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中央,三位佳人相隔数米持灯而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站在中间的佳人,手上的花灯得票最多,在她左右,分别是得票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花灯。
才子们陆陆续续登台,来到心仪的花灯或佳人面前。
很快,三个卷轴被悬挂在相对应的花灯上,卷轴上是早已准备好的难题,算是对才子们的考量。
得票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花灯,卷轴上都是灯谜;得票第一的花灯,卷轴上的要求是临场作出一首寓意“元宵”的诗词歌赋。
“往年的元宵灯会,灯谜有些简单,感觉少了些乐趣。今年的元宵灯会,鄙人亲自出题,同时效仿前年宣国汴京的元宵灯会,想要拔得头筹,才子们需即兴作出一首寓意‘元宵’的诗词歌赋。咱们离国的才子也不差,岂能让宣国的赵诚实专美于前!”司马南看着才子们,激励地说道。
元宵灯会“猜灯谜”是传统习俗,有趣而诙谐,通常,灯谜由花灯制作者所出。
城主大人亲自出题,无疑增加了难度,足以看出对这次元宵灯会的重视。
“定不辱命!”
才子们纷纷朝着城主司马南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少才子热血上涌,原本站在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花灯前,听到司马南的话后,大步走向中间。
寓意“元宵”的诗词歌赋,才子们都能作得出来,但是,想要超越或媲美赵诚实的《青玉案·元夕》恐怕很难,这首词几乎可以说是寓意“元宵”的巅峰之作。
想想都让人头大!
高台中间的花灯前,聚集了大约三四十名才子,有的仰头望天打着腹稿、有来回踱步冥思苦想、还有的站在搬来的书桌前持笔缓缓而书。
这个时候,排名第三的花灯已经有了归属,有人解出了谜底,不过,这家伙没有引起任何骚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高台中间。
高台下。
“此事因你们而起!所以,这场文斗你们两个谁上?”
儒袍公子哥想要让佤族的人难堪,没想到李三落井下石把安安刺激得太狠,眼看着局面将要失控,只好捎带着把李三他们拉进“战团”。
话音刚落,李三瞪大双眼,面色古怪地看向儒袍公子哥。
“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算是怎么回事?”
李三仿佛被吓傻了,怔怔地望着儒袍公子哥,公子哥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复,不耐烦地催促道。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李三翻了个白眼,幽幽地感慨着。
儒袍公子哥眉头紧蹙,脸色变得冷峻起来。
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似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竟然自顾自地说起了风凉话。
“一个被赶下山的山贼头子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安安“哼”了一声,不屑地嘀咕道。
听到安安的话,儒袍公子哥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身后十几名壮汉眼神不善地看向李三。
“他!他去文斗!”
李三退后两步,嘿嘿一笑,伸手指向赵诚实。
头戴青铜恶鬼面具的赵诚实站在原地,顿时迎来了安安和儒袍公子哥的目光。
“请!”
儒袍公子哥冷冷地相邀道。
安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鬼面人,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最终却没有说话。
鬼面人的计谋令她印象深刻,但文采如何,她也不知道。
赵诚实肺都气炸了!
李三真特么地嘴欠,这家伙得理不饶人,此刻又做起了缩头乌龟!
现在,如果他拒绝文斗,估计一场冲突在所难免。由于自己身份敏感,他不想惊动当地官府。
“请!”
机械、冰冷的声音从青铜恶鬼面具下响起,赵诚实只能接受儒袍公子哥的邀请。
就这样,安安、赵诚实、儒袍公子哥一起向高台走去。
经过李三身边时,赵诚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缰绳递了过去,李三牵着两人的马急忙转头看向别处。
这个时候,开南城元宵灯会排名第二的花灯也有了归属,台下的人群里传出两声喝彩,便没了动静。
因为大家的焦点都在高台中间的花灯上!
安安、赵诚实、儒袍公子哥登上高台,很快引起台下观众的注意。
安安的穿着打扮不同于汉人,而且是个小姑娘;赵诚实一身普通衣衫,但头上的青铜恶鬼面具尤其醒目;至于儒袍公子哥,有些人看到后暗自发笑。
“傣族圣女——妙妙!”
“傣族的人都不喜欢读书,更不会参加科举,她一个姑娘家喜欢舞文弄墨,简直是个另类!”
“呵呵!”
高台下,知道儒袍公子哥真实身份的家伙开始窃窃私语,更多的人对着高台上的安安和赵诚实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元宵灯会是民间的传统节日,无论男女都可以参加。但历年来,登台解谜几乎都是书生,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