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落在华裳的身上, 她的青丝都仿佛在光下闪烁着银光。
孟离经仰望着自己的将军, 心中不停谋划。
可是, 还没有等他求将军将自己带上, 华裳却直白道“离经, 你知道, 我不可能带你的。”
“我需要你留在这里,好好运用我攒的那只私军,为李娴出谋划策。”
孟离经苦笑,脸上已经没有了一贯的潇洒从容,“将军, 你觉得你在涉险的时候,我还能什么都不思不想, 平静地出谋划策吗”
华裳看向远处,“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拒绝你的原因了。”
孟离经“我知道,可就算是知道,我也改不了关注你、担心你这个弱点了。”
华裳冷淡道“那就分开好了。”
孟离经噎了一下,他皱着眉“将军, 你这样吃干抹净就把人踹一边是不是不太对”
华裳莞尔一笑,“谁让你只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呢”
他又被自己的心上人蹬了一脸,心都快碎了。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将军以后切莫别说这样的话了。”
华裳没回答, 她盯着远处突然蹙起眉。
“发生了何事”
华裳直接从假山上跳下, 拉扯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我看到了陆山平和他的跟班温伯夏。”
“就连关九我都摸了个底,就这位陆山平可谓是神秘过分,我不能让这里还存留着这样一个隐患。”
华裳边说着边朝两人行进的方向前行。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拽着孟离经躲进了树丛中。
就在她躲起来的下一刻,两个人就经过她所躲藏的那个树丛。
孟离经蹲在草丛中,嘴还被一只柔软的手捂着,鼻尖缭绕着她的香气。
心剧烈地跳动,要炸裂了一般。
孟离经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华裳的侧脸。
华裳紧紧盯着经过的两人。
孟离经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华裳一惊,转头朝他望去。
孟离经眼睛一弯,笑得肆意极了。
华裳变掌为拳,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下子揪住了他的嘴唇。
她瞪了他一眼。
孟离经依旧笑嘻嘻的。
“王问之恐怕已经起了疑心。”温伯夏恭恭敬敬道。
陆山平捂着嘴,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他剧烈地咳嗽几声,才轻声道“我也没想着能够瞒住所有人。”
“您的身体”
“无妨,老毛病而已。”
温伯夏着急道“可是,刚刚离开长安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严重。”
陆山平冷淡道“变得严重了自然是因为有些人不听话的,想要搞事了。”
华裳眨了一下眼睛,硬是没有弄懂这两者的关系在何处
“眼瞅着战争就要开始,您还待在这里怕是会有危险,还是早些离开吧。”
陆山平笑了笑,“对于我来说,哪里不危险”
“可是”
陆山平抬了抬手,轻轻笑了笑,神色疏狂又冷漠,冰冷的眼底燃烧着一股诡异的疯狂。
他这副模样华裳隐隐觉得有几分眼熟。
“再等等,我还是不放心。”
温伯夏只得抿紧唇,恭恭敬敬垂下头,“是。”
陆山平又问“你查到关九的身份吗”
温伯夏摇头。
“瞒的可真够深,看来他除了是宋玉清的人外,还别有身份。”陆山平恍若自言自语。
温伯夏没有应答,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华裳放缓呼吸。
温伯夏重新开口,“关于冠军侯”
躲在暗处的华裳一下子把耳朵竖了起来。
“嗯。”陆山平捂着唇。
“一直跟在她身旁的人应该就是军师孟离经。”
孟离经的眼中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光。
陆山平“孟离经此人的出身没有那么简单。”
“是,对于此人身份的追查只能查到青山书院,在近一步,就无可施为了。”
华裳看向孟离经,孟离经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陆山平轻声叹了口气,“你最近看好华裳,她怕是要搞出些什么大事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儿啊,她能搞出什么大事
陆山平与温伯夏说了两句后,两人就分开前往彼此的房间。
华裳带着孟离经追上温伯夏。
温伯夏刚刚停住脚,质问的话语还未出口,后背穴位却被人轻轻一戳,他就再也动弹不得。
“什么人你若是不出来就别怪我喊人了”
华裳故意沉着嗓子道“喊人像你这样暗地行事之人,喊人对你也不利吧你想让我公开你的主人是谁吗”
温伯夏顿了顿,压低声音愤恨问“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