶石墨过门。
许韶林早前就觉得莫黛与石墨之间不对劲了,但莫黛一直否认,他也就没怎么注意监督,这回好了,终于出事了,不过也没差,只要是莫黛做的决定,他一律不会反对
“那,这喜事就与阿笑的一起办如何”许韶林接受得相当之快,而被点到名的萧笑却依旧目瞪口呆中,石墨和莫黛终于那啥了要在一起了
“爹,此事不急,那厮现下逃走了,得等我找到他才能办喜事,不过他既然选择离开我们,想必会费一番心思不让我们找到他,罢了,等他自己回来再说吧”莫黛忽然觉得有些累,离开饭厅进了自己房间扑倒在床榻上倒头就睡。
一家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而丸牛则屁颠颠地溜进莫黛的房内,跳上床榻,趴在莫黛的脸侧,将短嘴搁在莫黛的肩上也开始补觉,意识却开始与莫黛交流
丸牛女人,区区一个丑男而已,你至于累成这般简直有损香肌果的尊严
莫黛不是身体累,是心累,有点生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